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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洗漱完毕，在吃早餐的时候，柯秦回来了。

“老爷是被人灌了砒霜兑的红枣桂圆汤，然后，割舌，挖眼，刺耳。值夜的黎氏，现在不见了。

据说红枣汤是她在小厨房熬的。”

柯秦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还是看着如雨的脸变得煞白。

如雨半晌未出声，“鸾哥怎么样了？还有夫人。”

“姑爷去了，看了现场后，呕吐不止，然后，拦着没让夫人看，报了官，请官府的人来勘察。现在，顺天府的人还没到。”

“嗯，你下去吧，这个事情不用告诉别人，你帮我唤凤鸣进来。”

如雨垂下头，象个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割舌，挖眼，刺耳，哼。

如雨想着，还能有谁，赵吉常四肢尽废，恐怕这些都是在他神智清醒的时候，做的，而且是一字一句说着话，一样一样做的。

她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是，还是有点难受，毕竟，太残忍了。

她理解赵鹄的恨意，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三个仇人都已经死了，也都家破人亡了。

她叹了口气，赵鹄，你心里舒服了吗？可以去重新开始生活了吗？忘记过去的一切，好好的过自己的人生。没有仇恨的快乐日子。

凤鸣进来的时候，看见如雨笔直的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在发呆。

“小姐，你怎么了？”

“你去隔壁看看他，如果他在，就告诉他，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吧。”

如雨用极其冷淡的声音说，令凤鸣觉得好像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冰块。

“我前几日去过，他许久没回来了，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凤鸣道。

如雨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凤鸣，没道理啊，难道只是普通的盗贼？不是赵鹄？

凤鸣安抚的拍拍如雨，“我再去看看，小姐别怕，就算是他，他也不会伤害你的。”

“我当然不怕他伤害我，我是怕，赵鸾报了官，到时候官府查到他。”

如雨带着淡淡的笑意，“凤鸣，你想错了。如果不是他，他心里的那个结也解开了，他就可以不再纠结过往了。”

“那就好，小姐，你对他真好。”凤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