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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没有，只不过听说吉祥号快破产了，回来瞧瞧而已。

京都的生意，我钱氏都撤了，帮不了你。”

“这个是小事，关键是康王，逼着我写了自诉谋逆的供词，画了押，按了手印，他留存。

以后，吉祥号每年还要向他进贡一百万两银子，不然，他就拿着供词灭我九族。”赵吉常惨然道。

“鹄儿，你不管此事，我是无所谓，反正手足尽废，赵家灭门，你无所谓，但是，钱氏一族呢？”

“你让我去拿供词？你知道在哪里？”

赵吉常点头，“我让人贿赂了康王身边的侍者，供词便在康王的书房抽屉中，并无特殊的防范，这种东西，康王有很多，就在书桌的左边第三个抽屉里面。”

“你倒是厉害，放出来足不出户，居然能做成这件事情。”赵鹄笑了。

“你还年轻，不必固执，跟着我，能学好多东西。”

赵吉常看赵鹄笑得舒心，以为他刚才是着急诛九族才冷言冷语。

“鹄儿，你看，现在赵家也无人可以撑起来，不如你回京都，我们父子一起重振吉祥号如何？

你是我的长子，这个吉祥号交给你我也是放心的。

至于鸾儿，他一直无心商贾，以后也是走仕途的。”赵吉常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好像一个慈祥的父亲。

“诛九族，不知道，你的九族里，妻族的那些人里，包不包括陈立信啊。

康王想得挺好，把皇上诛九族诛灭了，正好他称帝吗？”赵鹄带着讥笑的口吻说。

“你，你说什么？鹄儿？”赵吉常大惊失色，赵鹄直呼圣上的名讳不说，还说什么妻族。

赵鹄看着赵吉常，“我都知道了，我的母亲钱明熙就是前朝的公主，和当今圣上怎么都算个表兄妹吧。”

赵吉常脸色变得煞白，“谁，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钱氏那些遗老？这个是杀头的，你不要乱说。”

“是我母亲告诉我的。”赵鹄的脸冷得要滴水。

他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目光直视着赵吉常，“我还知道，你把她的手脚都砍了，耳朵刺聋，舌头割掉。就像你现在一样，四肢不能动。”

赵吉常惊呆了，“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赵鹄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腿骨全断并且错位了？还有手掌手指也是？

我告诉你，刑部行刑的小伙计，收了我的银子，才这样的。”

他带着残忍的笑容。“我要你和我母亲一样，手足尽断，流干最后一滴血。”

赵吉常被惊得，“不对，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林子但那个废物？”

“那个废物赌博成性，早就被皇上砍了。

对了，还有你的好亲家，夏侯柏原，他也一样中了木痨之毒，四肢尽废，中毒而死。”

赵鹄上下打量着赵吉常，“对了，你喜欢钱，我知道，所以，让你一手创办的吉祥号，负债累累，亲近的伙计离你而去，家破人亡这件事情，我做得没你绝。”

“你，你，你这个畜生。”

“嗯，这个你说得对，我就是你这个禽兽亲生的，不是畜生是什么？

我都恶心是身体里那一半你的血。”

赵鹄凶狠的看着赵吉常，他忍了很久都没动手，就是要和赵吉常清算。

赵吉常忽然觉得腹部绞痛，口中呕出鲜血，眼睛也模糊了，耳朵鼻子都发热，他在七窍流血。

“你，我。”他说不出话来了，想喊也发不出声音。

赵鹄的声音从赵吉常的头顶传来，“你现在眼睛鼻子耳朵也在流血，大约这个就是七窍流血，你那个黎氏小妾去买的砒霜，我估摸着，她下多了，所以发作那么快。”

赵吉常意识模糊，已经看不见东西，“我只是想你，众叛亲离，孤独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