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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鹄是一早便去永康公主府求见公主,他之前看护如雨,结交了公主府的内侍,所以,顺利的得知,永康公主一早去妙清夫人府邸探望妙清夫人。他便改道来了妙清夫人府邸,递了拜帖,还有一点惴惴不安,他没见过妙清夫人,只是与永康公主是旧识。
等了半响,才被通传进府。走过妙清夫人府邸的花园,看着树荫下悠闲的小鹿和白鹤,赵鹄有点出神。原来,如雨便是每日在这样的地方读书,确实是风雅。赵鹄是有一点自卑的,自从知道她已经与二弟赵鸾订婚,赵鹄便隐隐的难过。虽然,明知道他和如雨绝对不会有结果,但是,二弟春闱中了北闱的第一名,对他来说,还有是有点相形见绌的。他自幼不喜欢读书,一直经商,往常是钱氏商行的大当家,掌舵人,他不过二十多岁,能做到这个位置,他还的蛮自信自己的能力本事。但是,二弟是读书人,将来会做官。如雨同他是生死之交,他平素不觉得自己满身铜臭,但是,看到妙清夫人的府邸如此风雅,想来如雨日常便是在此读书习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自己不过是有一点钱的商贾。
他跟着仆役走过花园和草坪,来到一个院落,是妙清夫人府邸的书斋。进来花厅,等了片刻,便由另外一个仆役领着来到了书房。只见永康公主和一个夫人坐在堂上。
赵鹄赶紧行礼,“拜见永康公主,拜见妙清夫人。”
行过礼,永康公主命他坐下。仆役奉上茶点。
赵鹄悄悄打量着妙清夫人,只见她不过四十来岁的模样,人很清瘦,大大的眼睛,眼窝深陷,看着不像中土人士,高耸的鼻子,薄薄的双唇,看上去整个人清冷大方。
“赵鹄,你不用拘谨,我和妙清夫人都是如雨的师父,你放轻松便是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前几日从如雨处得知你回到京都,还让如雨邀请你,接受我的感谢,一同吃个饭来着。如雨说,我的公主府不方便,她还说约在她的听海轩。”
“听海轩?”赵鹄有点迷惑,“我也好多天没与如雨联络,如雨大约在忙吧。”
“那你来找我的是何事?”永康公主有些不解。
赵鹄恭恭敬敬的起身,对着永康公主深深一揖,“公主,我大约过几日便要离京,还有生意要去塞外,此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京,我估计要到过年前才能回京。我听闻如雨已经定了亲,及笄之后便要成婚,我估计是赶不回来了,所以,想托公主代我转交一些贺礼。”
妙清夫人看着赵鹄,她是第一次仔细打量他,只见他长身玉立,白白的皮肤,高高的个子,身形高挑挺拔,眉眼是细细的向上斜挑入鬓,挺直的鼻梁,小小的一张嘴,带着淡淡的微笑。一看便是利索精干之人,加上外貌实在俊美,是一张令女人颠倒的脸。
永康公主笑了,“如雨不是嫁与你二弟,你的贺礼不就是给你自家的,怎么还要交予我转交?”
赵鹄笑着说,“公主恐怕也知道,我虽然与二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我素来是住在府外,有另外的宅院,只有过年初一才会过吉祥号的府邸去拜见一下父亲。如雨是我义妹,我这份贺礼,有点多,所以,还是请公主转交。最好也不用对外说是我的贺礼,如雨知道便可。”
“哪儿有人自己说贺礼有点多的。”永康公主笑得更欢了。“赵鹄,你是想假借我的名义给如雨添嫁妆?你未免太小看我永康公主了,你家虽是商贾巨富,但是,身为公主师父,我也会给如雨添的。”
赵鹄听了有点发愣,从怀里掏了一份礼单,“公主,要不你过过目,这些礼物,我想送去公主府,都是一些不太值钱的摆设家具和日常用品。如雨母亲早亡,唯一至亲南粤王妃又远在南粤,一些家私和日常用品,定然不会特别趁手和舒服。”
永康公主结果礼单看了一下,不禁乍舌,这是一份公主出嫁的礼单,各种家具和日常用品,还有大量布匹,粗略估算最少有五十抬,不过,倒是确实不是什么细软,首饰小的玉器和值钱的古董字画都不在列。大周嫁妆,一般公主郡主是一百二十八抬,县主最少一百零八抬,要在成婚之前几日,招摇过市,从娘家抬到婆家,以显示新娘子家的重视。一般官员家也要九十八,八十八,或者六十四抬,有些有钱的商贾嫁女,也会有六十四抬之多。至于娘家另外给的农庄和店铺,就看各家自己的意思了。“这些少说值五万两银子,赵鹄,你对你这个义妹真是大方,我本来也为如雨准备了一些御赐之物,这么看,寒酸太多了。”
“哪里,哪里。”赵鹄赶紧摆手,“公主,这些就算公主给如雨的赏赐吧,她好歹是个县主,我只不过是担心侍郎家嫁女,给如雨的不够。”
“好好好,那就加入我和妙清夫人给如雨准备的嫁妆之中吧。”
“这怎么使得?”妙清夫人有点吃惊,“我还只想给如雨一些善本古籍还有一些字画和玉器古董。”
赵鹄赶紧起立,“我替舍妹谢谢妙清夫人,我这些礼物不过是家具日常用品,布匹被褥之类的,哪里比得上夫人珍藏的古董。”
永康公主哈哈一笑,“你也不必客气,你义妹,是妙清夫人的弟子,我和她就那么一个徒弟,给她好东西也是应该的。”
赵鹄又从袖子中掏了一个礼单出来,“永康公主,这是我给如雨在赵府附近买的一个宅子,规模不大,她若有空也可去居住。宅子中目前只有几个管事在看着宅子,不过,里面除了日常用品,还有一些珠宝古玩和金银,这个是清单。还请公主帮我转交给如雨。”
“怎么,你不打算亲自交给如雨吗?”
“我担心她不肯收。”赵鹄一脸难色,“而且,我明日就要赶着出京,还有很多事情。”
永康公主收了宅子的房契,打开礼单,大吃一惊,除了很多的珠宝首饰古玩,赵鹄这个宅子加上宅子中的礼物,一共价值超过二十万两银子。“赵公子,这个宅子里的东西,价值连城,这是有二十万两可能还打不住吧?你就那么放在宅子里,不会不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