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2 / 2）

“我上次来不及问，你回江南可是去查仇人的下落，除了赵吉常，还有其他人的。”

“不错，我上次来京前就已经查明，御医林子但便是当初害我母亲的毒医但子林。开年来不及看你就回江南，就是有了袁松的消息，我赶着回去后又去了白鹿洞书院。”赵鹄说到此处，忽然停住。

“你可是去查在白鹿洞书院读书后来科举中了同进士的夏侯松原？”我轻轻的说。

赵鹄大惊失色，“如雨，你居然知道了？不错，那个袁松便是夏侯松原的哥哥夏侯柏原，我留在江南的人查到，袁松当初与赵吉常和但子林一同在江南的书院读书，他有个兄弟，读书极佳，家中就送他兄弟去了白鹿洞书院，而他们三人都游手好闲，读书不精。那个袁松是花名，他的真名叫做夏侯柏原。夏侯本来就不是常见的姓氏，所以，我去白鹿洞书院查询了，他的兄弟夏侯松原就是你的父亲。不过，夏侯柏原春闱就未中，留在京都等着兄弟一起还乡，谁知道暴毙于京都。而他的兄弟却殿试中了同进士，就留在京都做官。还纳了但子林的妹妹做小妾，后来，夏侯松原的夫人过世，便扶正了。但子林则改名林子但，在京都靠医术创出了姓名，还成为御医。”

“不错，之前，我家开宗祠，让我大嫂收了一个同族的孩子为儿子，作为夏侯柏原的孙子入了族谱。我也才知道，我父亲还有一个早死的大哥叫夏侯柏原。”

“那个林子但，是毒害我母亲的祸首，夏侯柏原是从犯，既然已经死了，我便不再追究夏侯松原了，虽然，他一定是吞没了一部分赵吉常从我母亲那里弄到的金银财产。毕竟，他也不知道当年之事。至于林子但，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朴之哥哥，昨日我听说，宫中查下毒案，那个林子但已经下狱了。”

赵鹄一脸奇怪的表情，“不错，他应该是罪有应得，不过，总归是提供炮制藏红花，不至于满门抄斩。”

我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朴之哥哥，你老实说，林子但这个事情，你布置了多久？你现在回来，恐怕也是来看东窗事发后的结果吧。”

赵鹄有点动容，“如雨，你怎么知道与我有关？我可是真的前晚才到京都，林子但都下狱了。”

“朴之哥哥，你与我说，自然是没关系，不过，你刚才的言语中说什么炮制藏红花，林子但应该从未与你看过病，你也并不认识他，而且宫闱之中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现在京都之中，除了宫中的妃嫔和永康公主外，可能也就内务府的大总管之类的才会知道细节。此事，若与你无关，你又怎么会知道。”

“不错，如雨你好聪明，但是，你又如何知道的？”赵鹄异常好奇的望着我，好像我是个陌生人。

“不要忘记我的师父就是永康公主啊，此案是上个月底案发的，交到永康公主手里查，我便听说过了。至于最后查出与林子但有关，林子但下狱，也是他夫人和小姐来我家找他妹妹求助。其中的细节，也是我父亲托人去宫中打听到的。”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你父亲能托人打听到细节，应该京都官员中便有人知道。”

“不错，我也是那么想的。”

“那你父亲可要救他一命？”

“我父亲不过是一个三品的侍郎，他有什么本事去救？而且，在宫中下毒，他自己不要脑袋，难道还要株连九族吗？以我父亲那个自私贪婪的性子，怎么可能救他。”我说着摇摇头。

赵鹄扑哧一声笑了，“如雨，我以为就我一个不孝之子，你怎么说你父亲自私贪婪。”

我看着赵鹄英俊的脸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他若知道真相，便会不惜一切代价报仇，夏侯松原虽然只不过是个吏部侍郎，但是，他一个平民，对付一个三品大员，还是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