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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春闱第一名，只要秋闱发挥正常，几乎都会进殿试一甲。如雨，你还是有眼光啊。”

“师父们的消息好灵通啊。”

“是我那个侄儿今天过来说的，京都考中的举子，一多半在鸿鹏书院，他这个送考先生自然是高兴不已。”

“哦，对哦。”我脱口而出，又赶紧忍住。崔子磊，我怎么忘记了，一会儿便去闲得阁，赶紧研究一下春闱的中榜，我们用的复习资料效果如何。好像可以拿赵鸾和若竹做广告，反正吉祥号赵家的小姐，和吏部侍郎府的小姐，确实都从闲得阁买的复习资料。

两个师父都盯着我看，我正满脑子生意经，开始还没察觉，一会儿发现不对劲。“师父，你们都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没有花，也没有皇榜。”

永康公主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徒弟要订亲了，我在想，要不要给你抬一下身价。”

我看看公主看看妙清夫人，“我知道师父都疼我，只不过，会不会太急了？人家赵公子都没来提亲。”

“为什么不来？”妙清夫人有点发急，“不过是个春闱第一名，还是北闱，不算南闱，现在就尾巴翘上天了吗？”

“妙清，你急什么，我们如雨，我不要收她做徒弟了，我要收她做义女，明天我就进宫，让皇兄给如雨封个郡主。”

“德金，你不要乱搞，如雨封了郡主，那个赵鸾不就成郡马了？那不就入不得朝中为官了。”妙清夫人赶紧阻止，她明白这些举子，春闱结束就急着订亲，不就是不想秋闱之后被指婚给七公主，成为驸马。这个好端端的封个郡主，虽然郡马不比驸马，类似王公弟子，只会给一些闲差，而不得拜相入阁。

我赶紧给永康公主跪拜，“多谢公主厚爱，不过，我还是认你做师父比较好，真成了义女，我在家就没法子过了。”妙清夫人虽然说得对，但是，那是从平民角度考虑，皇家公主怎么会知道，大家有多讨厌成为驸马，和郡马。

果然，我的行为，让永康公主好奇，“如雨，你起来说话，你在家怎么了？为什么抬举你的地位，会没法子过。”永康公主一直都是掌上明珠，无论是先皇在世时候，还是当今皇上，都对她宠爱有加。即便宫中尔虞我诈，她也是不明白继母对于前妻的子女的种种下作手段，尤其是林清琳，那些看似正常，实际阴毒的事情。

我被妙清夫人扶起来，“如雨，是不是你家中继母刻薄对你？”

我一脸出言欲止，“还是师父知道我的处境，我继母倒是没有多刻薄，不过，我二姐已经订婚，秋天就会出嫁。我大约也不会晚太久，公主抬举我，母亲自然不敢不识抬举，但是，我在家的那一年半载，恐怕就有数不尽的麻烦。”

永康公主看着我，半响，才幽幽的说，“如雨，你小小年纪，如此的低调谨慎，怕是这些年吃了很多亏，才这样的吧。我知道，你长姐在的时候，你家中是长姐掌家，你那个继母便是姬妾扶正，无半点气度和大家做派。她可是日常欺负你了？”

“没有，公主，我在家很好，父亲也很关照我，经常给我贴补很多花销。我又有长姐托人照抚，只不过，我在家会尽量平淡无奇，只望可早日出嫁。”我垂下眼帘，不想公主看见我眼中的泪光。

永康公主看着的，叹了口气，“知道了，好孩子，我收你为徒即可。只是，我不比妙清，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教你。”

“师父，我自幼孤苦无依，唯一疼爱我的长姐又远嫁南粤，此生都不知道能否再见。有你和妙清夫人做师父，我便感觉有了亲人，这份亲情，比学什么技能都好。”我抬起眼睛，真诚的望着妙清夫人和永康公主，这些日子相处，她们事事为我着想，真的好像我的亲人一般。甚至比我的什么父亲，继母，兄弟姐妹之类的，对我更好。

“如雨啊，为师定是要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了。”永康公主搂着我的肩膀，拍了拍。

妙清夫人在一边，“德金，你要抬举如雨，也可以把收徒的典礼办得人尽皆知啊。”

“也对，如雨就是订了亲，到完婚也有好久，我便好好的收个徒弟，这样，如雨嫁入赵家，他们家那个忠勇伯家的小姐主母，也不会为难我们如雨。就这样定了，妙清，你花点心思，好好给我想想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