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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是二品以上官员家的夫人和小姐,夏侯松原刚好是三品,就不用进宫,若兰听说了赏花大会,异常的向往,可惜,吏部侍郎是正三品,她竟然去不得,有些许失落,还好想到下半年,她嫁给勤功伯的五子后,便算是伯爵府的人,就有机会进宫赏花,越发觉得自己嫁给孙子康是正确选择。想想赏花大会,除了皇后和各宫妃嫔,还有二品以上大员家的女眷,和诰命夫人们,她若出席,一定艳压群芳,若兰还是觉得可惜。再想到如雨不过嫁给一个商贾子弟,即便家财万贯,也没机会进宫,又释然不少。以至于在一早给父母请安的时候,变得得意洋洋。
夏侯松原昨日见过了赵鸾,赵鸾家也有耳闻,七公主要选驸马一事,焦玉英听到消息也是万分着急,想起儿子似乎是提及过喜欢吏部侍郎家的小姐,虽然她印象中,那孩子还小,甚至比赵鹂都小,不过,从赵鹂口中得知,那个叫如雨的小姐,虽然岁数小,却为人沉稳大方,与赵鹂还是挚友,上次去西山别墅,赵鹂便是去的她家。
焦玉英好歹是忠勇伯家的小姐,嫁给赵吉常是因为当初老父虽然是先帝长随,但是,地位不高,只封了个伯爵,家中祖产不多,又偏偏家中几个兄弟都是惹祸精,家产败了大半,只能靠儿子娶了商贾人家的女儿的嫁妆,还有赵吉常的聘礼,才度过危机。还好,赵吉常一门心思做皇商,对她还是敬重有加,赵吉常的原配妻子是在临安老家娶的商贾人家的女儿,虽然有一个长子赵鹄,他母亲亡故以后,就一直养在外祖父家,直到十五岁才回京都。他自然有母家的商行,几乎不与赵吉常有生意往来,也很少在京都居住,他在京都的宅子虽然也算是赵府,但是,其实是分府而居。他只有每年过年才会来赵府拜年和一共宴饮吃饭。想来,见过也不过几十次而已。焦玉英是吉祥号的女主人,虽然,她不理商行的事情,但是内院,她是主母,赵吉常虽然有姬妾,也算归在她的管辖之内。
赵鸾是焦玉英的依靠,她给赵鸾选了自家侄女,可惜雅琴那孩子命薄,竟然头胎生产就去了,按理说,赵鸾已经有妻儿,虽然妻子已经亡故,但是,不是头婚,公主应该不会看上。只不过,听嫂子吴妙宁说,七公主性子高傲,又是最得宠的宜妃的爱女,不比六公主的母亲淑妃,皇上把她嫁给粤国公刘杨,府邸都叫驸马府,而不是公主府。七公主若看上谁,必定是赐公主府居住的,也就是这个驸马是皇家的倒插门不说,而且,在府里半分地位都没有,就象老一代的永康公主的驸马那样,不但没有仕途,连在府里也是毫无地位可言,连仆役都不会在意驸马。而传说,七公主会选京都籍的驸马,而且,会在春闱中了的举子中,选人,吓得最近几日,京都的各家考生都议论纷纷,官宦人家的儿子,好多一出春闱便被拉去相亲。力求在放榜后,到秋闱前,定好婚事。这样一来,可能符合条件的举子会越来越少,那么就算赵鸾已经婚配过,只是丧偶,都有可能被选中成为驸马。
焦玉英思来想去,儿子一出春闱,就去赵鸾的院子,要他尽快去夏侯松原府探探口风,尽快提亲。赵鸾倒是不急,说起已经和夏侯松原提过,若高中,就订婚。只不过,现在京都各个官家举子收到风声都忙着安排相亲,吏部侍郎的女儿,若无订亲,自然是好多人家的选择。还是早日定下来,避免夜长梦多。赵鸾当然开心,他能早日与如雨完婚,正中下怀。
次日,不及出门,若竹的信就到了,约他去家中玩耍。赵鸾当然明白若竹的意思,上门直接求见夏侯松原,夏侯松原见他来得如此之快,觉得这个未来女婿的聪明和执行力非常不错,也很开心。商议结论就是,等放榜之后,就订亲。男方放榜若高中,就即刻找媒人提亲。当然,七公主只要考中的举子,赵鸾若不中,就不急了。
若兰在请安以后,描绘着宫中赏花大会的繁华,一边似有若无的炫耀,她出嫁后明年也有机会进宫。夏侯松原是何等人精,自然听出了若兰的话中话。
我则一脸淡然,既不羡慕,也不惋惜,一副无动于衷的木讷。我见若兰一直没完没了,夏侯松原的脸已经沉得要滴水了,“父亲,还有一事。”
“你说。”夏侯松原听若兰念叨的赏花大会,耳朵都要出油了,见如雨打破话题,颇为开心。
“我师父最近想去赏花,但是,她不喜欢在城里,所以,我向她提议,去西山别墅,那边的农庄有各种果树,春天正是看桃李争艳的日子,我想三月初五,休沐日前后,陪师父去西山别墅小住几日。”
夏侯松原眯起眼睛,“你师父最近几天要去吗?”
“是,师父说想看山花烂漫,要去西山住几日,看看花。”
“最近你师父应该很忙啊。”
我看着夏侯松原,他果然是吏部侍郎,人精一般的人物,“是,天天都有人请她去参谋,她却只想回归山林,看看桃李吐艳,也泡泡西山温泉。”
“妙清夫人真是浪费了大好机会,她可以给宫中各位贵人参谋,是多好的机会啊。”若兰一脸不屑,颇为惋惜的模样。
夏侯松原皱起眉头,看着若兰,又扫了一眼林清琳,见若竹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边,沉声道,“如雨,你讲给你哥哥姐姐听,为什么你师父要去西山。”
我吓了一跳,我可不想显得我聪明,惹人嫉妒,“我师父说要看山花,西山是离京都最近的山,而且,官道很安全,所以,去西山看花最好。”
夏侯松原听了我说的,运了半天气,“若竹,你觉得呢?”
若竹显然忽然被问,吓了一跳,凝神想了一下,“或许,妙清夫人是怕顺得姑情,失嫂意。”
“不错。”夏侯松原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若兰,如雨,你们要好好向你二哥学学,尤其是如雨,跟在妙清夫人身边,居然看不出你师父的想法,也是蠢钝。”
我赶紧低头称是,若兰则有点不服气,不过,看见父亲点名说我蠢钝,还是心中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