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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父亲说，本来是工程的占大头，押金也是工程的，军需是一些军用的药物和布匹，那个不用押金。所以，干脆就给莫氏兄弟了。这次就算华清界线，承制都不用吉祥号的名义。吉祥号有几个分号也跟着莫氏兄弟出走，还好都不是大的分号，生产布匹的都是土布作坊，江南的丝绸作坊和供货商都没有动。父亲说，过阵子可能要亲自去江南走一趟，稳固一下货源作坊。”

如雨静静的听着，宁王会失落工程项目，想必打击很大，这次是三家商贾联合，依然输给康王，恐怕，康王在工部的势力，已经能和宁王抗衡了。

军需拿下，反而说明兵部那边还是稳当的，当然，也许是康王抓大放小，总要留一点给宁王。

她心里琢磨着这个动摇吉祥号根本的大单的失落。

“其实，本来军需和工程就都给了莫五叔接洽，吉祥号想抢过来也难，这次不中标可能反而是减少损失。”

“只不过，宁王定然会对吉祥号失望，特别是军需的承制，直接取消了吉祥号的名号。我就怕以后这个官方发包的项目，吉祥号要轮不上了。父亲已经许久不亲自去工部接洽项目，都是莫五叔去，新换的郎官，都和莫五叔关系极好。”

“那还失了工程项目？”

“这个就不知道了，工程项目投入很大，三家联手才凑足了押金，结果是一个新的商号，叫承允祥的中了标，父亲说并不是康王的门下商号。也是想不出，除了康王，还有那一派人，有那么强的势力，而且，工部那边吕子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是以为一家普通的商号，本来是当作影子商号陪跑的。”

“嗯，好复杂，还好有军需的单子，不然，宁王面子上也难看。”

“军需的单子也是分包中的一家，还有两家德康院，和巨骏庭，三家合并中标。”

“那么奇怪？吉祥号不是和涌初堂等宁王门人一起报价的？为什么会和其他商号一起中标？”

“好像是说吉祥号临时压低了报价，才和德康院，巨骏庭一起中标。德康院是康王的门人，这个都知道，巨骏庭也是一家新进的商号，之前在京都都没有分号，主要在京畿辽东塞外草原那边做皮货药材生意的，他们的药材是以人参鹿茸最大宗。不知道怎么忽然进军官商投标。”

赵鸾皱着眉头，他不喜欢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又确实与官场势力有关。

如雨想了想，“父亲宁可不赚钱也要和莫氏兄弟割袍是对的。军需那点银子，赚头也没太多，而吉祥号临时压低报价，是商场大忌。而且，和德康院，巨骏庭一起中标，显然三家的报价是一模一样的才可能。那么，吉祥号等于背叛宁王和康王门下同流合污。这件事情，宁王要追究，不知道会追究到谁。”

赵鸾摇摇头，“商场上的事情，还好同我无关，我也劝了父亲，不要那些利润，趁着这次莫氏兄弟出走，刚好缩减吉祥号的规模，把那些不赚钱的分号都撤掉。”

“父亲怎么说？”

“他自然是不肯，说吉祥号是他一手一脚费心费力的开创的，任何分号都不能撤。失去了军需工程的单子，他还会想法子重新建立关系，总归皇家的生意还在我们手里的。”

如雨想着，这次失去工程单子，应该和赵鹄无关，他嫉恨陈家的朝廷，发誓不做官家生意，官府的关系也没有维护，所以，工部的事情他插不上。

至于新冒出来的承允祥，巨骏庭，必然是在工部，或者兵部有关系的，而且，同时冒出两家新的参与竞标的商号，还是很令人生疑的。

正面战场康王宁王斗个不休，结果，都只捞到小单的三分之一，大头被拿走。

“不知道还有其他竞标也没中的商号吗？”

“应该是有的，官家的项目投标，一般都要最少五家商号，不过，大项目占压几百万两资金，一押就半年多，所以，好像只有四家，小项目就是五家。我没问另外还有哪家，不过，一般都是挂名。那个承允祥就被认为是影子商号，好像还有一家也参与了叫玲庆堂还是什么，但是那家没凑够押金，要六百万两押金，所以，好像工程只有三家竞标。”

“哎，正院走了莫氏兄弟，也安静了不少。”

“对，母亲最近心情不错，之前莫陈氏和刘娘子没少找事儿，现在的管事都很好。”

“嗯，我也那么觉得。反正我们吉祥号那么多产业，稳定最好。”

“不错，我现在做官也没什么事情，吉祥号能平稳的做生意就挺好的。不过，这种事情，都是父亲做主，我们反正不涉及家中的事情。不如，先不操心正院内院的事情，我们把外院的头等大事办了。”

“外院有什么事情？明天我要去看师父们，还有什么？”

“当然是我们夫妻之事了。”赵鸾邪魅一笑，一把抱起如雨，“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