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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会儿她还小，上不去马，还是潘教头抱她上去的。”刘杨脸上露出笑容，用手比划了一下如雨那会儿的身高。“她小时候特别小，说是十岁，我看她最多七八岁，小屁孩儿一个。”
六公主笑了，如雨确实现在都不高，而且，又瘦，显得越发矮。其实，她们站在一起，陈智贞之比如雨高半寸不到，但是，单独看，陈智贞高许多。
如雨和赵鸾回家的日子近了，他们二人都不愿意提，因为其实都不想回去。赵鸾甚至觉得，若日后自己可以外放州府也不错，只要不是太偏远繁华点的地方就行，那样府里就是他和如雨当家。和如雨在西山住的这段时间，他发现，如雨治家是相当的有一套。所有仆役和管事对她都俯首帖耳，她也对他们很熟悉，张口就来的账目数字，着实令赵鸾吃惊。她看样子很有经商和管家的天赋，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责任都分得很清楚。
不过，他们已经出来了七八天，再住下去好像不合适了。
傍晚的时候，吃过晚饭，赵鸾和如雨坐在书房，如雨在研究庄子上拿来的果子干，这个是良乡农庄的二管事，也是程大陆的儿子程右提出的，果树的果子卖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存在地窖里，打算快过年的时候再卖，那样价钱好。但是，地窖里总有不少果子慢慢要腐烂，所以，会晒一部分果子干，而这些果子干若能拿去南货店卖，可能可以赚不少银子。如雨觉得是个好主意，便分派了钱少群去研究这个事情。钱少群去良乡的果园看了，还带回了不少果子干。
赵鸾看着如雨，把不同的果子干放在小碟子里，又是切碎，又是试吃，忙个不停，还拿了她喜欢的桑皮纸和炭笔，在那个上面写写画画。
如雨出去如厕，赵鸾想看看如雨写了上面，他一个字都看不懂。那个纸上写了很多弯弯曲曲的小字，还有各种符号，好像鬼画符。
等了许久，也不见如雨回了。赵鸾也不便去看，又过了一会儿，桂枝过来禀报，说小姐有点不舒服，今晚请姑爷自己去客房睡。赵鸾自然是不肯，跑去找如雨，她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原来是如雨月信来了。
赵鸾虽然知道女人会有这个事情，月信来了，就不可以同房，但是，他是第一次知道女人来月信会那么不舒服。
如雨面色苍白，眉头微微的皱着，有气无力的说，“鸾哥，你今晚去客房休息吧。”
“你是哪里不舒服，我能不能帮忙？”赵鸾满眼的担忧，“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来？”
“这个请大夫没什么用的，我只是肚子疼而已，桃仁已经在给我做红糖水，一会儿喝了我睡一下就好了。”
“喝红糖水怎么会好？”赵鸾坐是床边，忧心忡忡的看着如雨，“要不我帮你揉揉肚子？”
桂枝看着赵鸾，不知道该说啥。小姐月信不太规律，也是因为年纪小，她才初潮不过半年，每次肚子疼不舒服，都是她们这些丫鬟帮她弄个汤婆子暖和着，给她揉肚子。这个姑爷怎么会知道要揉肚子？
“不要，这些事情，让丫鬟做就好了，你一个男人，不合适做这些的。”如雨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儿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过了就好了。”
“男人怎么了，你的身子我又不是不能碰。”赵鸾不理如雨的反对，“桂枝，你教教我，怎么给你家小姐揉肚子。”
于是，如雨在赵鸾的大手温柔的揉搓下，肚子没那么疼，她也昏昏欲睡。
桃仁煮的红糖水，加了大枣，所以，煮的有点久。她端着煮好的大枣生姜红糖水进来，就看见姑爷一只手半搂着小姐，另一只手在轻轻给她揉肚子。桂枝见她进来，冲她做了个鬼脸。姑爷是真的很爱小姐，什么事情都要亲历亲为。
如雨被扶起来喝了红糖生姜大枣汤，也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真的有效，脸色好了一点点。喝完，桃仁备了漱口和擦牙的软刷，如雨还要清洁口腔。赵鸾一直就好奇，如雨为什么会对牙齿特别在意，不但每天叩齿吞口水，还每天早晚，和吃过东西都漱口，早晚还要拿着小刷子沾了青盐擦牙。而且，她漱口洁牙之后，便不肯吃喝任何东西。
“鸾哥，我好了许多，你去客房睡吧。”
“为什么要赶我走？我陪你不行吗？”
“我今晚会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会影响你睡觉的。”
“我不怕，你不是也睡不好，我陪着你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赵鸾不肯答应，他把桃仁桂枝都赶走了，就要自己照顾如雨。
“鸾哥，我现在这样，有五六天都不可以行房，你还是别和我一起睡了。”
赵鸾一脸严肃，“你说什么呢，你把我当作什么了？妻子月信，自然不会做什么，我又不是色鬼。”不过，话是那么说，他亲亲可一点都不肯少。
结果，赵鸾就决定，等如雨身子爽利了再回城，他要照顾身体不适的夫人，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这样一拖又是三天，如雨其实只有第一晚难受得厉害，之后两日就好了。赵鸾看她好点了，还是很开心，他见不得如雨受苦。他现在可以体会到，做女人是挺不容易的，每一个月都要搞一次，真是遭罪。
三日之后，如雨已经恢复了精神，“我现在可以坐车了，骑马都行。”如雨信誓旦旦，她是觉得出来太久了，正院那些八婆会有闲话。”
“我其实只是想多和你在一起带着，不太想回府。”
正说着，有人送信来给如雨，是家中来信，章刚的，如雨看过书信，若有所思。到傍晚，如雨又收到一封信，她看完之后，自己呆坐了许久。
“鸾哥，我们明天回京都吧。”
赵鸾一脸苦涩，他故意撅嘴，表达不满。看上去像是在撒娇。
“要不我们不回赵府，去听海轩住几天？”
一听不用急着回家，赵鸾立刻开心了，“听海轩，可以啊，我们去住五天吧？”
“好。”如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