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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显得小吗？朴素点？”

如雨想了想，“要显小，但是不能朴素，就是那种，我是富贵之人，居然被几个恶奴欺负了，我可怜又高贵。”

杏仁道，“那就首饰贵重又不俗气，衣服就白色上面带点儿小花儿。”

“嗯，你定，妆容也要楚楚可怜，但是，不能看着苍白憔悴，还是要好看才行。”

“小姐放心，这个我在行。”

如雨点点头，闭上了双眼，“我累了，你拿好睡衣，就退下吧。”

赵鸾拿了换洗衣裳，看见如雨靠在软榻之上，杏仁已经给她脱了男装，换上了一件宽大的浴衣。如雨闭着双眼在小憩。

听见赵鸾进来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睛，“鸾哥，我已经清醒了，可以自己去沐浴。”

赵鸾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就让我一起吧，我也想见识一下，你那个浴室。”

如雨的浴室就在卧室后面，是一间用砖头搭建的，地上都是青石铺低，在屋子的一角，有一个往外排水的小孔，用竹木的篦子遮住。一个象莲蓬一样的铜制的花洒，会流出热水。

赵鸾新奇的看着浴室，居然会有如此方便的沐浴方法，而浴球也很方便，是用皂角，牛乳和羊脂混合炼制的，涂在身上，会起泡泡，还加入了不知道什么花果的香油。如雨用一段老丝瓜的藤曼来擦他的后背和身体，真是万分的舒服。他都不知道，是自己陪如雨，还是如雨服侍自己。

如雨的手很轻柔，给他擦着厚背，肩膀，浑身通泰。他似乎从未如此舒坦的沐浴。往常，都是他自己坐在浴桶中，哪里有如雨相伴那么愉快。他也学着如雨的模样给她擦背，她的背很美，线条极其分明，但是又极美。他极少能那么看如雨的全身，即便是在卧室，也有被子盖住，此刻，他们完全相对，他觉得如雨美极了。修长的玉颈，极美的锁骨，纤细柔软的腰肢，还有少女的挺直的背，长长的腿，又细又直。他的手经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因为涂了浴球，她的身体变得很滑，令赵鸾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他搂住她，两人在莲蓬头下冲着热水，洗净了身上每一寸的肌肤。赵鸾低下头，吻住了如雨的双唇，她的唇有点凉，赵鸾觉得自己很热，很渴。

他吻吻如雨，她的小脸儿绯红，半闭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象两把扇子，小嘴儿半张着，鼻翼在剧烈的颤抖，她还没从激动中平复。赵鸾象抱着小婴儿一样的，搂着如雨。她身上的热气慢慢散去，摸着有点凉。赵鸾赶紧抱起她，去冲热水，直到他们的皮肤被热水冲的发红了，人也完全热起来了，才结束沐浴。

也许是因为饮过酒，如雨变得比平素更爱笑，也更依赖他，赵鸾暗想，原来酒是个好东西，如雨喝了会变得如此温柔，也比平素大胆许多。他脸上带着笑意，给如雨穿好了睡衣。

杏仁准备的睡衣很舒适，是杏色的绸缎制成的，衣服做得很宽大，如雨穿了，更显得她小小的一个。绸缎很丝滑，摸上去又柔软又顺滑，就像如雨的肌肤一样。

赵鸾穿好了衣服，不敢再多想，他要再摸下去，恐怕还会失控。毕竟，不能在浴室做这些。还是最好回卧室。

如雨很乖，也没多说话，跟着赵鸾，往他们的卧室走去。赵鸾牵着她的小手，心中无限的甜蜜，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赵鸾有点郁闷的躺在床上，大床很大，床很软，躺在上面就陷进去了，很舒服。但是，赵鸾一点都不舒服，他孤零零的躺在床的一边，离他八丈远还有一个被子卷儿，里面那个小人儿睡得正香。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做那么大第一个床，那个小女人现在裹成了一个蚕宝宝，正舒服的躺在床的另外一边。

小家伙说得头头是道，明天要请早安，明天还要有人瞎闹，她需要好好休息，她甚至还主动的亲了亲他的脸，说晚安。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被窝，然后卷成了一个小卷儿，让他连手都伸不进去。赵鸾现在盖着四处漏风的被子，看着那个小棉被卷儿，心有不甘，又无计可施。

他知道明天的请早安，是他们新婚第一次，父亲也会去，本来请安是没什么的，但是，涉及到正院那些人。他下午去找父亲，父亲还提醒他，吉祥号是一个整体，正院和内院是一体的，虽然，正院是涉及男人们的生意，但是，内院也不能完全脱离于正院独立存在。赵鸾一直都觉得母亲委屈，那么多年，经常被正院那群女人设计陷害，很没有面子。堂堂一个伯爵府的小姐，被一群姬妾，下人的老婆们，联合起来给她难堪。赵鸾一心读书，也是想考个功名，将来堂堂正正做个官吏，他的夫人便是官家夫人，不再受那些人的气。而如雨，刚进门就被那些人给下马威，仆役都使唤不动，这是给新媳妇的见面礼？赵鸾微微叹息，明天他一定站在如雨这边，其他的只能见招拆招了。

小家伙睡得很甜，长长的睫毛，小嘴儿半张着。赵鸾很喜欢看她素颜，不施脂粉的小脸，又白又嫩，光滑得象剥壳的鸡蛋，小嘴儿红红的，不用胭脂唇彩，也很美。赵鸾试着搂住棉被，但是，被子太厚了，又大。被子那么大，怎么就不能睡两个人呢？赵鸾气鼓鼓的盯着如雨，她好像是被子裹得太紧，有点儿热，居然伸出了一条小胳膊。赵鸾大喜，赶紧给她整理被子，把胳膊放回被子里，当然，同时混进被窝的还有赵鸾。隔着滑溜溜的绸缎单衣，他终于永驻了她。赵鸾终于困了，有如雨在身边，好像催眠药，他很快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