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未来之路（2 / 2）

文黛宁这欲绷而不住的笑声，凯洛琳并未反应过来究竟是何原因。

毕竟，她现在可没法去照照镜子，看看在水流高速循环流转之下，她那张被花式折射的脸到底有着怎样滑稽的模样。

“好啦，继续吧，诶？那本你都看完了？”

“嗯。书签没给你动，要再陪你看一遍么？”

“别做这明知故问的事情嘛。”

这些天来，这俩人的关系似乎好的越来越不正常了。

同窗之下住了半年，都不如打那一场增进的感情更多。

又或者说…只是单纯因为他们的灵魂里有一部分是完全相同的？

暴戾、狂躁、嫉妒、贪婪、专心于控制精神的怜，坚固、厚重、注重物质力量与强化身体、能将强烈的感情转化为力量的黛，这对同为悖论之神伊瑟沐恩所赐予的谱系截然相反，应用领域完全不同，却又在某种程度上能够互补嵌合。正因如此，此刻灵魂中同时拥有这两种力量的凯洛琳才重新又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性格。

哪怕再多一个，这种均衡都会被彻底打破，她都会再次倒向某种情绪的极端面——虽然没有人知道会是哪一方面的极端，但显然，不会再是象征嫉妒的怜。

怜对应的情绪居然是嫉妒吗…这种说法并不存在于任何已知的三月教典和文化传承之中。

这或许是某种更加古老，更加纯粹的关联，恐怕早在人类的文明出现之前，这种关联就已经存在了。

这种关联背后到底有怎样宏大的历史和故事？这并不是短时间能能够说的明白的事情，或许在未来，我们能有机会细说。

“黛娅，你说我之后该怎么办呢？”

“你指那方面？“

“我还要继续往自己的灵魂里塞其他颜色么？”

直到现在，凯洛琳依然没有忘记莱丁·波鲁迪斯为她指引的路，那种所谓染魂为九色的可能性之路。

她的确不想杀人，失去了怜的影响后，她的良心恐怕也让她很难再去巧取豪夺别人的谱系。按理来说这条路基本上也就走不通了。但眼下，凯洛琳也确实想不通第二条路可走——如果还像以前那样通过学习别的招式的同时只靠自修缓慢进步倒也不是不行，但那实在太慢了。如若没有体验过走捷径的快感，她大概还能够忍受，可惜，她已经见识过了黑暗，实在有点再难侍奉光明。

“想塞就塞咯，你的命那么硬，被黛雷轰炸了那么多次都没死掉，再来一次如何？这次让轩哥试试？看看能不能再把沭的谱系也炸进去如何？”

“不行。”

这一回答，大头是因为怕疼。再让凯洛琳享受几百次被凌迟还可怕百倍的疼痛，她的精神怕是真的得崩溃。

而另一小方面，则是因为文沭轩不够格。

“奥法怜帝国传承的谱系支脉并不是本源谱系泰父谐辉，而是亚述天辉，这不是我需要的力量。“

“啊？这么麻烦的？”文黛宁努着嘴，皱着眉，表情一言难尽。不过他她很快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我的谱系并非正好是凰皇墨影，那你说那天你真的还能吸收我的灵魂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目前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不过难得的是，这个问题也引起了凯洛琳的思考。

对啊，就非得是本源谱系吗？本源谱系就一定是最好用的力量吗？最起码陶唐帝炎这玩意除了能拿来在火耀内战时逞威风外就基本没什么用途了，如果真要往自己灵魂上涂色，凯洛琳宁可选沧俊金炎这类更具通用性的火焰。

“要不试试？”

“试？怎么试？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杀个奴隶吞掉他的灵魂吧？”

文黛宁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不，我才不是要说奴隶不算人。我只是想说，谁规定只能从人类身上吞噬灵魂和谱系的？”

那不然呢？

凯洛琳的表情里写满了疑惑。

“诶？不会吧？你难道不知道荒野诸灵？”

“那种童话故事里的怪兽还能真的存在不成？”

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文黛宁早已经对两大文明差异之巨大司空见惯，但这一次，她不得不说自己是真的再被震撼了一次。

“难道你从来都没在意过怜季谱系三大绝学里的驯灵是什么意思吗？你可是立志成为精通九系的可能性之人唉？”

凯洛琳摇了摇头，看那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

文黛宁真不知道该说她是无知还是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