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事(1 / 2)
此刻她们住在城西的定国公府,司徒嬛的阿爷是定国公。
她父亲乃是国公府的嫡长子,照理来说是要承袭爵位,可她父亲有能耐,十四岁从军,从先锋一步步高升,屡战屡胜,挣得一身功名,官拜镇北大将军,手握西疆三十万赤烈军。
五年前陛下钦赐府邸,下旨许她父亲分府别居,奈何她爹娘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府中的两位哥哥求学的求学,入士的入士,两年前她回到京都居住,时常空守府邸。
将军府常年冷清,司徒嬛也顾不得礼制,便一直住在国公府。
早年李氏还装得疼爱她,后来长居国公府,闹出的幺蛾子是一出接一出,盘算着怎么把她赶出国公府。
前世在国公府不曾有过一日安心日子,赌气和这母女俩日日斗法,最后落得个不敬尊长、刁蛮任性的名头,弄得她名声尽毁。
司徒媜更是暗中撺掇那些京中贵女排挤戏弄她,惹得她着急上火,脾气也是一日比一日暴躁,故而京中人人皆知她司徒三姑娘不好相处,更是孤立冷落她。
她本不在京中生活,七岁时因莫名其妙被四皇子选做陪侍,外公闻讯动怒,派人接她到了琅琊山避祸,一住便是五年。
山上自由自在,接触的都是性情洒脱的江湖人,司徒嬛性子自然也就养得烈性,与京中那些世家贵女格格不入,加上有人挑拨,处处受人掣肘。
阿无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啦,红着眼,高兴地忙前忙后收拾。
“你这又是打什么鬼主意呢?我可告诉你,你昨日在宫中闯的祸,别以为离开国公府就可以逃脱。”
司徒嬛坐在书案前写信,闻言,手中笔一顿,抬眼看向她那二叔母,眼神冷漠阴狠,“二叔母,今日我就算拔剑杀了你,你觉得阿爷会要我的命吗?”
若不是因为阿爷,她早就回琅琊山去了。
虽然在国公府的日子不消停,但阿爷对她却极好,许是怜她自幼与父母分离,在山野长大,所以对她是百般容忍,要什么给什么,纵然闯下天大的祸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两年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阿爷是好人,少时征战沙场,战无不胜,中年在朝为官是三朝老臣,如今晚年本该过安乐日子,可这府里被她搅得鸡犬不宁,司徒嬛心中有愧。
阿爷不是她一个人的阿爷,前世阿爷为她殚精竭虑,听闻萧景策冷落疏离她,阿爷在府中急火攻心,加上时值寒冬,一病不起,最后病逝。
这一世,无论如何不会再让这样的悲剧重现。
“你……你这个没人教养的死丫头,胆敢威胁我,你在宫中勾引男人,行事不知检点,看我今日不替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李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扬手便要给司徒嬛一巴掌。
司徒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发了狠,她真恨不得杀了这个没脑子的长舌妇。
若不是她,或许就没有后面那么多破事。
越是这样想,她越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紧了紧右手的笔杆子,眼神发狠,眼角布满血丝。
这时司徒媜上前握住她的手,“妹妹,你别生气,我娘只是一时气急上火。”
“今日我们去城南清秋阁赏菊,那些个世家妇人对昨日宫中之事说的绘声绘色,三皇子落水,你本就不会水,竟一头扎进水里,闹了好大的笑话,为此母亲还同那些人分辨,奈何那些人将话茬扯到我司徒家的女眷身上,直言我司徒家的女儿不堪为人妻,母亲这才气的忘了主母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