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昆吾(2 / 2)
那是一个剑客的盛世,也是同时代剑客的悲哀。
君不见张公子剑,未出鞘便胜负已分。
闻名不如见面,可是当世的剑客再无一个人能达到这种高度了。
昆吾溪边,有一楼,名池上楼。匠心独运的工匠在建此楼的时候,先修建的柳园,那是为了纪念一个迟暮老人的丧子之痛,而特意在池塘的中央放置了一个石牌位,除了迟暮老人谁也不能靠近。
江湖人的本能就是把好奇心扼杀在路上,可是谈到这儿的时候,阴兄第一次发现远离了江湖的时候,却是在江湖里不知不觉的卷了进去。
“绝未曾料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你。”
迟暮老人叹息的说道,
“江湖到处都是找你的踪迹。”阴兄很是疑惑,为何迟暮老人还是一副等待的样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迟暮老人赫然是当年的张公子。
江湖一旦给人贴上生平标签后,就不自觉的有一种极深的印象。阴兄却知道迟暮的张公子在这个时代的不甘心,是不尽相同的,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可以推迟的事。
这时院子里的梧桐树无风自动,伴随着一阵雨,墙沿有动静的那一刹那,迟暮张公子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发声。
“对不住了,昆吾剑这次可能要保不住了。”阴兄表明了立场,因为如果一开始不孟浪的话,后面的言行不一致,却会让迟暮张公子觉得不能承受昆吾之重。
可是说道张公子了,就不得不说刚才轻功臻至化境的宋君,当年的一招“酒话桑麻”让张公子有了别号。
“人有生死劫,无过迟暮朝阳。”可年轻的张公子却叫迟暮张。所以那一年递剑而出“何当见天子,画地取关西。”后来被人称作张公子,以示盛名之下,使人难以料到年轻的人有着老态的模样。
让宋君的极境剑画双绝落于下风,只得以酒甘拜下风。
江湖也是一把年纪了,连出手都要斟酌的。
“宋君来了,就别藏着掖着了。”迟暮张说道,而阴兄这一刻却有些后背发凉,因为宋君本来就摸到了近处屋内的时候,被迟暮张出声打断了。
这一刻的宋君,探手伸出一招虚势“剑画江湖”,离着屋内有着一二丈远的距离,瞬息而至,这一刻的迟暮张坐着的老迈之样,已然不见。
这一刻当年的迟暮张回来了。宋君这一刻脸上的惊恐还未散去,就听到了手中剑落地的声音,而阴兄亲眼看到了迟暮张仅仅一动,宋君的脖子有了血线。
这一刻的阴兄才知道自己的胆子有多大了。渗出来的汗在这一刻,浸湿了后背。
“我想我得告辞了。”阴兄说道,强压着一脸的复杂和心里的忐忑。
“别走。”迟暮张却觉得很有意思,因为好久没见过这样的人了。可以随意的在他迟暮张身边不太拘束,可是刚才的一幕,对阴兄这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尴尬了一些。
“那在下就再待一会。”阴兄有些拘束的说道,
锦绣谷。
“我们还需要客气吗?”觅十六娘贴近了白无垢,这一刻的白无垢衣服没有穿,眼神里露出来一丝滴溜的光,这是在光线里现出来了别样的魅力,对于觅十六娘有种魅惑。
“我还在躺着呢。”白无垢身子一颤,而觅十六娘本就想按住白无垢,不让白无垢有动静的,可是白无垢这一出声,让觅十六娘略微一犹豫,那手就停在了空中,看到白无垢缩回了被子内的那一刻,心里蓦得有一丝后悔,可是看到白无垢的蜷缩样,却呆住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哩。”觅十六娘说道,这时候白无垢却动也不敢动,听到了也无法回话似的……
江湖里的情有时候,腻在一起了,也让人有些生病哩,不正常的病,叫矫情,正常的叫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