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2 / 2)
许久过后,丁仁看向手中的表,三点半多。他还不想出去,外面的情况他不晓得,也不该晓得。
把药从袋子里拿出一盒,一共是十二枚黑色药片,纸盒上用不太清楚的笔迹写在一日。
丁仁毫不犹豫的吃下四片,黑色药片在口腔中直接融化,随后是一阵的苦涩。丁仁去找李先生之前从食堂接的一大杯水没用上。
回味这口中的苦涩,丁仁一点点打开大门,就好像偷完情后的男人打开别人家门,小心翼翼的。
如丁仁无数中预想之中一样,什么都没有,仿佛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活人。
丁仁敲了敲他对面的房门,无人应答,但却打不开,任你如何拧动把手它就是不开。
丁仁在此时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他要证明一下老王给的规则之一“这堆穿着白大褂的东西都是坏的,话也是基本是有问题的。”
脑海中回忆着校医务室的构造与李先生的话。丁仁走到位于二楼的刘先生门前。
同样这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除了空寂与早已凝固的空气。
丁仁深吸一口气,老王还是纸上的规则都没有说,不能找刘先生,况且他也吃了药,这应该是没事的。
“嘎嘎吱嘎”丁仁换换打开这木门,门后,是背对着他的刘先生。
他此时正坐在一个大桌子前,周围的空板凳与空桌上的空盘似乎说明这是一场活人不能参加的聚会。
“你好呀~来做什么呢~”这声音似乎像是一个刚学会说人话的未知异形,那嗓音尖锐的刺破了丁仁的想象与从容。
刘先生的头颅此时完整的反转了半圈,他的衣着似乎还和丁仁进来时一样。除了他那非人的声,和五官混乱的的面容。
那张脸上的双眼随意排布着,一个放在本该是鼻子的地方已放在额头上,而嘴则占据了这整个右脸,撕开的嘴上,鲜血正在顺着下巴刘到耳朵里,鼻子在此时放在眼睛下面,少了一大块皮,最后一只耳朵正事他放于右侧的嘴所咀嚼之物。
这亵渎之物的每一个构造都是如此的令人感到不适与恐惧。
“我想问问您,我的伤是怎么回事?”丁仁此时面不改色。
“什么怎么回事呐~就是看到所你赢该这几天就好了嘛!~”那撕开到头顶的嘴已经十分混乱,显然他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体与语言。
“片子我这是给你发给我了看看吖~诸位,事情还都对等我现在肯定不会玩呐~”刘先生此时起身,一些昆虫身上的肢体从身上长出,撕破了敞开的白大褂帮助着刘先生的行走。
他抽动这四肢与昆虫的肢体在地上诡异的爬动着,爬行了更深处的房间。
丁仁的脑中再次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个有趣的想法。他在口袋里戴好手套。
“好你嘛我可拿个东西了吗快点多少吃点好的呢~五害事娜巷痴迷普乌拉姑~”刘先生在此时拿着一沓的文件朝丁仁方向爬过来,他可能正在吃他的舌头,发音更为模糊。
他在地上的爬行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尽管那更像是他的骨头发出的。
他缓缓站起身,站在丁仁面前,一阵腐烂的恶臭从他身上传出。
在此时,丁仁突然拿起口袋中的杀虫剂喷向他亵渎的难以明状之物。随后不等对方放映过来,直接抢走手中的文件。迅速跑向李先生的屋子
“啊啊啊啊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
“咔哒”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响起。丁仁此时死死摁抵住大门,紧接着,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响起。
“才一天,你就给老刘整够呛,也真是优异啊。行了,别去管那门了,那老虫子进不了的。”一阵温和的声音伴随着恶臭从身后传来。
丁仁走到一个位子前径直坐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您是对的,这次前来,是我冒犯了。”丁仁在平静一些后,向李先生开口。
“这倒是没什么,我难道真是一直对的么?”李先生此时微笑着对丁仁反问道。
丁仁回以一个相同的微笑,一个胜利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