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书信(1 / 2)
紫气氤氲,萦绕在整个金殿之中,逶迤缭绕地紫烟,透过掩开的门,将整个雷火殿都缠绕了进来。
一条紫气由山巅缓缓的冲向天斗,犹如一条紫龙腾空而起,九色的仙花,也随着紫龙在天际漫开。
千草园内的灵植,也随着这升腾的紫烟,迅速的生长着,结苞开花最后凝结出千百果实,只是稍微沾染了一丝紫气,便让一株株灵植走完了开花结果的整个过程。
雪绯白望着药庐中突发的变故,惊叹道,“红日绿云之下,紫气峥嵘,仙花炼道,每一朵道花之中,都隐隐蕴含了大道之力。”
“那莫不是传说中的登仙台,通天路!”
“仅仅是一朵仙花所蕴含的大道法则,都让我受益匪浅。”
“虽然以我的道行并无法明晰仙花中的至高神通,但这些在我眼前绽放的仙花,却让我有一种见道,明道,证道的感觉。”
一个错愕的功夫,那三千株仙花已经消失了百余朵雪绯白,向着山巅的大殿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便盘膝坐下,感悟着这数千道韵。
雷火殿内。
张怀玉自然不知道外面的变故。
身前这氤氲的紫气,他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他轻拂了拂衣袖,把阻碍了自己视线的紫气都驱散了出去。
此时雷火大殿内的一切才真正展现在他的面前。
主厅的正中,摆放着一张方桌,桌上有一副字,一枚五色的奇石压在宣纸上,笔架上挂着一只纯金打造的毛笔。
山巅的金殿,那是天师的道场,也是张道玄的故居。
目光匆匆扫过面前的那架方桌,张怀玉着实是没想到,自己那个严厉的师傅,也会有着儒雅的一面。
也不知他师傅在写字作画的时候,是那般仪态。
望着那只金笔,张怀玉嘀咕道,“老头还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啊,这只金笔,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明堂之上供奉着两块长生牌位,牌位之后,挂着一副巨大的阴阳鱼图。
张怀玉有些奇怪,按理说天通观与道家,同宗同源,自当悬挂三清法相,他却是没想到张道玄会在明堂上供奉一幅双鱼图。
牌位之下,还有两盏油灯,其中一盏已经油尽灯枯,另一盏灯火也不甚明亮,微弱的烛光,只能投映数米的距离。
应该是两年没上来过人,剩下的这盏长明灯的灯油,也快枯竭了。
张怀玉有些好奇的凑到了祭祀的桌案边,他想看看牌位上写的都是谁的名字,绕过了方桌走到了那两块牌位前。
未燃尽的油灯后,那块长生牌位上,赫然是写着张怀玉的名字。
看到自己的长生牌位,张怀玉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师傅虽然很严厉,但也是真的在关心他。
虽然师傅将他囚在了这个狭小的天地里,何尝不是一种对晚辈的爱护呢。
外面的世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稍有不慎,便会被拆成零件销往世界各地。
目光转向一边,另外一块牌位,不出意料,上面赫然写着,“张道玄”的名字。
这是师傅的名讳,若不是看见了这块牌位,张怀玉几乎都要忘记了他师傅的姓名。
平日里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也不敢直呼其名,看到这块长生牌,这才想起了他的名字。
他穿越者,前世张怀玉也不叫这个名字,自从他被师傅带回了村里,这才跟了张道玄的姓,师傅捡到他的时候,张怀玉的怀里有一块阴阳双鱼佩,这才被赐了怀玉的名。
伸手托起束腰上挂着的玉佩,张怀玉又看向了师傅的牌位。
牌位上早已落满了灰,张怀玉一边用衣袖去擦拭着积灰。
他还一边喃喃地说道,“老家伙,你在的时候,总是跟我讲道啊,法啊的,其实真不如做饭的时候多往锅里放二两肉。”
“捏,看在这块长生牌位的份上,我就把我那盏长明灯给你用了。”
边说着,他便顺势去提那盏油灯,只是油灯仿佛是被嵌入了石壁之中,即便是张怀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动摇丝毫。
自己的油灯无法移动,他便尝试着移动师傅的油灯,而那盏油尽灯枯的明灯也是一般无二,犹如千斤之坠,纹丝不动。
移动油灯无果,张怀玉只好找来一大桶香油,倒入灯盏之中。
可分明灯里有了油,他打开了火折子,去无法将灯芯点燃,。
奇怪的油灯,让姜长生来了寻根究底的兴致。
张怀玉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徒,即便是村里的人会飞,张怀玉也只以为是基因突变导致的异能觉醒。
辟如早上遇见的那条白蛇,也不过是基因突变后的产物。
眼前的这盏熄灭了灯,却是勾起了张怀玉探索科学的欲望。
随后张怀玉便开始做起了实验。
找了一根同样材质的灯芯,又将香油倒入了空杯之中,火折子上的火焰很快便将新作的灯盏引燃。
灯芯没问题,香油没问题,为何就是点不燃这种油灯。
在张怀玉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试着将自己牌位下的那盏油灯熄灭。
众所周知,在空气中燃烧得火焰,若是与空气隔绝,缺氧的情况下,很快就会熄灭。
姜长生直接抄起了一块隔板,将自己的那盏油灯密封盖住。
而那微弱的火苗,仍旧不疾不徐的燃烧着,在那透明的杯盏中,丝毫没有熄灭的意思。
这时的张怀玉才反应过来,这两盏油灯,燃烧的方式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起码超过了一个唯物主义战士所理解的科学。
或许如百家典籍里所言,大衍之道,天地之法,人是可以修炼的。
起码在这个世界,诸子之道,确实有着神秘的能力。
只见张怀玉蓦然转过身,他快速的走向那张方桌,去查看起那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