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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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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待山道远处鸟雀归林、尘埃落定,才令麾下儿郎将军械、财货运回山寨,同时着人打扫战场。他回马缓步踱至郭盛处,冷笑道:“你若不起,我便真个教你长卧于此。”

原来吕方之前虽是全凭本能施为,却已手下留情,并未取这赛仁贵性命。

郭盛被一戟戳下马来,半痛半吓竟是昏厥过去,但早在吕方与宋江等人纠缠之时便已醒来,只是身处敌阵,不敢轻举妄动,直待双方分出胜负再作计较。

他眼见吕方以寡凌众,心中又是懊悔又是烦忧,懊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烦忧如何从这煞星手中逃出生天,左思右想,莫衷一是,只得一面继续装死,一面苦盼吕方将其抛诸脑后、直接回寨。

奈何吕方画戟如臂使指,戟尖透甲即收,又施巧劲将郭盛顶下马去,便是皮肉也不曾伤得分毫,若说胸前淤青倒是在所难免,此时觑这“尸体”眼皮抽动,心下哂然,故有此话。

郭盛面皮一红,直觉此刻生不如死,把头一扭,负气道:“要杀便杀,我怕个鸟甚!”

“哈,若欲杀你,何待此时,只教你知晓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了,你且自去!”吕方摆手道。

“当真放我离去?”郭盛难以置信,毕竟他此前出言不逊、出手狠毒,以己度人,难有生理。

“只道你是爽利汉子,恁地聒噪,要走便走,恕不远送!”吕方话中已有不耐。

郭盛心头百味交杂,一来钦佩吕方使得好画戟,二来感激他不杀之恩,三来膺服其胸襟宽宏,暗自忖道:“若能跟随如此人物,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当下起身,向吕方拜道:“小可向日不自量力冒犯虎威,得蒙宽宥,留此性命,实感大恩,常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郭盛不才,也知信义,只盼鞍前马后追随哥哥,请哥哥成全!”

吕方大费周章、正待此着,一番礼贤下士自不必说。二人又互叙年齿、经历,倒是郭盛年长三岁。

话休絮繁。一名小校来到近前献上一物,吕方接过一瞧,却是秦明那厮的总管腰牌,心想此人着实难舍名利二字,不过此刻倒是便宜了我,不由会心一笑,此物当有大用。

一场大胜、所获颇丰,一众人马士气高昂,约莫二三里后转入一条小路,对影山说不上奇险,但山径毕竟崎岖狭窄,不比商道平坦宽阔,又是二三里路,一行近三刻钟方才回到那临时栖身之地。寨子位于一处山坳,多用木石夯基垒土,诸般栅墙、哨卡、楼堡均依地势建成,寨后有一汪清泉,便是唯一水源,也因此,对影山并不适宜屯兵。此寨规模虽小,但却有章有法,看得出安营扎寨之人颇具韬略。

这“小温侯”早年也是武功传世、家境殷实,故而自幼熟读兵书、勤练武艺,只是这大宋朝重文抑武,非勋贵实难以武入仕,加之其祖、父皆不善经营,家道中落在所难免。吕方也曾想过去考武举,但温饱之事迫在眉睫,不得已带着家人出来贩药,他哪里懂什么陶朱之术,本钱赔尽便无颜还家,如今跟随他身边的多是家中老人子弟,于他而言亲如手足,另有一些原本就是这对影山附近猎户,不愿向官府缴租纳粮,便与吕方一同落草在这山上。

吕方回寨后,先是清点寨中兵马,算上他自己共有一百五十三丁口;接着又查看库房存银、存粮以及此战缴获,寨中存银不过三百零七贯,俱为铜钱,有粮二十余石,腊肉、酱菜若干,仅够这百多口人六七日所需,看得吕方眼皮直跳;好在宋江等人留下车马中有二十余万贯财货,多是金银,宝钱也有一些,倒是不虞如何度日。

其后便是论功行赏,吕方虽不比那黑三郎惯会收买人心,但正所谓慈不带兵,治军之要便以赏罚分明为首,一番升赏倒也是令麾下众人信服。同时,吕方重布巡、防、哨、探等各处司值,以免为有心人所乘。

待桩桩件件安排停当,已是午时三刻,吕方前两世都是三餐习惯,顿感饥肠辘辘,当即令人生火造饭,不多时寨中便炊烟袅袅,又过了半个时辰,众人饱餐一顿,才算是安定下来。

吕方与郭盛在用膳后,见其面上倦色难掩,相比一番险死还生以致心力交瘁,便命人安排他去小憩,又着两名随从收拾碗碟、为自己卸甲,之后吩咐其余人等若无要事莫要来扰,便紧闭房门,上榻躺下,两次穿越、接连厮杀,对其心神冲击委实不小。那一幕幕血色画面既令来自现代的他耿耿于怀,毕竟是杀伤人命有违其内心道德,又让“大小温侯”之残魂隐隐兴奋,唯有战阵厮杀方能彰显武人本色。

他感到非常疲惫,但却无法安然入睡,精神和肉体呈现两种截然相反的状态,恍惚间,他似乎再次穿越,又是战场,一座雄城之下,水道四通八达,周边一马平川,数十万大军四面合围,箭矢如蝗于空中乱舞,刀光、剑影、鲜血、火焰共同织就了这方世界,杀戮者歇斯底里狂笑,待死者因恐惧而嚎叫,城外战鼓雷动、战士咆哮、战马嘶吼,城内角声连绵、官家仓皇、妇孺悲泣。城破,血色漫延开来,吕方心中大恸,却只能被动看着,无能为力,他想要呐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忽然,他睁开双眼,从榻上惊起,抹了抹头上冷汗,才知道原来是做噩梦了,然而,果真是梦吗?九年之后,梦境便是现实,或许这就是他缘何而来之因由,亦或许,这就是他思量再三为自己选择的道路。

吕方下地披衣,又取剑在手,推门而出,外面天色将暗,一襟晚照将天边云霭层层染红,如若火烧,绚烂而又暗藏一丝怆然。他见郭盛尚未起身,便吩咐左右严守营寨、无需跟随,独自一人踅入后寨小路,攀登而上。

到顶则是一处绝壁悬崖,此时夕阳已然沉没过半,弯月若隐若现爬至中天,山巅静谧无声,微风经过也是脚步轻轻,这样远离俗世喧嚣总会予人一种出尘之感。吕方内心一片安详,三国也好、水浒也罢,都不再只是一段段文字,而是同样的大千世界,同样有芸芸众生,但他却是不同的,这种不同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吕方微微叹口气,喃喃自语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既然重生在这里,那便做个与世相逆之人吧。”

自一觉醒来,吕方心头就燃着一团火,不灭不熄,那是所思所想无人可与之诉说的烦闷,无从宣泄,那便任它烧吧,他拔剑起舞,就在这日月同辉之下,一人一影,起落之间,如游龙、似惊鸿,便是手中凡铁于此情此景也胜神兵,直至满天辰斗熠熠,才收剑住势,披星下山。

适才舞剑,他竭力排空脑海、澄明灵台,走在回寨路上,却是不得不想接下来何去何从。对影山不是久居之地,这已早有定论;偏安一隅、明哲保身自不必提,过不去自己内心里那道坎,定不能南渡苟存;自己亏欠乡里近两万贯钱,都是本分人一生积蓄,来得并不容易,却须得还上,所以先回潭州再议其他。

心下定计,脚下不停,不过半刻,吕方便回到后寨,此时营垒中已点起簇簇火把,虽不能照亮这片黑洞洞的山林,但能照亮人心,至少让吕方感到真实、踏实。

方入寨便有小校来禀,郭盛在其离营不久便醒来,一直在房内未出门,吕方心道:“观其行事多有鲁莽、跋扈之处,不想此刻却是颇有分寸,此人虽无大才,倘若果真奉命惟谨、瞻予马首倒也可堪一用。”

心里念头闪过,脚下不停已至其独居的木屋前,吩咐那小校请郭盛前来议事。吕方推门入内,将手中剑挂在墙上,又唤人安排酒食。正待间便见郭盛匆匆而来,吕方起身请其落座,又亲自置盏,郭盛慌忙去接,受宠若惊道:“折煞小可!折煞小可!”

吕方故作埋怨回道:“你我已是自家兄弟,何以如此见外?”转又关切问道:“可曾将息好?”

郭盛道:“劳将主挂念,却是多日来难得好觉。”由于他年纪长于吕方,故而换了称呼,此处便可见其精细。

吕方略作沉吟道:“对影山不过弹丸之地,实难久居于此,我意先行西去归乡,偿讫你我二人债务,再作打算。”

郭盛听得吕方欲为其还责,不由感动莫名,他本是重情之人,怎愿负此背信之名,当下单膝着地、双手抱拳,语带哽咽道:“将主恩同再造,属下肝脑涂地难报万一,只不知何时动身?”

吕方一把搀起他,二人再次隔桌坐定方说道:“且不急,如今京东东路遍地草寇,我等骤得横财,不啻稚子持重宝行于闹市,我料近日便有觊觎之人前来劫寨,与其沿路防贼,不若以逸待劳、痛击来敌,或可教余者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扈从两人托一桶盘进来放在几案前,把酒浆、果品、菜蔬、肉鱼一一摆好。

待他们退了下去,吕方先劝郭盛一杯酒,又道:“我拨一什人马与你,且于对面山上扎寨,营中莫竖旗幡、山中不开道路,只多收拢旧部、招募左近猎户、樵夫。”

郭盛虽觉奇怪,仍领命称是。二人又叙番闲话,及至酒酣便各自歇息,不复多言。

此后数日,吕方令手下儿郎养精蓄锐,打点行装,准备启程归乡事宜。那些淄州本乡本土人多已没有什么牵挂,加之亲眼目睹自家头领大发神威,便觉跟着这等好汉当得好前途,故此大多一并相随。

吕方这边自有谋划,却不知对影山一战已令其名动三州。当然,即便知道,他也是一切照旧。

原来,宋江等人离开对影山后,秦明等人对被人缴械一事始终无法释怀,视为生平仅遇奇耻大辱,燕顺、王英两位伤重的更是再三叮嘱清风山喽啰切勿外传此败绩。但那位“黑三郎”所虑却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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