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I（1 / 2）

芬利死了，蒂芙妮哭了很久。他们和我走散快一年了，芬利一定是在这段时间里帮蒂芙妮挡了不少灾。我们在汉普里随便找了间旅馆就住了下来。阿奇多留在这照顾蒂芙妮，我和曼斯还有蒂芙妮一起接委托赚点小钱。

我们走进汉普里的雇佣兵协会。你知道的，这座城市经济很发达。各个种族，各个职业的人来这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赚钱。他们来这可不是为了旅游或者定居，他们是盯上了这里高价值的委托。曼斯一近门就跑到前台那。前台的身材很好，曼斯的选择没错。

看看委托版上都有什么。我随便扯下一张纸看了两眼。“就这个吧，”我把委托交给伊凡娜说，“这只需要我们解决一头鬼魂龙。”伊凡娜接过委托，回过头拉走曼斯。曼斯不想离开，两只手扯着桌子。这是没用的抵抗，伊凡娜这几天跟阿奇多学了不少东西，现在伊凡娜已经是阿奇多的学生了。

委托告诉我，鬼魂龙就在汉普里隔壁的猎人森林。

猎人森林只有名字跟人有关，压根没多少人会去那打猎。你不得不佩服以前在汉普里生活的人，他们打猎到食物的唯一方法就是用十几条人命击杀一头凶残的怪物。鬼魂龙在那就是个小怪，它能被花钱买下它的命，肯定是因为它去人们住的地方捣乱了。

我们选择白天进入猎人森林，不过这里的树把阳光都遮住了。

我们举着火把进入这。伊凡娜和我紧紧地跟在曼斯身后。

这里就是怪物的温床。人们已经在这发现了好几个高级怪物：六翼狮鹫、雾蛇、狐猿以及食魂狼。当地人还说这里养着个神话怪物食人树妖。不过就名字来看，确实是神话才会有的东西。不过这都不是什么要紧事，我们的目标是鬼魂龙而已。如果真的见到这些怪物，我们扭头跑就行了。

“你都跟阿奇多学了什么，”我跟伊凡娜搭话，“她的治疗术吗？”

“她的治疗术很棒。”

“确实，就是成功率太低。”

“闭嘴。”

曼斯告诉我们，鬼魂龙应该就在附近。他带着我们不断找，就差把这地方翻过来了。曼斯带我们走了很久，把我们带到一个龙窝。从规模上看，这条鬼魂龙甚至都没有成年。地上摆在不少它的存款：金的，银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

龙呢？

这是个好问题。即使这条鬼魂龙再贪财，它也不会离开这太远——它还没成年。它也不会抛弃这个窝跑到别的地方定居，猎人森林根本就没地方给它搬家。

也许是被干掉了。

“曼斯，看看这有没有打斗的痕迹，”我说，“也许它是被干掉了。”

“分开找吧，这样快点。”

这是个很好的提议。

我开始沿着龙窝的南边找。沿途只有各种小怪在那鬼叫，根本不具备击杀鬼魂龙的实力。是什么东西把鬼魂龙击杀了。六翼狮鹫吗？我不断地寻找关于鬼魂龙的蛛丝马迹。

“快过来，”曼斯大喊，“找到线索了！”

听声音线索应该挺重大。

我赶到曼斯身边。

曼斯面前的是一具巨大的骸骨，不难看出那是鬼魂龙的。看上去刚死不久，我不认为会有那个队伍比我们来得快。

我们按着鬼魂龙骸骨不断地往前走。你知道的，在这森林里遇到什么都不奇怪。

在前面不远处一颗树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它不同于其他的树，它的树干上刻画着一张笑脸。

“这是什么，”曼斯问，“会是这个东西杀死了鬼魂龙吗？”

“看上去是的。”

我们打算掉头离开这，毕竟只要鬼魂龙死了我们就能拿到钱。

隆——隆。

“怎么了？”

我们回过头

树是不会动的，这是常识。伊凡娜怀疑那颗树动了，我告诉她，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她出幻觉了。她不断地缓慢后退，嘴里还一直说这不可能。树这确实不可能，树不会动，更不会用魔法。

起雾了。

猎人森林总是起雾，这很正常。本来在森林里的能见度就不高，这下还起雾了。雾里我只能勉强看清伊凡娜和曼斯的脸。我把手放在曼斯肩膀上。我有点害怕和他们走散。

不对。

这不是曼斯。

我的脑子里传出这个警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曼斯。我试探地叫了眼前的人。他回头了。他没有脸。这不是曼斯，我中计了。我抽出短剑刺过去，短剑直接穿过了他。

他后退了。他消散在雾里消失不见了。

伊凡娜？

曼斯？

他们都不在这。没有人回应我。

雾开始散了。树真的动了，就在我面前。树上的枝条开始诡异地摆动，树干上刻的笑脸在对我笑。它在调戏我。我忍无可忍，拿着短剑刺上去。结果就是树干的脸上多了几条划痕。旁边的树被蓝色的火缠上了，开始燃烧。它们发出哀嚎。它们想说些什么。

食人树妖？

我想过很多它的样子。我以为它会是人形的。它现在和人的关系就是那张树上的脸。

“放松点，”它开始说话，“我不会伤害你，而且这是我的地盘。”

我一定是中了什么幻术。谁能想象一颗成精的树会在面前说话？

我举着短剑。我告诉它我不会信它的，警告它不要轻举乱动。

“我要干掉你不是什么难事，”它说，“而且你的伙伴还在我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