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1 / 2)
旁边的几位鬼兵从铁树地狱开始,没有像犯人一样带走,而是在我旁边,盯住我。
我是独特的,被鬼兵盯着被处罚,目前为止我独有的“服务”。
这一层的刀山地狱,我倒是犹豫不决,反抗还是接受,心想还有那么久,有时间想得很。
到了,这里是刀山地狱,真如其名,刀山,遍地都是刀,这里的刀挺奇怪的,只有刀身,没有刀柄,看看有点生锈,就是有点红。我没有鞋子,踏上去将是满脚是血。
望着眼前几位犯人,还有鞋穿上去,爬上这座刀山,他们是忐忑不安的,被鬼兵盯着,他们只好缓缓踏上这座刀山,没想到这里的刀直接穿破鞋底,戳入脚底,他们有些开始嗷嗷大叫,有些勉强能忍住。
到我了,我走进去刀地,刀的确尖锐,脚被戳穿,但仍旧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着,平地还可以慢慢走,到了上坡,可是要用到双手,不太好受。
刚到上坡路段,停下脚步,我原本走得不算太快,加上这么一停,后面的犯人不愿意了,叫骂道:“前面那个小兔崽子,给老子滚开!”
没有理会,他们狂吠,仔细挑选两把刀,两把都得钝一点,有一边得尖锐一点还要长一些。
两把刀像打叉一样插在我的东南方向不远处,不顾脚底的疼痛,开始大步朝那边前进,拔起这两把刀,费了不少时间,因为它们插得很紧,用了全部力气拨出,双手染上腥红。
扒下两边的衣袖,当作绷带缠绕着我的手,拿起双刀,继续朝山坡缓步向前。
到山坡,拿双刀,插入山体,每一次插,都要找准位置,不然容易掉下去,他们见我如此上去,跟着模仿,不过大多数要么没找好一个不错的刀,要么插错位置掉了下去,像花一般绽开。
到了一个小平地,毕竟是有刀,也有山,正常的。挥臂力量得大,只好到那里稍作休息,喘着大气,双臂发红,可以清晰看到青筋暴起。
向那深渊般的山脚看去,鬼兵正在盯着犯人们,可能对于犯人们感到不寒而栗。他们自己没有向前,虽然说是他们是死人,又是鬼,不用害怕。
他们极像一个观众,观赏一场大戏,难道要发生什么了?仔细端详手中的刀和他们观众般的态度,有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人吃人”。
这些犯人在刀山地狱意味着就是杀生者,他们在这里刀人正常,刀完人,被刀的人也能复活,鬼兵也不管理犯人们,简直就是“犯罪天堂。”
现在还没有出事,但这一天终将来临,无限制的自由只会走向自由的反面,导致混乱与伤害是难免的。
我继续往上爬,爬上去的那一刻标志着没有退路,尽管上面也许没有终点,没有尽头,爬啊爬,像蜘蛛网一样缠住自己。
这次我不打算将自己的意识消散,这里的刀还不至于把我这样,我想仅仅是想,现实还是那样写了不行这两个大字,牢牢固住。
我手上的布条已经被刀割破,血一滴一滴落在我脸,划过双脸下去的血像是泪水,燥热的,暗淡的。
大概过了12个小时后,耐不住的还是耐不住,大开杀戒,上方的大平地,有人被推了下来,仿佛箭矢直直插入靶心,没有回头看,只顾向上攀。
到了刚才那人待过的很大的平地,往上瞅一眼,那场景是生前的那个我都可以恶心一段时间,他们简直像牲畜,说是牲畜算是侮辱牲畜,那就是纯纯畜生不如。
他们在互相撕杀,掉手算是常见,还有人头落地的,更有譬如向下掉的那个犯人。
第一个发起这场闹剧的人应该是站在一旁的中年人,那些人在听他的指挥,他说哪里该掉,怎么刀,他的手下就要开始表现了,像条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