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元老府（1 / 2）
木叶，元老府。
这是一座完全漆黑的宅邸，坐落在木叶火影岩之上，木叶村内的民众和忍者几乎完全没有看到过宅邸的黑石大门洞开，更无从窥见里面的样貌。
可今天宅邸周围布满了忍者，在各处布控，监视着企图靠近的不速之客。火影大人更是下令提议民众若非必要尽量不要在村子里随意走动，战争时期大家不敢多问，只是心里隐隐预感有大事要发生了。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有挂着布幔的轿子在村子的小路上缓慢移过，车头的马夫健壮有力，不苟言笑，只是沉默地驱使手里的马鞭。
这样的轿子一共六架，先后的进入了村子，来到火影岩前，村子里的人虽然足不出户，可听着车轮滚过道路的嘈杂声也忍不住好奇从窗子里探出头看。
可什么端倪也瞧不出来，来人被护卫严严实实的护在中间，只可以猜想是个地位尊荣的大人物。早先就听说火之国的高层似乎要有大动作，如今好像终于开始行动莫非是元老们亲自驾临了？
村子里有人忽然这样想到，很快这样的想法不约而同浮现在一些人脑中，纵使猿飞日斩下令戒严，可也阻止不了这种风言风语的传播，有胆大者跑出了家门观望，并吆五喝六地告诉大家是元老们来了，这些对猿飞日斩来说管理起来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很快，在各种情报各种方式的传递下，村里的人几乎坐实了这种想法，也预测到那座神秘的黑色宅邸要在今天洞开。
猿飞日斩在火影室的露台上眺望，听着助理刚送来的消息，叹了口气，元老的抵临，让他也不由有些紧张，也不怪大家私下有些激动了，更何况今日来的可不止是元老那么简单。
又有一辆马车拖着轿子驶向黑色宅邸的所在，但此时村子的众人都轻易猜到了轿子里的是哪位大人。
黑色忍装戴着狸猫面具的忍者紧随马车左右，暗部的忍者毫无疑问，轿子里的是志村团藏大人。
此时，摇晃的轿子里，团藏摩挲着手边的手杖，一名忍者掀开布帘低声道，“团藏大人，听说火之国的元老们都来了，日斩大人在元老府等您。”
“元老们也来了，那些老不死”团藏眼角一跳，却没显得太过讶异，他早就料想到了元老们亲自前来的可能性，更何况他这样的人遑论被几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们吓住。
“日斩是怎么表态？他应该知道点风声吧。”他沉吟片刻后问道。
“日斩大人只是说请您务必准时，不要作出冒犯的行为，”那名忍者说，“其它的就没再多说了。”
有点奇怪？日斩似乎很重视这次的会谈，团藏想到，但是无妨，在鸟门山事件暴露后，他就猜想这件事不是轻易可以解决的，但好在他有足够的筹码，足够有力的说服，想必就算是元老们做下决断前也要好好思忖一番。
团藏屏退下属，阖上双目养神，元老府的洞开，不知预示着之后会发生什么，这就值得他认真思考接来下的动作了。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火影岩前，早有人在火影岩下等待。
“团藏大人，请往这边来。”
团藏踏出轿子，等候的人迎了上来，元老府坐落于火影岩之上，中间是拾级而上的阶梯，一眼望不到头。
“不必了，我知道怎么上去。”团藏拒绝了他的指引，独自一人缓步走了上去。
元老府内，居于中间最高的位置上。
白色长袍的男人缓缓开口：“团藏来了么？”
“是的大人。”下首的猿飞日斩回答道。
除他之外，下首还有五人围绕黑色大理石的长桌而坐，纵览整个格局仿佛众星拱月，大家都静默着不说话，等待着会议的最后一人到来。
沉重的石门打开，光线点亮了恢弘的元老府，高余十几丈的殿堂呈现在团藏眼前，第一次踏入元老府，纵使是他出入惯各国的高层会议也不由在心里暗暗赞叹，身处穹顶之下，让团藏觉得自己像是踏入圣殿的信徒。
若不是不远处坐着的暮气沉沉的老人们，他也许会更加感动一点。
“志村团藏。”团藏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坐在他面前的就是掌握国家命脉的元老们了，就连猿飞日斩身居火影之位，也不得不居于下首
不对，那高坐中心的老人是谁，他忽然想到，莫非
居高临下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语气中有上位者的威严。
“志村团藏，你就是鸟门山事件的主导者吧？”
没有任何铺垫，这群远赴木叶的老人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准确的说，主导者乃是风之国，而木叶是受害者，是被杀戮的一方。”团藏回答，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胡扯，我问你研究所是你牵头成立的吧，到了这里还油嘴滑舌？”
高座之上的老人有些不耐烦了，话语中对团藏的不满展露无疑。
“团藏，在大名面前不可放肆！”猿飞日斩起身厉声道。
是火之国大名！
就算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团藏的心跳在听到“大名”二字时还是停滞了一拍，他万万想不到此事竟然惊动了国家大名，原以为元老出面已经是极大阵仗了。
“大名大人，请原谅。”他诚惶诚恐，但也只是精湛的演技，“关于鸟门山事件的始末，我会没有丝毫隐瞒的像你说明。”
接下来半盏茶的功夫，包括日斩在内的七人沉默地听着团藏的叙述。
话音停下，殿堂内保持了片刻的沉默。
“所以是你连同叫做伊森鹤的女人成立了研究所，企图将柱间细胞成功的移植进人体而杜绝反噬的副作用？”大名总结道，其实在召开元老会议之前木叶村火影猿飞日斩已经通过书信向他汇报了事件的大概，如今再听团藏的话，只是想判断关于这件事其有无隐瞒。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为了火之国。”
一名元老闻言，冷哼一声，“为了木叶？这件事出后你知道火之国的处境又艰难了多少倍？”
“十足的野心家，不择手段！”又一名元老附和。
身处其中的猿飞日斩作为唯一熟识团藏的人，完全插不上话。下首的五大元老皆来自古老的豪族，各自的家族都掌握着火之国一部分的经济与生产产业，可以说是国家的掌舵人，在这里他没有多少话语权，只好点燃烟锅有一口没一口吸着，默默观摩这场会议的走向。
“此话差矣，”在元老的责问下，团藏沉默了片刻，直起身子，“自古以来，唯有国力强势在忍界才有话语权，难道没有鸟门山的事件火之国的处境就不艰难么？别说正面战场上风之国越战越勇，更多的势力都在虎视眈眈。说什么扩大公平条约，其实是看我们国家的国力衰弱罢了。”
“千手柱间大人还在的时候有人为以此条例发动战争么？那时候木叶可是五大国中最强盛的国家！”
“难道你是说我们说的不对么？”其中一名身材矮小的元老说，“火之国还没到战败的时候，风之国未尝不伤亡惨重，可是鸟门山事后，不仅仅是死几个人那么简单，就连一直蠢蠢欲动的雨之国在昨日也宣布加入了战场，虽然是边陲小国，但山椒鱼半藏很棘手，搞不好局势就此扭转也说不定。”
团藏眉峰一振，雨之国加入战争的消息他还未曾得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不利的消息。
“单是战场上的状况还好说，目前尚且还能支持，可对一个国家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见团藏没有回答，元老接着往下说，“是财政，是粮食！战争持续到现在，不算战死的忍者和民众，火之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于饥饿。如今战争呈扩大化的态势，还要死多少人，财政情况接着恶化，火之国很有可能从内部瓦解。”
一番话掷地有声，连座上的大名都微微叹了口气，猿飞日斩则是神情严重，显然他知道这名元老说的都是对的，都是火之国乃至木叶村的现状。就算不谈这些，鸟门山受袭边境的村落也一同遭殃，都死去了不少人。
要不是守鹤应为莫名的缘故忽然回头，边境失守都是有可能的。
“元老说的这些，我都懂，”团藏抬起头，目光环视在场的元老兼大名，“各位都是掌控国家的大人物，懂得也许比我多，说的很多都对，但唯独有一点大人们或许了解步入我深，那就是人心！”
“木叶高层从很久以前就说我团藏是鹰派，是崭露头角的武斗派，思想激进很可能威胁村子的安稳，我一手成立了暗部根部，很多人心里都对我不满，我猜也包括三代火影大人吧，”他看了眼日斩，又移回目光，“可若非如此不行，一个村子一个国家不能软弱，软弱就代表着衰退，衰退便迟早有一天要亡国，绝非危言耸听。当下火之国的处境我深表悲痛，可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最好办法不就是结束战争么？那就需要强有力的手段，要让别国害怕！”
“很早前我就收到线报说山椒鱼半藏很有可能借势插入一脚，所以这并不奇怪，我敢说，战争再拖延下去，会有更多的国家和势力横插一手，所谓合纵连横，火之国是最大的那块肉，群狼都想趁着老虎势衰来分一杯羹，这并不奇怪，因为这是历史验证过的规律！战争才是历史的主旋律，我们为何要惧怕将战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