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人体兵器（2 / 2）

“你说的怎么让我相信？”他的声音嘶哑。

“这是你的选择。”伊森鹤说。

沉默了半晌，罗中岩山扯了扯嘴角，随后咧嘴笑了起来，“如果放我出去，你们的研究所就会暴露，木叶隐村所做的事整个忍界都会知道，你能堵住我的嘴么？不，敌人是永远不可信任的，只有死去的敌人才能让人安心，不是么？”

他笑了一阵声音低落下去，“我为我的国家而战，所谓忍者，就该在战场上取下敌人的首级，或者被杀，从来就没有退路可言，你我都不是仁慈的人，给我机会的话同样我会杀了你！”

罗中岩山的神色渐渐归于平静，神态平和而又木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的面部表情塑化，或者只是笑的太累了，他不再看任何人，躺在铁架床上一动也不动。

“我不该轻易许诺给你这样珍贵的东西，你杀了我们许多人，作为忍者，不算是愧对国家和村子了，”伊森鹤叹了口气，“木叶隐村所做的事见不得光，可战争是风之国挑起的，战场上没有无辜的人，希望你能理解。”

伊森鹤说完，转身欲走。

“你们会怎么处理他？”十七弦此时靠近，开口道，“等等，他的状况有些不太对劲。”十七弦说着，伸手用查克拉探查罗中岩山的身体状况。

他之所以执意要来，不仅仅是想知道伊森鹤到底会怎么做。在先前制服罗中岩山后，他用四肢重封印术暂时压制了罗中岩山的力量，在施术时，他就感受到罗中岩山的查克拉内蕴含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这股力量使他耗费了一些时间来完成四肢重封印，也让他担忧会有些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

此时，如预料之内，罗中岩山的身体产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变化，他的神色开始有些灰暗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情绪的变化或注射进体内的镇静剂所导致，器官的衰竭在他体内同时发生。十七弦用手指轻触罗中岩山的肌肉，健硕的肌肉此时变的如冻肉般僵硬，青色的静脉在体表暴凸而起，蜿蜒盘曲如细蛇。

伊森鹤也被罗中岩山突如其来的变化怔到，快步地从门前走回，“怎么回事？他看起来不太好，我们只往他体内注射了镇静剂。”

十七弦摇摇头，“不知道，先前的暴乱中他没受过伤，他的体内有一股令人感到费解的力量，这或许是他忽然实力大增的原因。”

就在伊森鹤和十七弦神思之际，变化持续在罗中岩山身上产生，他的面部表情开始狰狞，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并且不断用力挣扎，似乎想挣脱束缚，腰背反弓着，全身绷紧如即将断裂的弓弦。

伊森鹤见此情景，神经一紧，这样的状况不正是和柱间细胞的反噬如出一辙？他在什么时候接受了柱间细胞的植入？

巨大的惊悚在她脑中炸开，似乎有什么在不经意间，正悄悄脱离她的控制。

“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还能救！”

十七弦低吼，将伊森鹤拉回现实。

伊森鹤回过神来，结印快速地施展忍术，想控制住罗中岩山身体的恶化，她不能让罗中岩山轻易死去，她还有很多疑惑还未解开。

查克拉源源不断地透支，医疗室的急救已经消耗了她大部分的查克拉，此时更是在超负荷运转。在掌仙术的作用下，罗中岩山体内被破坏的组织不断被修复，可情况还是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细胞的修复与死亡在他体内同时发生，柱间细胞的反噬只是暂时被遏制住了势头，已经没法阻止了，可以说罗中岩山已然一脚踏入死亡的深渊。

“已经没用了，柱间细胞的反噬是不可逆的。”伊森鹤对着十七弦说，忍术的治疗持续进行。

十七弦皱皱眉，俯下身去，罗中岩山稍许恢复了些神智，张着嘴，咿咿呀呀地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声音细若蚊吟。

最终，伊森鹤收回手，罗中岩山在痛苦中翻腾了一阵，便死去了。

十七弦伸手轻拂，让尸体的双眼阖上，“这就是大部分实验体的下场么？”

“他最后说了什么？”伊森鹤将眼光抛过来。

“他说你们在制造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