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路可走?(1 / 1)
在整个西南大陆范围内连绵数天的大雨终于停了,许久未见的太阳从乌云后探出,强烈的阳光炙烤大地,将那大雨落下的水汽尽数烤干,天空开始变得蔚蓝。属于春末的阳光肆意倾洒在西南大陆之上,碧绿的湖水收起兴风作浪的神通,现在像一颗娇艳的绿宝石镶嵌在崇山峻岭中,上山的路上尽是掉落的大小碎石,将那本就不宽的道路尽数阻塞。
洞穴内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丝光亮,死一般的寂静。
梵辰湮从昏死中苏醒,卸下背包摸索着手电。咔嚓,光明重回人间。小胖满脸血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梵辰湮手忙脚乱地爬到他的身旁,探探鼻息,还好。随后就抱着肉花花的大胳膊,使劲的晃“醒醒,哎,小胖子醒醒”
终于萧储何从昏死中苏醒,捂着脑袋:“这是哪里啊?”说着,在自己怀中不断摸索,:“我猫呢,我噔噔跑哪里去了?啊,我的猫呢,噔噔,噔噔”哇的一声,萧储何抱着脑袋嚎啕大哭:“我的猫呢,跑哪里去了?”
梵辰湮懵了:“可能这里太黑了,你的黑猫看不太清,肯定还在这里呢。”
萧储何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亮,看着梵辰湮的脸,停下来哭泣,警惕地说道:“你是谁?我怎么和你在一块?”
梵辰湮傻了,心想:“完了,这小胖子被石头砸傻了,砸失忆了,我靠,这可咋整?!”
一旁,萧储何还在大喊大叫:“猫猫,你在哪里啊?噔噔没有你,我怎么办啊?你跑去哪里啦?别吓我啊。”一双黄澄澄的眼睛从洞穴深处窜出,扎进了小胖子怀中,小胖子靠着墙壁,抱着自己的爱猫,“啊哈哈哈哈,太好了”一把抹掉脸上的鼻涕眼泪,转头对着梵辰湮说:“哥,你咋了,咋傻在那块了?怎么了这是。”忽地又拍了一下脑袋:“哥,忘跟你说了,我离开我的猫猫就会失去近期的记忆,所以我的猫猫永远在我怀里,想着晚上再跟你说这离谱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这事。”
梵辰湮彻彻底底地懵了,缓缓开口道:“这是怎么个情况?你这是得了什么怪病啊?这么离谱吗?我丢啊。”
萧储何抱着猫嘿嘿笑着:“从我养猫开始,就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事,没养猫之前还没有这种事,养了猫后反倒给自己画地为牢了,不养都不行了。”
两个人总算是从这突发事件中缓过神了,下一刻,他们却又愣在了原地——洞穴的出入口被从天而降的巨石彻彻底底的封死了,没有一丝丝缝隙透的出光亮,这怎么办?两个人傻在了原地。梵辰湮试图用手去刨开一点点缝隙,很遗憾根本没有用,巨石纹丝不动。小胖瘫坐在原地:“完了,咱两要死在这不见天日的阴暗洞穴里了。”小胖子抱着猫哭嚎着。
梵辰湮拿手电晃着他:“呸呸呸,别吵别吵,有我在,咋可能呢?”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也慌的一批,但在十几岁的弟弟面前,他还是强装镇定,说着:“没事,没事,总会有法子的。”他强迫着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办,别慌,别慌,肯定有办法的。”他对自己这样说着。
一瞬,大脑像过电一般,他想起了刚进洞穴时,洞穴中的阵阵寒风从洞穴深处吹出。
梵辰湮慌忙地站起身,硬生生将小胖从地上拉起来,头也不回:“走,哥想到法子了,这洞穴深处肯定有出路,有风。”小胖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脸懵逼,但还是一路小跑地跟着大步流星地梵辰湮向着洞穴深处走去。
钟乳石在洞穴中怪石嶙峋滴答着水,洞穴入口的半人高荒草在这洞穴深处也隐了踪迹,只剩下湿湿黏黏富含水分的粘土,想要把二人粘在原地,水滴一滴又一滴从洞穴岩壁的缝隙中渗出滴落,滴出一片死寂,“哥,人不都说这洞穴深处都有蝙蝠什么的嘛,咱走的这洞里面咋什么都没有啊,连只苍蝇都没有,死气沉沉的。”小胖抱着噔噔,另一只手把手电对着梵辰湮的后脑勺,仰着头看着走在前头的梵辰湮。
梵辰湮转过头被手电猛地一晃,摆着手挡在眼前:“不要晃我啦,你还希望有点什么妖魔鬼怪啊,咱一路平平安安地走出这洞穴不好吗?”小胖没想到他会转过头,赶忙将手电打到别处,梵辰湮说罢,笑着拍了拍小胖的脑袋,他两已经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
洞穴一路曲曲折折,渗出的水滴汇聚成溪流,伴着两人一起向下流淌着,道路平坦的出奇甚至没有任何磕磕绊绊,洞穴的四周甚至也没有任何太过分的突出,缓缓的风吹拂着梵辰湮的脸颊,这让他更加坚信前方一定有出口,但却对于这个洞穴产生了越来越多疑问,处于这种困境,向前走是唯一的出路了,梵辰湮想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不去在意洞穴所存在的奇怪,“哗哗啦啦”水流声越来越大。
“这前面是有悬崖吧,这水明显是掉下去的声音啊。”小胖拉住梵辰湮带着一点点哭腔说着。
梵辰湮回过身,看小胖将怀里的猫抱的死死的,他听到那水声心里其实也没有了底,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对着小胖说着:“没事,咱们先过去看看,没路了再想其他办法。”小胖抱着猫,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奇以及慌张驱使着二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如小胖说的那般,深不见底的悬崖横亘在两人眼前。一道宽广的裂隙像一座神迹般突兀地在这幽暗的洞穴中出现,湍湍溪流他们身旁被这无尽深渊所吞噬,那哗啦啦的流水声,现在在二人眼中如同那溪流在生命尽头无助的哀嚎。大裂缝的对面,不大的洞口中射出无比刺目的白光刺激着二人,悬在一线之上的神经,肆无忌惮地冲击着两人的视觉。
好消息,找到出口了;坏消息,横亘在他们与出口之间的是根本无法逾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