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教堂(1 / 2)
刺眼的阳光和嘈杂的声音将睡梦中的卡维德唤醒,天已经亮了,现在人们来到街上开始为了生计而奔波。卡维德往房子下看了许久,忽然揉了揉因为睡觉而变乱的头发,而其已经被太阳晒热了。
他回到房间中——以一种不寻常的方式,像贼一样,但没人看见,那也没关系。房间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马卡里乌斯带着诺露丝去到了镇上的教堂但卡维德不知道,但他清楚他们还会回来的——因为他们的一些东西还放在这。
卡维德来到自己黑魔法书桌前,发现那些东西被整理地板板正正,并且他也发现自己的匕首经过了某些改造。他将匕首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赞扬,这把匕首的改造者显然有深厚的知识功底和极强的动手能力。
“那个马卡里乌斯,很强啊!”卡维德不得不承认,在神秘学这方面,马卡里乌斯明显超他很多。
这把匕首此刻的神秘结构已经非常完善,它可以从事更多的祈祷或者召唤途径。并且,很美观,卡维德开心地笑笑,把玩着那把匕首。
马卡里乌斯带着诺露丝走在去教堂的路上,诺露丝抱着马卡里乌斯的左手,而后者则这样带着她不断前进。马卡里乌斯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张黄铜的身份证大小的卡片。
那是冒险家的证明,它分三中等级,金银铜——通俗易懂。当冒险家接下委托的时候就会逐渐为自己积攒声望,然后可以申请办理更加高级的冒险家身份证。更高等级的冒险家身份证有着不同便利和特权。
马卡里乌斯看着上面新鲜印制的自己名字,心情大好,点了点头,接下来行动起来就方便很多了。他又看了看旁边抱着自己的手的诺露丝,脸色又凝重起来,他该如何处置额不是,应该是安置这位小修女,找个人家吗?可怎么找,找到了又信得过吗,这些都是个问题。马卡里乌斯用力摇了摇头,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在去教堂的路上,他们收获了很多惊羡的目光,诺露丝用白色丝绸布条蒙上了眼,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脚上穿戴着白色的长筒袜,和踢踏作响的褐色小高跟靴。加上诺露丝那如同岸边汀兰的空灵洁净的容貌,使得她就像是谁家的大小姐一样。
马卡里乌斯一身黑,最外面穿着一件薄大衣,就像是她的管家一样。
不该引人注目的——马卡里乌斯心想,但问题是,不论他们两个怎么穿,他们两个人的组合都会引人注目,难道要披着黑色斗篷和蒙着脸吗?欲盖弥彰。
无奈,马卡里乌斯带着诺露丝一路走着,来到了高大的教堂前。那高耸如云的哥特式建筑在其他没有它高大的矮小民居的衬托下变得更加高大。
其实除了每周开头的弥撒,没多少人会在平常来教堂,除了一些不再需要做繁重体力劳动的人家回来这里追求的心理安宁之外,教堂都挺冷清的。
这座教堂很接地气,名字就叫仨岭教堂。里面有一位神父和两位中年修女。教堂运转算是有些艰难的,每一个月每个人都会自觉的为教堂捐献一些自己的一些零碎地不知道从哪里抠出来的经济,这让教堂还能勉强运转下去。
来到里面,早晨的阳光通过柳叶窗照射了进来,以及教堂中央那痛苦的神子,在穿过彩色玻璃的斑驳阳光下显得是如此肃穆,神圣。“我们去有阳光的地方?”马卡里乌斯在找位置之前问了一下诺露丝。“嗯!那里很暖!”诺露丝欢快地回答。
马卡里乌斯领着诺露丝来到角落的一个为止,阳光洒在那里。他们坐下,然后在宁静的氛围内聆听着教堂布道台上面的神父的静静祷告。
诺露丝发现,在一进入教堂开始,马卡里乌斯那尖锐的气场就变得柔软,缓和起来,并且能感觉到他很放松。
马卡里乌斯倚在长椅上,闭着眼睛休息,思考。诺露丝坐在马卡里乌斯旁边,她思索了很久,发现马卡里乌斯确实没有什么动作之后,鼓起勇气,慢慢地和马卡里乌斯越靠越近。然后贴了上去,头慢慢地倚在马卡里乌斯的肩膀上。整个过程中她都不敢喘大气,她只感觉自己的脸红扑扑的。
马卡里乌斯对此则毫无察觉,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被钉在十字架上面色痛苦的神子,眼神冰冷。
诺露丝在发现自己的行为得手之后,嘴角悄悄地上扬。
在神父念了一段祷词之后,教堂里面安静了一小会儿,然后他开课了。没错,关于上帝和教会的一些通俗故事,用于传教的。
神父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但他没有厌烦,这一次也一样,又开始绘声绘色地念起来那些对于神学人士来说耳朵起茧的故事。
诺露丝认真地听着,对于她来说,仨岭教堂的神父在身份和学识上都是要比她高级的,听神父的布道,不但可以起到复习的作用,也能对比一下自己哪里出错了。
而马卡里乌斯则是认真地从头学习,他要搞清楚,这些个教会的来历和它的故事。
“在那个蛮荒的时代,人们害怕一切,并无比愚昧,一颗被雷电劈焦的大树,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都是他们崇拜的对象,他们相信一颗落下的松果是来年丰收的征兆,他们相信老虎皮毛做成的衣服可以让人力大无穷,他们相信蚊子是恶魔的象征,因为其确实让人厌恶”
“但我们的神,伟大的上帝,祂不忍心人们于灾厄与混沌之中自我消耗,于是降临世间,帮助世人生起第一堆篝火,让我们得以逃离黑夜的困厄,驱逐豺狼,赶走虎豹,不再茹毛饮血。祂教会我们制衣缝补,让我们脱离野蛮的范畴,不再衣不蔽体。祂教会我们刀耕火种,让我们得以不用奔波,逐水草而居,不再食无所取。”
“祂的子民啊,也就是我们,应当对此表示无上的感谢。但上帝是无私的。祂在帮助我们之后没有所取任何事物,而是离开。但我们之中有着一些伟大的圣人,他们听到了神的意旨,并传播给我们听,于是便有了教会”
神父依然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那些故事,或许他并不是不厌烦,而是他很享受这种在台上表演的感觉,并且感觉他的情绪越来越高昂。
诺露丝听着听着,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拉了一下马卡里乌斯的衣服。“嗯?怎么了?”马卡里乌斯在倾听的思考中拔出思维,低头看向诺露丝。“他那是自己讲的,和书里面的有些出入,不够严谨,如果想知道多一点得去看书。”诺露丝抬起头,朝着自己看不见的马卡里乌斯的脸认真地解释。
马卡里乌斯不禁哑然失笑,他摸了摸诺露丝的头:“谢谢,我知道了。”开玩笑!就算这故事编的再严谨,他也不会去理会!
但他在对教会故事的产生的万千思绪中忽略了旁边的诺露丝双颊通红,表情兴奋,呼吸急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