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1 / 2)
他走了,连着空气,带着她所有的情。那时的场景,是绢黄色的,好似云中水月,是假的,是她的梦。
她只是静静地在她的宫中亭下坐着,如今只有善善留下了。
漫天的山,有多少层?哪里才是尽头呢。她讨厌夏,不喜莲花,善善在旁杵着,却发现她手中紧握一枚玉簪,似乎力道大的能压出血迹。
殿下已经在这儿坐一下午了,不是在赏莲,便是发呆。她对殿下与那个男人的事知道一些,却不多,她也不知情爱为何物。
徐契道,我愿舍弃前四十八劫之效,前功尽弃,只想同他厮守终生。
善善还是心疼,“殿下,您若是不开心,跟善善聊聊关于殿下心爱之人的事吧。”
徐契听此,忽然,笑了,那是种凄凉的,像是布谷鸟临死的决绝。
“善善,我多想跟他从未见过面,我多想那次与太后谈话晚点出去。”
“殿下,你爱他吗?”
“善善,其实,我为皇兄微服私访时,遇到歹人,而杀手正是他所在的组织,他是那儿的少主,他父亲从小便厌恶他,想要他去位,便将这个麻烦给了他,其实他父亲早知我是女儿身,故意为难他呢。”
“他说要让他给我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是当时外面战乱,我担心皇兄,我想出去,就想用美人计,当然,我觉得我那个时候,也是对他有点感觉的。”
“他生的极好,我当时就觉得,世上怎会如此俊朗的男子。”
“兰茄当时与我演了场戏,故意让他听见,说是我心悦他,然后至此,慢慢的,就…”
“其实,我一开始没有这么喜欢他,但是,他太傻了,太傻了,不…善善,真正傻的是我,我觉得我可能早就爱上了他,可我并不知晓,还以为是在演戏…”
“他对我很好…可我从来没有对他付出什么…”
“殿下,他只想要你这个人,便足矣。”
徐契突然落了泪,在善善看不到的地方。
“是啊,他太傻了,不懂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为了救我,又受了多少伤啊,我此生负他太多…”
忽然,树叶被风刮的散落,有一人从上跳下,徐契迅速站起,扶着腰间匕首,定睛一瞧,原是景一。
“在下景一,”他抱拳,单膝跪地,“奉少主之命,在此护殿下安。”
“属下无意窃听殿下谈话,若殿下想听关于少主的事,属下也能道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