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社要挨打了(1 / 2)
“母亲,魏国那边来信了,这次是夹在了王圭给锦儿的家书中,看样子应该是魏焱的亲笔信。“
临江国陈太后的汀园内,孙昴将信递给了太后。
陈太后一身轻便衣裳,正在逗池内的金鱼,但她的神情并不松弛,眉头轻轻皱起,神色中多了一层焦虑。
“母亲,之前筹粮之事若是妥当的话,是否回宫居住,锦儿有孕了,身子不便,宫中大小事务还需母亲多多劳心。”
这汀园乃是她的别院,说是避暑,实际便于行事,否则也不会临近中秋也不会王宫居住。
“我先看看魏焱的信”,陈太后停顿了一会儿,才从孙昴的话中回过神来,眉头终于松开,面露欣喜之色,“锦儿有身孕了?”
“是,医官瞧过,有两个多月了”,孙昴拿起条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母亲,该回宫了,天气马上转凉,一直在这别院居住,倒叫人以为我与母亲生了嫌隙,小孙子要出生了,身边怎么没有奶奶呢?”
陈太后听到儿媳有了身孕,目光倒是柔和许多,嘴边扬起弧度,“哼,儿子不听话,我可得看紧我的乖孙孙了”。
说罢,把视线又转回到魏焱的信,短短几个字,陈太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吾与西三州当有一役,盐都分饷事,吾冀汝助我。”
怎的,这魏焱一定要与刘社那小儿开仗?虽然之前已有准备,但没想到魏焱用词这么严肃。
像是下了什么重要决定般,看向孙昴,“昴儿,你怎么看?”
孙昴有点小聪明,但谈不上大智慧,前段时间那王锦儿不知道给他吹了什么枕边风,居然将已经送回魏都的王擎晖,又招了回来,还将陈太后在朝中的代言人大将军陈昇派往临海县剿灭海贼。
陈太后也没闲着,既然如此那便以退为进,退居幕后到汀园居住,专心秋收收粮为来年做准备。陈太后本是商贾大族出生,比起嫁与孙时后面对更复杂的政治局面,她还是更愿意赚钱。
这些天,陈家的商栈德兴堂远赴洞庭、汉水、颖水、淮阳一带收粮,但凡西三州、魏国与临江的边境城市,几乎花费了所有的现银,直至各地已经买无可买。
近百万石的粮食陆续开始从临江国境外运到德兴堂在庐江、湖口、淮阴几大粮仓。
粮还没到,陈太后也不敢松懈,她并非是故意赌气不回宫,这几天汀园内陈家掌柜们来来往往,行事也方便一些,以至于忘了临近中秋,还有宫内宴礼需要操办。
按理来说,宴礼王后操办乃是常事,但府库现银皆有定数,陈太后虽离开了王宫,但收粮耗费的钱银账目都在陈太后那,府库一个大窟窿也不知道是不是引爆,那王锦儿自然不敢趟这趟浑水,当下又怀着身孕,自然是离钱这些事越远越好。
“魏焱的意思很清楚,看来西三州与魏国必有一战,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急”,陈太后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心中已有决断,但还是想看看她的王君儿子能不能上道。
“母亲,上次你不是担心小妹么?”
“国家大事与你家小妹孰轻孰重,况且你家小妹那我已有办法,我是问你西三州和魏国要打仗了,你有什么想法?”陈太后隐隐对这孙昴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甚满意。
孙昴思索了一阵,“母亲,西三州与魏相争,魏国有求于我,是利我也。地、人、钱,此三者至少得其一。”
“呵呵”,陈太后终于笑开了。
“土地、人民、钱财”,陈太后嘴中默念着,这真是孙昴自己的想法?还是身边有谋士?
“钱好赚;地要靠武力抢夺,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非一日之功;人,最难,这是你为君者的一生修行”。
“你有这般想法,我很欣慰”,陈太后不是不愿意放权,只不过这儿子纵有雄心壮志,但耳根子太软,任人唯亲,现在的他实在难堪大任。
“你再看看这封信吧,西三州来的”,陈太后本不愿告知孙昴西三州的动静,但为了让孙昴有更全面的考虑,犹豫后还是决定告诉他。
信上一行小字——“蔡氏有娠,刘欲立之为嗣”。
“这,蔡氏是谁?文君还在,刘社怎可轻易立其他孩儿为世子?”孙昴急着问。
“明面上,我们不能与魏焱牵扯太多,否则你家小妹难做”,一女官取来了披风披在太后背上,陈太后拨弄了一下长发,倒是个别有风韵的女人,在此之前她还担心因此事真的与孙昴产生嫌隙,现下烦心事纾解,心情好了很多,“我再去问问文君的意思,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如何盘算”。
“若文君对刘社也没有太多情意,西三州吃败仗,无妨!”
陈太后看向孙昴,“昴儿,前朝有人拿库银说事吧,这事你倒是没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