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当上校尉了!(2 / 2)
“锦儿,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我不该将君儿的事迁怒于你,是娘失态了”,孙太后这时去拉王锦儿的手,她一反常态自称“娘”,更让王锦儿受宠若惊,这太后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虽未曾刻意刁难,但也从未有过如此亲近的称呼。
孙昴上前为王锦儿解围,“母亲,当下这刘社虽已登位掌权,可与我君妹的婚仪还没完礼,我已托舅父两次催促,但那刘社却以守孝为名推脱,现在君妹只有西三州都督夫人的空名头,处境虽然尴尬但不是完全没有转圜之地,是否需要其他安排?”
孙太后何尝不知文君公主处境,她知道孙昴指的其他安排是什么,“不可”。
孙太后拒绝了退婚的提议,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走到这一步。
高晋听到文君公主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从大公子府的管事被魏王授予了正式官职。
上次魏国使团回到魏国复命之时,郑宣焕大人一顿渲染,尤其是高晋当时那句“杀我一人不足惜,若能用我鲜血染红婚礼,也算是替我为魏王向西三州贺喜”这句话,将高晋的形象描绘得无比高大。
彭清秋大人也在一旁附和,“多亏主使大人妥善布置,才让本次出使有惊无险”。
魏王听完,随口评价高晋一句“兵不怕死,才是好兵”,便封了高晋一个虎贲校尉。
而这样的评价,高晋之名便被传送开来。
虽然还是个校尉,但总算有个了名头,虎贲校尉,姑且算个杂牌将军吧,魏国校尉多如牛毛,但好歹已经出现在了魏王面前露过脸。
在大部分的士兵子眼中,能被魏王记住这号人,还得了夸赞,这便是权力和光荣了。
现实就是这样,高晋官位虽然不高,但总归是他当年期待的“出人头地”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高晋可谓是双喜临门。
在出使西三州之前,他所有的社交圈子无非就是魏岩魏岗兄弟,大公子府府兵,张参将等人,扎在武将、士兵堆里,锻炼人没错,但总归少点什么。
这次因西三州的经历,开始与郑宣焕大人愈发亲近起来。
这郑宣焕,不亏为文坛大家,府中藏书无数,也在鸿都门学讲学,更有学生数千人,高晋幼年并无太多读书机会,这段时间频频往来郑大人家反倒是学会不少,便也厚着脸皮求去鸿都门学上课。
更重要的是,郑宣焕在大都督府表现出来的,让高晋觉得这是个正直且能抗事、值得信任的老头,高晋愿意与之结交。
在魏都,类似郑大人这样私人授徒之数者,也有二十余人,学生虽不过两三万人,但已经是高晋在西三州之时数倍之多。
高晋在听到郑大人讲学时提到“书皆竹简,得之甚难,若不从师,无从写录,就算各地世家大族只能依靠家学”,便提及是否可以将书抄录,发展地方官学,让更多人学书明礼。
郑大人大受启发,而“不怕死的好兵”高晋之名,再次随着高晋的地方官学提议传扬出去。
一事顺,事事顺。
度过了每日四个时辰校场练武、四个时辰读书的半年,高晋几乎是脱胎换骨,他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充实。
现在,他不再寄居在二姐和姐夫家,在魏岩、魏岗一家旁边的临水巷购置了一套小院子,一对潘氏老夫妇帮他料理一些洒扫的事务,他感觉自己离所谓的出人头地已经非常近了。
看着自家院子门口一条小河,高晋令老潘置办了一艘小船停靠在边上。
经历两次生死,临水而居已经成为高晋的习惯,有水有活路,有备无患。
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他暂时忘却了自己的秘密。
重生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自己的保命符,但又无法断定每次是否真的能安然无恙,也不敢轻易尝试,谁没事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也罢,不想它,好好保护自己,好好生活吧。
每天复盘一遍刘大光死之前的场景,他想不明白,甚至还想去西三州调查当年刘大光死因真相,“谁害得他,谁害得我”,这一个谜题始终围绕着他。
但是当年信息太少了,这怎么查。
新年过后,按理今年又该履行三国每三年互派使节的约定了,一般来说就是三国间的普通问候加互赠礼物之类。
高晋心想,这活计能不能再次轮到自己呢?查出真相之后,没准能够再次往上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