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 / 2)
“咳咳……可是真就想不到可以制造出这样条件的方法啊!”
“嗯……其实的……我大概知道一个,炼丹!”
“什么?真有丹药?我能白日飞升吗?”
“白日做梦就有你份,猪头!”,络腮胡略带嫌弃,“不过,造成迷幻这些效果也是有的。”
“不过,这种方法无法检验了,先前我与那蒋东琦一起查看时,我就怀疑那个香炉可能混有类似的丹药,不过,我不好下手,加上,闻了可能会昏迷,说不定被发现对方会暴起杀人?”
“那香炉没问题”,许北尧消除了汉子的猜测,“先前,我让阿福点燃,闻了几口,没见什么异常。”
“无情帝王家”,汉子一脸无奈,“真可怜你家那仆役!”
“对了,你说阿福死了,会不会真就死了?”,许北尧已经能确认还可以穿越回去的,但还是要替宿主的生活多做一些思量。
“我怎么知道?”,汉子略带不耐烦,“我都可以跟你一起做任务了,你觉得我很厉害吗?”
“行吧……”,许北尧低着头,食指相戳。
他又撇了一眼纸张,“十八日酉时……嗯……酉时。”
“酉时不就是刚吃完晚饭左右吗?”
“不是说没下毒吗?”
“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双生记》,里面有一条还挺好玩的,糯米和鸡都是不错的食品,糯米鸡也香,但是这本书里面却不推荐吃太多糯米鸡。”
“你的意思是……饭菜和香炉……其实都没问题,只是两者混在一起就不行了?”
“可能是吧……如果不是,也说不出其它答案了。”
“那就结束了?”
许北尧思考后,还是摇了摇头,“还有那红烛身上的鞭痕是谁留下的,她又是被谁勒死的?”
许北尧接着自己的话颇为自信地说道,“鞭痕必是李兆亮弄的。”
“为什么?”
“其实……被戴帽子之后……被绿的人往往会认为是女方的错……认为是对方不够坚贞造成的。”
“你好像很懂?没被绿过的说不出这话啊?”
“呸呸呸……你才被绿呢……你头发都是绿的……本人无敌纯爱战神……最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只是呵呵一声不再多说。
“红烛应该是那熟妇杀的”,络腮胡说出她的猜测。
“可那个小女孩看起来更像反派啊。”
“正是如此,才有可能是熟妇杀的,那个小绿茶应该是教唆熟妇杀了红烛。”
“笃笃”,门外突然起了敲门声。
不等两人去开门,书房的窗户洞开,一个脑袋突兀出现,漆黑头发披垂而下,就枕在窗框上,嘴角裂开幅度极大,水灵灵的两眼瞪大,“你们……是在说我吗?”
“艹……”,两人被吓得飞起,抱在了一起。
还未等他们回过神,门口也打开了,那人嘴角和左眉都有一颗黑痣,右手里提着淌着血液的马鞭,左手扣住一个脑袋,歪着脑袋,蓦然绽放微笑。
李兆亮!
他一把将还淌着血液的脑袋抛了过来,脑袋在桌上滚了好几圈,最后面朝许北尧。
阿福!死不瞑目!
许北尧辨认清楚后,一阵眩晕,双腿直打摆子。
“怎么办?”,络腮胡也清楚阿福的实力,武功门派出身,实力只会比没了超凡能力的自己强,而如今却被拧下了脑袋。
小婉双手撑着窗框,一个翻身就进入了房间,李兆亮也迈大步子,同时挥舞手中马鞭,唰,马鞭上的血液先是飞离出来,朝着两人面门而去。
“用左手挡”,许北尧暴呵,举起左手挡在身前,血液先一步沾染到两人左手,接着马鞭狠狠抽到了两人左手,皮开肉绽。
原本飞出的血液,好似有活性般钻入了血肉之中,两人顿感左手失去知觉。
这血有毒!
趁着李兆亮收回马鞭准备再次抽打前,许北尧连忙抓起桌上他用来准备紧急情况的黑色包裹。
络腮胡也从衣服的内袋抽出两副东西,丢给许北尧一副。
一看是一张口罩,许北尧连忙戴上,接着,他们便从另一侧窗户翻出。
更为惊悚的是,外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人,无一人幸免,皮肤上全都变成了青黑色,天空被浓郁的紫雾笼罩,只能勉强让人辨认方向。
“去衙门,到了那里就有希望!”
两人对视点头,立马飞奔而出。
屋内,看到两人戴上了口罩的小婉脸色阴沉,这是他唯一能够使用的手段了,没想到对方竟早有准备,他立即吩咐李兆亮,“你快去追,他们中了鞭子上的毒,跑不了多快。”
许北尧又从那黑色包裹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和一张信纸,信封上写着几个看不出来是什么字的字,一边跑一边递给络腮胡。
“快,写信,把调查到的简略写一遍,记得把那个小女孩设计驱使熟妇的事也写上,装进去后写上你的扮演人物的名字就行。”
许北尧早已经把自己名字写了上去,不过他写得极其潦草,不是本人基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早早准备好就是为了应对如今这样尴尬的情况。
说完,许北尧系好包裹放在胸前,又问道,“你跑到衙门最多要用多长时间?”
“三分钟!”
夏府里衙门十分近,为确保治安安全,夏商贾就选择了这一片区域建造府邸。
“你尽管跑,我会拖住他的,三分钟后我就会提前结束这任务,你可别没把信送到!”
汉子抿了抿嘴,眼睛通红,重重点头,立马转身就跑了,用左手仅存的一丝知觉抓住信封和信纸,右手食指探向左小臂绽开的血肉,不顾那钻心的痛,蘸取血液,在信纸上奋笔疾书,“杀害蒋东新者李兆亮其用食物和香炉晕迷被害人匕首抹颈嫁祸刘大斌使其含冤死亡杀娟儿者参与者中的……”
为了尽量简洁,她把标点符号也去掉了,只留下空格在断句处。
另一边,李兆亮很快就追了上来,等李兆亮马鞭再次抽来时,许北尧腰部发力,拧转身体,用只剩一丝知觉的左臂再次接下来抽打。
用残废的部位抗下攻击后,他立马伸出右手,抓住了马鞭前段,就死死地攥着。
趁此时间,络腮胡已经跑开,李兆亮看着烦人的许北尧,打算先收拾许北尧再慢慢追杀那个体格更硬,却跑得更远的汉子?
那可怕的女人也说了,不用着急,把这两人抓住就行,那就慢慢玩玩咯。
李兆亮想收回马鞭,不曾想对方竟迅速将马鞭纤细前端捆在左手指上,并打上死结,李兆亮越抽离鞭子,那死结便更加紧实。
李兆亮猛地一拽,瘦弱的公子哥身形一歪,差点倒地,贵公子和庄家汉出身的仆役之间的体格差距实在过大。
趁许北尧在调整重心,李兆亮再用力地一拉,许北尧直接倒地。
李兆亮手臂迅速画圆,一边转身,把马鞭一圈圈卷到自己手掌,顷刻,马鞭在李兆亮手中也绕了好几圈,两人仅剩两米距离时,许北尧又从包裹掏出小刀,划拉着马鞭。
可小刀无法隔断韧性十足的马鞭,仅剩一米,许北尧一咬牙,直接剔去了自己左手手指的血肉,小刀刮过指骨,许北尧极大声惨叫,面部肌肉痛得全在颤抖,森森白骨只残留些许肉碎。
络腮胡已经只剩一半路程,血书大底写完了,听到远处,许北尧歇斯底里的惨叫,她阵阵揪心,她不敢停下,只能全力奔跑。
一臂距离,就要对方青筋暴起李兆亮的手臂砸向许北尧时,他一个翻滚,接着顺势起身,往前踉跄走了几步,飞速观察四周。
五米开外有一售卖糖醋栗子的推车,旁边有炉子,炉内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
有光!
那是希望!
突然,一马鞭迅速抽来,前端还缠绕着许北尧的手指血肉,“嘶~”,一鞭又一鞭,身上的鱼龙袍早已稀烂。
刻骨铭心的痛让他渐渐没了知觉,但他不敢停下来,他背负的不只有自己的命运,还有对那络腮胡的承诺和信任。
许北尧尽量绕着街边的商铺行走,用一些建筑结构规避鞭子的抽打。
马鞭一次次挥击,木质的商贩小推车直直炸裂木碎,足可见其杀伤力之大。
原本因为毒药的影响没了知觉,但是马鞭抽打的刺痛反而帮助许北尧保持些许清醒。
盘算着时间,许北尧感觉时机到来,拿出包裹里最后一物,从瞿秋波那里拿来的小三原色日晷。
凑近着火光,晷针的影子出现,许北尧逆时针旋转着日晷,晷针影子在晷盘飞快转动。
一圈!
两圈!
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