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鱼鱼众生（2 / 2）

进入水下之后，周南笙依旧可以正常呼吸，如同在陆地上行动。

但黑牧已经不见，偌大的水底只有一座成年人高的石碑矗立在周南笙面前。鱼龙村三个字在石碑上仿若活物。

周南笙不紧不慢的观察着石碑，对于黑牧消失这件事她并不在意，毕竟迟早会再见。而石碑也很明显是进村的关键。

她伸手敲了三下石碑，像是激活了什么机关一般，石碑上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

“你，你好，外来者。”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你好。”周南笙微笑着回应，毕竟不表现得友善一点会吓到小家伙的。

“我，我叫白识，村长爷爷说，外来者要先回答一个问题。”一只白鲤鱼出现在石碑前，旋涡已然消失。

“好，你别紧张小朋友。”

在周南笙的安抚下，白识吐了三个泡泡，便开始询问：“龙样貌何如？”这是白识在学村长的姿态。

“虾眼、鹿角、牛嘴、狗鼻、鲶须、狮鬃、蛇尾、鱼鳞、鹰爪，谓之九不像之形象。”周南笙信信答来。

“好的，谢谢姐姐，姐姐可以进去了。”或许是聊了有一会儿了，白识不再那么怯生生的，说话都流畅了许多。

村长只给了一道题，并没有说什么是正确答案，只要答了便可以进村。但或许村长自己也不知道正确答案吧。

走到石碑前，旋涡再次出现，在即将迈进去的一刻，周南笙回头问了白识一个问题：“小朋友，你觉得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

跨过旋涡，总算是到了鱼龙村。鱼究竟是怎么生活的呢？人类不知道，至少不知道有智慧的鱼是怎么生活的。

“糖葫芦~冰糖葫芦~”

“张婶，今天来买什么菜啊？”

“王屠夫，来两斤肉！”

听着声音，周南笙明白自己现在身处闹市，看着周围一个个的人（？其实应该是鱼吧，看着石墙青瓦，仿佛是来到了古代中国。

对，这就是鱼龙村，是一个每一条鱼都有自己的生活的水底世界，他们或是辛苦劳作，或是街头贩卖，或是碌碌无为，或是充实鱼生。便如人类，芸芸众生，鱼鱼众生。

虽说因外来者而变动，但其实还是有所破绽。虽言买卖，但实际上二者之间没有物品交换也没有货币流通。

正因如此，才可让周南笙有“玩”这一事。

而另一边，白识来到了村长这里说了周南笙的回答。

“九不像之形象……”村长思衬。

化龙需要的不只是越过龙门，对龙的形象所想也是尤为重要，越贴合祖龙便越有概率化龙，但传承千万年，化龙的先辈各式各样，祖龙形象渐渐失真。

先辈们或多或少都有着其他生物的外貌特征，而外访者更比村民见识过广泛的生物，所以只要外来者守规矩，鱼龙村基本不会拒绝他们来访。

自然，村长也想去见见外来者，行地主之谊。

“大叔，你这卖的是鱼吧，这样买卖同类真的没问题吗？”

当村长和白识来到闹市时，正好看见周南笙站在一个鱼贩前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么原因，鱼贩没有回答她，并还是那么面无表情。

“还是说大叔，你认为为了利益其实买卖同类也无所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