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谁敢(1 / 2)
当呱唧提醒我时,我就第一时间动用了我全部的力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所以当这道杀炁接近我们所在的牢笼时,我直接祭出了阴阳领域罩住秦君瑶,同时以光之极、风雷斩开道,整个人迎难而上。
秦君瑶原本仗着自己进入了天神境,实力远超我这个仙皇,还想着主动迎战。
直到她发现自己身旁的只是我的残影,且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地进入了阴阳领域之中,才猛然反应了过来。
她深深地震撼,一脸不可思议道:“这……这怎么可能?仙皇境就拥有了领域?难道自我离开后,人族已经如此强大?”
秦君瑶觉得匪夷所思,以为是人族有了奇遇,她又哪里知道,人族依旧渺小,只不过是我个人有着奇遇而已。
而我则已经来到了牢笼门口,直面对上了那凌厉的杀机。
这杀炁当真是诡谲无比,无形无色,明明没有调动任何的天地灵气,却给了我一种看到了死亡感的威压。
我看不到任何法器和术法的出现,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却又感觉自己已经置身于必杀之境,好似有着千万把利刃已经将我包围,无孔不入,插翅难逃。
我大惊失色,有想过这次刺杀会非常强大,毕竟是神族出手,且惹得呱唧惊呼。
但我没想到会如此的恐怖,竟毫无反击的余地,甚至连对手是谁都看不到。
这种无力感,简直比和沈温对上时,他突然出动了属于他的星元法则还要让我压抑,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力不从心。
但我也不能束手待毙,在这一瞬,我大喝一声,将我领悟出的多重领域全部释放。
阴阳、光之极点、风雷、万物水火、暗之吞噬、音爆……
我倾尽全力,将这曾足以挑战沈温的星元法则,甚至还稍稍占了上风的多重领域全部爆发了开来。
多重领域犹如千军万马,横空出世。若亿万蚁群,前赴后继。
他们一下子就将我四周的磁场全部改变,以我为中心,结下了生生不息的防守大阵。
这已经是我仅次于调动地球星元法则的最强力量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
‘轰隆隆!’‘铿锵铿锵’。
剧烈的爆炸声,强烈的空间波动,在这一刻天旋地转,整个时空都仿若被割裂。
“没用,不够,远远不够!什么东西,这到底是什么攻击?”呱唧突然震惊地尖叫着,仿若遇到了超脱它理解的存在。
而我那犹如千军万马的多重领域,在这一刻犹如被野火笼罩的草原,瞬间被吞噬被毁灭。
没有春风吹又生的生机,须臾间飞灰湮灭,土崩瓦解。
我那足以抗衡沈温星元法则的多重领域,居然不堪一击,瞬间化为无形。
没了多重领域的防御,一把锋利的长剑这才凭空乍现。
这把剑带着凌驾法则之上的力量,好似足以压垮天地的漫天星辰,如万颗流星化为一剑,直射我的胸膛。
“这是星辰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它出鞘必饮血,小黄皮子,快,出动你的光极领域,立刻逃到角落,还有一线生机!”恶魔呱唧立刻对我说道。
我有不到一秒的逃生时机,但我却岿然不动。
我不能动,因为我知道,我一旦动了,死得必是秦君瑶。
我已经失信过她,这一次哪怕是我‘死’,也不想再食言。
“吴明,快躲啊!你不要命了?”
这时,秦君瑶的声音立刻响起。
她毕竟已经是拥有了神格的天神,已经打破了我的阴阳领域,看到这一幕后,立刻对我出声提醒,与此同时一技神印也轰向了攻击我的星辰剑。
秦君瑶见识到了星辰剑的厉害,她的神印犹如蚍蜉撼树,居然在离星辰剑很远的地方就直接破碎化为无形。
仅仅是剑气就摧毁了神印,这绝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力量。
而面对如此磅礴凶残的剑气,我却依旧岿然不动。
不仅没有离开半步,凭借超然的意志力,我还利用最后的力量,重新动用领域融合之力,将四周所有可以调动的灵气全部调动。
我竭尽所能的结出了最后的气盾,这气盾虽算不上无坚不摧,但已经是我最后的防御。
而这份防御不是护我自己,而是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横隔在了我和秦君瑶之间。
“愚蠢,小黄皮子,你这蠢货!有必要吗?让你跑不跑,还想救这小妮子?你哪来的这么多情债啊,真以为自己是采花大盗呢?”
“废物,废物啊,气死本恶魔啦!扶不起的阿黄!”
我没有回应呱唧,虽说知道死神已经降临,但却一点也不惶恐,甚至有点如释重负。
不管怎么说,哪怕今天死在了这里,我也不是真死,但如果秦君瑶死了,可能真的就没有机会再生了。
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我也问心无愧。
这无关儿女情长,只因我陈黄皮作为一个七尺男儿的承诺。
‘噗’!
终于,这把星辰剑还是没有奇迹地刺在了我的胸口。
瞬间,鲜血倾洒而出,一下子就染红了我的一身青衣。
秦君瑶是个聪明的女人,刚刚她还以为我是被这诡异的攻击给吓傻了,看到这一幕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我不是不退,而是因为她,不能退,我就是她的护生之墙。
“吴明,你我素不相识,我不要你保护!你如此年轻就是仙皇,作为仙皇就拥有多重领域。相比于我而言,你是天才,是人族的希望,我死了无所谓,你必须活下去!”
“快!快撤了这气盾,保护你自己,不用管我!”秦君瑶花容失色,立刻说道。
边说,她边拼了全力的想要冲过来,想要挡在我的身前,为了人族的希望。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这星辰剑的第一剑最为杀人,饮血之后就会杀炁锐减。
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寸步难行。强烈的剑气强悍到近乎改变了一切法则,让我们成了动弹不了分毫,任其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