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私设牢笼(1 / 2)
农历新年是辞旧迎新的节日,柏慕和姜紫烟于此期间拜会了彼此的父母,晚些时候柏伦均就会上门提亲,大概是端午节左右。按照长辈的意思,还是要他们自己再相互熟悉一段时间,具体的成亲日期到时候再定。
柏慕心里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什么叫再熟悉一段时间,合着他们还挑三拣四的?看着姜紫烟的眼神毫不掩饰,弄得她都很不舒服,被哄了半天、吃饱了豆腐才算勉强罢休。她说:“我妈这人对感情是很看重的,不是不满意你,就怕万一嘛,不许生气!”
“哪有女婿生丈母娘的气的?”
“你就是生气了。”
“我没有。”
“以后每个月都跟我回家,”紫烟说,“没事你自己也要常来,我妈的心比豆腐还软,嘴巴甜一些,到时候女儿是你的,宝贝也是你的。除了青雷竹,她还有葵水玄雷莲,那玩意儿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你懂吧?”
“当真?”
“当然是假的,你到底想什么?我还没这破莲花重要吗?”紫烟气的牙根痒痒,“看我妈当然是为了我啊!”
柏慕没办法,本来是被哄的,渐渐变成哄人的角色了。
新年换新衣、放炮仗、燃烟花,柏慕和姜紫烟一起完成了诸多仪式,心情舒畅,仿佛能够看见以后的美好日子。这一年对他们来说都是相当圆满的,入乾行院修行、即将筑基、谈情说爱,没有什么烦心事。唯一的瑕疵可能就是前几天的费宅闹鬼事件,可有惊无险的度过,并没有咎处。
时间过得极快,或者说本来也没几天假期,建武68年正月初三,紫烟开学了。
…
年初二的时候,乾行院连日的大雪终于停了,流形湖的湖面统统都结成了冰,雪堆积在上面,外围沿岸都挂警示带,生怕不熟悉的人踏雪而行,然后掉进湖里。梅钧芝从住所出来,沿着湖岸踱步,悄无声息、毫无异常的离开乾行院。须知此湖就在乾行院大门的后边,从这里离院其实并不遥远,半个时辰的路途绰绰有余。
下午时分,她来到城内一处荒山地带,脚步似缓实快,沿着一条已经是十分闭塞、长满杂草的石头小径上山,在太阳落山前来到一处破庙。寺无名,她步入寺内,才能从敏感听力中闻着一丝淡淡的痛苦呻吟。皱了皱眉头,便见司徒腾道从大雄宝殿下出来,神色有些沉重和不耐烦。瞧了瞧还没走出的天王前殿,觉得此人怎么和这些凶神恶煞如此相像?
“仙姑,院里有什么动静吗?”
“许言桃挂在院内的捉鬼任务我已经消弭掉,四个学生也是各回各家,没有乱嚼舌根,暂时算消停了。”
“许道友陨落,执教宫没说什么?”
“修行艰难,各有劫难,执教宫早就习以为常,没特别关注。”
“那就好,如此我等倒有时间好好研究该如何处理这鬼物,”司徒腾道点头,然后说,“嘿嘿,此鬼母的神魂似乎水火不侵,肉身被我毁了大半,生气却是依旧,不知该如何杀死。”
“还有杀不死的?”
“进来看看吧,要是长时间没有进展,我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人推门入内,其内摆放凌乱,门窗都被黑布蒙住,透不进光亮来,摆设只有一张凳子和一个半人高的木制囚笼,里面是半瘫坐在地的乔妹儿。还能被认出来乃是因为司徒腾道亲手将她幽禁在这里,不能是他物。如果是肉眼的话,她的琵琶骨已经被穿透,脸上的皮肉似乎被活生生撕下来大半,已经是血肉模糊,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几只苍蝇盘桓其上;四肢被砍成数截,散落在旁边,恶臭难闻,还残留在身的骨骼也似乎被捏碎了。身上有数千道刀痕,显然是被千刀万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