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恭喜你已经成了成熟的打工人（1 / 2）
“姓名？”
“李昊。”
“年龄？”
“十九。”
东煌的驻地里，临时搭建的小黑屋内，李昊坐在椅子上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对面坐着的西装革履带着眼镜的男人，一副专业文员的气质，不苟言笑。回答了几个稀松平常的问题后，忍不住带着疑惑开口：
“冒昧问一下这是什么传统艺能吗？”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是正常的闻讯而已，毕竟你这样没有记录在案的三阶超凡者对我们来说存在少问题。”
李昊暗中松了口气，不是传统艺能就好，这些问题总让自己有种要被迫害的感觉。
男人在手中表格中写了几下，接着开口：
“什么时候成为超凡者的？”
“emmm，上个星期。”
“？？？？？”
眼前的文员露出一副“小老弟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和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的李昊对视，过了半晌，男人咳嗽了一下，打破了有些gay里gay气的氛围，继续面无表情地开口。
“说一下你是怎么成为超凡者。”
“额，我莫名奇妙地被卷入了黄泉之国巴拉巴拉巴拉”
讲了半天，李昊除了对自己是个假超凡者和神秘老者的情况有所隐瞒，其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犹如竹筒倒豆子般被说出，讲了有十分钟，李昊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靠在椅子上，等待着对面男人的反应。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么神奇的经历没见过吧？哥们儿文学功底可是相当不错，这一段故事放某点上还不是个爽文。来吧达瓦里希，还有什么测验试探全都端上来，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嫩的花而怜惜我。
昏暗的灯光下，男文员沉思了几分钟，随即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简单来说就是在您进入黄泉之国后有一位神秘老爷爷看你骨骼精奇天赋异禀，未来必非池中之物之类的，非要给你一场机缘。然后你就成了三阶超凡者对吧？”
李昊愣了愣，良久吐出一个对字。
然后就看对面的男人一点头，在纸上写写划划。凭李昊的目力好像看到他写的是什么“黑心老爷爷流”之类的。
随后，男人从文件夹底层抽出一张a4纸大小的牛皮纸，但是上面各项条款竟然是打印的，李昊结果后，听到男人说：“好了李昊先生，大概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你手里这份是一份协议，也可以看作是誓言，请你仔细阅读各项条款，签过名字，留下源质和灵魂烙印后就可以走了。”
不是，你们的反应不对吧，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有人大喊一声“嘶，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然后有一群猛男哥哥带着长枪短炮冲进来只在我头上，再有什么头发不多的中年男人进我的梦境验证，有穿着奇怪的通灵师或者会“桀桀桀”笑的老头来强行检查我的灵魂吗？怎么就这么草率就完了？我这主角模板不值钱吗？
目瞪狗呆地看完所有条例，按照文员的引导签名烙印后，李昊被客客气气地请出小黑屋，阳光照在脸上，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就这？就这？这就完了？难道是我拿错剧本了吗？
“不然呢，还能把你剥皮抽筋在盐水里泡个几天几夜直到你说出所有秘密为止？
时代变了少年，别说你这种遇到神秘老爷爷的，在东煌官方的记录中有不少因为各种奇遇而成为超凡者的，包括什么系统啊，不装了我爸妈是半神啊，意外重生啊，甚至有些无聊的神明会故意把自己的神器丢下来给一些命途多舛的人捡到不过你这奇遇也不差，官方记录中获得奇遇的无一例外都是出于先天源质可以利用时期的少年，像你这样已经失去了成为超凡者的可能的人突然成为超凡者的确实稀罕。
啧啧啧，希望研究院的那些人不会把你带走解剖什么的。”边上的穿着作战服的吴桐笑眯眯地走过来，晨曦照耀在她肩上，给她英气十足的面孔添上了一抹柔和。好像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带着调侃的意味说着。
听着她的话李昊心里先是出现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好像错过了一个亿。听到解剖两个字突然汗毛直立，脑海里浮现出无菌室里自己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纯情男大学生被绑在冰冷的床上，嘴里塞着棉布，周围一群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眼里冒着绿光的疯狂科学家冲着自己“桀桀桀”笑的场景。微微颤抖了一下，冲着吴桐挤出一个笑容。
“逗你玩呢，我们可是正经官方组织。”吴桐露出愉悦的笑意，李昊松了口气，这才想起鞠了一躬并郑重道谢。
对这个自己老妈不知道在哪里认识的热心的大姐姐，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惊讶于她是一个实力强劲并且来头不小的超凡者，他还是充满感激的，人家看到是自己认识的小老弟后，专程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带着李昊来坐检查，还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解一些注意事项，作为只同行过半天的陌生朋友来说已经是相当够格。
吴桐摆摆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迈步走在东煌驻地的街道上，李昊跟在她身边，听着她继续说：“其实对于超凡者，像东煌这种有神系传承的国家都是抱着一种十分暧昧的态度。简单来说，官方并不在乎你是怎么成为超凡者的，也不会过多探寻你自己隐藏的小秘密，因为所有国家超凡者官方都背靠自己神系的神明，不管你有什么秘密，只要你还在现世中，就永远不可能在神明眼皮子地下做出什么巨大的危害。”
李昊沉思了一下，笑着回应：“听起来好无趣啊。”
是啊，无所不知的神明们时刻观察着这个世界，令这个世界的秩序稳固不可动摇，确实给普通人和社会带来了安定和繁荣，但是也抹去了诸多的可能性不是吗？
嗯？好像有些不对？李昊刚说完，就有所反应。
“是啊，所以那些无聊的神明们才会投下一些神迹和奇遇，偶尔还会开启一些秘境，小规模的战争什么的，不仅是满足祂们的趣味，更重要的是让现世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而且”
“谁告诉你神明们会日复一日地注视现世的每一个角落的？”吴桐回过头，好像在看一个学龄前儿童。
李昊被问得愣了愣，瞪着眼睛呆滞地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