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门户往事（1 / 2）
“现在我们华夏的脉武界中，所有的脉能武者都被归入门户派或者散户派这两个类别之中。顾名思义，门户派，就是能够自立门户，自成一派的武者组织，在华夏都以家族或者宗门的组织方式存在。当然宗门在新中国后基本全被取缔，只剩下家族依然屹立；而散户派则泛指那些寻常背景出身的脉能武者，没有资源，没有背景，这些武者也占了所有脉能武者的大多数。”
林维民开始为自己的孙子讲述起这些华夏脉武界中的常识。
“散户派自无可赘述；可这门户派里，能说道的东西可就多了去了。”
“现在门户派中最声名显赫的是哪几家，你可知道？”林维民转头看向身边的林祈安问道。
林祈安挠挠头，片刻思索后脱口而出：“我想想，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帝京姬姬氏，中土轩辕氏，东疆孔氏，西域武氏，北境赫氏，南海符氏这六大家吧。”
“没错。应龙姬家，麒麟轩辕，青龙孔家，白虎武家，玄武赫家，朱雀符家。”林维民道，“现在华夏最大的就是这流传千古的六大门户，从古至今不曾衰败的六大家。这六家不仅全部都是黄金家族，强大无匹的家族武力自不必多说，而且在各自分区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哇！从古至今不曾衰败，那岂不是神话时代后真正的流水皇朝，铁打世家？”林祈安惊讶地说道。
“当然不是，黄金脉兽又不只这六只，跟这六大家族同样古老的家族多了去了。只不过坚挺到现今的只有这六大门户而已。话说回来，真正形成六大门户概念并确立其地位的时刻，还要追溯到西晋末年的时候。”
林维民站起身来，踽踽走到窗台前，脸上满是对那段悠久历史的追忆和感怀。
“昂？”林祈安陡然出声道，“可是，我们不是在说我们家为什么是遗落门户的事情吗？怎么扯到这六大门户身上去了？难道，有关系？”
“有，当然有，而且关系大了去了。”林维民语音忽然开始变得气短急促。
“脉武时代伊始，由于脉能武者尤其是强大的脉能武者能够爆发出极其强大的威力，彼此间为了利益而相互征战、倾轧是常有的事情，并引发了世俗界中连绵不绝的战争。动荡，成为了游荡在华夏大地的幽灵，收割着一茬又一茬的生命，生灵涂炭。江山社稷风雨飘摇，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林维民面色沉重地叙说起那段苦痛混乱的时光，林祈安也是罕见地一动不动乖坐在地，静静地聆听着独属于华夏的过往历史。
“终于，在一位拥有着烛龙之力的至强者的调停下，脉能武者们停下了攻伐的脚步，约定不轻易再干涉世俗界的运行，不再加重神州大地的苦难。就这样，暌违的和平曙光终于到来。”
“然后呢？”
“然后啊，一切都约定俗成地保持着，一直到三国时期。”
“所谓盟约存在的意义是被撕碎，规矩的存在是为了被逾越。一个决心逾越规矩的家族出现了——即创立西晋的司马家族，黄金脉象饕餮血统的继承者们。”
“饕餮？！那岂不是和我……”林祈安听到这里惊讶低呼，但看见林维民正沉浸在故事中，便连忙用手掩住嘴保持安静。但是内心中犬牙交错的思绪，已经开始隐隐约约勾勒出了故事的轮廓。
“他们背弃共约，清君侧，立新朝。司马家开始一家独大，野心和欲望在血脉的刺激下开始野蛮生长。尤其是为了巩固地位，彻底镇压那些反对他们的脉武势力，他们祭出家族祖祖辈辈开创、实验、编撰而成的，收录了数种至邪至强脉法的汇集——司天邪典，在神州大地掀起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甚至人为用养蛊内斗的方式培养出一位贯彻古今无人能敌的强者。身兼五种脉象，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凭一己之力扫平了所有企图反抗司马家族的势力，也是在他的带领下，司马家族达到了最顶峰，全华夏对司马家的恐慌也达到了顶点。”
“他在当时脉武界犯下的杀孽，立下的威名，时至今日甚至导致他难以出现在史书中。”
尽管林维民只用只言片语描述出那位强者的威势，但是林祈安只稍稍想象，就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撼。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僵硬地举起手。
“真的存在吗？这样的人。”
“当然，老夫可不是在跟你讲天方夜谭的荒诞故事。此人就是被冠以‘天邪’之名的男人，司马天齐。”
“司马天齐极有可能是人类脉能武者历史上最接近神的男人。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他在短短的五十年间就突破了脉武九境，走完了人类的极限，这般实力即使是放在那脉兽时代也鲜有敌手。要不是天地桎梏，恐怕他甚至能成为第一个踏入十方境这个非人境界的脉能武者。”
“司马，天齐……”林祈安喃喃重复道，像是要把这个名字深深地镌刻在心间似的。
“随后司马家族被孤立了，全华夏组成了联盟，在一场惊天骇地的世纪大决战后，司马家族寡不敌众，退下了历史舞台，残余部众仓皇逃窜。再接下来另一支弱小软弱的司马支系被推上着建立了东晋皇朝，成为了脉武大家们手中的傀儡玩具。”
“而六大门户也就是在那次大战后脱颖而出，成功排除异己，压制了其他的脉武势力而齐名。当然，这其中又少不了无数的血雨腥风，这就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等下，等一下啊爷爷！”林祈安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你说那司马天齐通过养蛊邪术具有了特殊的五种脉象，那岂不是和我们家……”言尽于此，林祈安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故事的结局也了然于胸。
“没错，司马天齐的后代南下入闽，苟且偷生。而我们家本不姓林，古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