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大闹大舞台(下)(1 / 2)
却说白云生对赵文国也另眼相看,不禁对他是跟学的能耐感到非常好奇:“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敢问尊师怎么称呼?”
文国刚想说自己的师父是溟渡老和尚,但想到恩师临走之前,告诉自己不要对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便淡然一笑:“我是跟城南八里台古寺的一位出家法师学习的!”
白云生一打愣,心想自己从小在天津地面上混,整个天津卫练武术的差不多都听说过,怎么没听过这么个出家僧人?”心想这世界上果然人外有人,一看赵文国没透露师父的上下,也知道他不想说,也没再深问。
白老头看到文国技艺超群,不禁技痒,也想跟文国下场较量一番。可有句话拳怕少壮,自己年纪也快六十了,气力远不如当年,论拳脚和兵刃可能要吃亏。但他想到自己自幼加入青帮,靠着一把甩头行走津门,未曾遇到过敌手。当他听手下人说赵文国在庄王擂上靠一把飞刀转危为安,有种不服输的劲,想和他比试高低。
想到这,白云生抚掌笑道:“年轻人,好样的!拳脚上的功夫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但不知手指头上的功夫,可能涉猎啊?”说着,手下人捧上一个木匣,打开一看,是一排飞镖。
文国道:“那好,您划出道来我走,但不知白当家的想怎么玩法?”
白云生道:“咱们每人给对方三镖,如果对方能接住或者躲开,就算赢;但凡有一支镖没躲开打在身上就算输,生死有命赖不得旁人,不知兄弟敢接招嘛?”
敏若用胳膊一搡文国,微皱峨眉,轻扭秀颈,示意他不要答应。文国拍了拍敏若肩膀,将温柔坚定的目光传递给敏若。敏若一看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话。二人虽然没用语言交流,但彼此却传递出一股温暖有力的力量。
随即冲白云生笑道:“好啊,不过,刀剑无眼,更何况飞镖。不如我们在飞镖拴上绒绳,危急时刻还可以撤回,这样还不至于误伤对方。”
白云生答应。二人来到大厅中央,相隔五丈距离。白云生从腰里掏出三把新月形的三寸飞刀,在用绳子绑在手柄;文国也亮出彗星逐月镖,旁边人递上绳子,文国接过绑在镖柄,另一端缠在手腕。
准备完毕,文国说道:“我是晚辈,应该让您先出招。”
“哎呀,别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说罢,二人各持刀镖,相对矗立。互相观察对方,谁也没先发招。此时屋外打西边来了一阵乌云,虽然人们在室内,也感到这屋内的气氛,也和外面的天气一般让人压抑得慌。
文国在之前已有耳闻,这白老头善使三把圆月飞刀,说打哪就打哪。所以全神贯注不敢掉以轻心。冷不丁地,白云生猛地眉头一皱心一发狠,伸右手闪电般将三把飞刀掷出,分前中后三把向文国打来。这三把飞刀第一把打面门,第二把打哽嗓,第三把前心,只要挨上一把必死无疑。
文国看看第一把飞刀就要扎上了。忽然脖颈一使劲,身子保持不动,头往右一扭,刀身贴着他的鼻尖划过;刚躲过第一刀,紧接着第二把刀便直奔哽嗓而来;文国腰眼一提气,使了个鹞子翻身,飞刀从身下飞过;脚刚刚落地,第三把飞刀直奔文国前心扎来,一看想飞身躲已然不及。
敏若在旁不禁失声用手捂嘴一叫,文国脑子一转,使了一招醉卧铁板桥,上半身直挺挺地向后一卧,双脚如钉子似的扎进地面,保持身子不倒,就在飞刀贴着文国前心飞过的一刹那,猛然一伸手抓住刀柄后面的绳子,飞刀的力度就被泄掉了。然后顺手往回一带,身子借绳子之力往前一倾恢复站立姿势。白云生猛地被文国拽绳子一往前一侧歪,往前噔噔几步差点摔倒。
心想:“哎呀,武林界能躲过我这三把刀的人屈指可数,妈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待会就该轮到他打我了,看意思可真有点悬乎。”
文国紧走两步笑道:“老人家,看得出您是真让着我才没下狠手。接下来,该晚辈发招了。就请您老多担待!”
白老头尬笑道:“那,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