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车轮战(1 / 2)
晚秋风瑟,荒草丛生。李纯祠堂,一片凋敝。众人进到二道门来到祠堂正院,视野豁然开朗,只见院落宽敞,足有好几百平米,院子正面五间绿琉璃瓦歇山顶大殿,这大殿原本是王府的银安宝殿,气势恢宏,但年久失修,朱漆剥落,碧瓦凋残,破败不堪。大殿前的月台上站满了一排人。赵文国往对面看去,只见正当中一位从交椅上站起,是一个高人一头奓人一臂的四十左右岁的黑大汉,左面是宗文睿、闻亮和严鸿飞仨人,右边也站着仨小子,其中一个是董海洋,另外两个也认识,正是滚刀肉周津和趟地雷孙涛。再往后面看,身后站着一排十个镇南武馆的打手,原来赵大鹏等人早就在这等着他们了。
滚刀肉周津走到前来,喊道:“哎!姓赵的来了吗?鹏爷让你上台答话!”
赵文国正要上台。
“小心有诈!”张俊卿道。
文国冲大家一摆手,快走两步,一步窜上半人多高的月台,来到黑大个近前。
孙涛给周津递了个眼神,掀起衣角,露出一把枪柄,周津冲他一摆头,于是他有撂下了衣角。
只见高大个瞅了瞅身前的赵文国,朗声笑了笑,一拱手:“我乃镇南洼赵大鹏是也!你就是赵文国吗?”
赵文国一笑抱拳说:“在下正是赵文国,久闻赵师傅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还在念书?”赵大鹏语气和善地问道。
“正是!在南关下头汇文中学读高一!”文国见他好像并无恶意,也十分谦恭地回答。
赵大鹏脸色一沉,语气顿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我有点不明白,你既识文断字,为嘛干出的事,这么心狠手辣?”
“哦?此话怎讲?”
“前些时,你先后接连打伤我爱徒周津、宗文睿等七八个人,还扬言我算个什么东西,我说你有点太狂了吧?”
周津出来恐吓道:“对!赵文国!你为什么敢耍横!必须得当面给咱爷们磕头认错!”
“对!你今天不道歉,就别想走人!”赵大鹏也叫嚷道。
底下同学一片喧哗,张俊卿指着赵大鹏喊道:“哎我说大脑袋,谁该磕头,谁该认错?你说话怎么分不清是非啊!”
赵大鹏在南关下头是扛旗的,哪个不敬着,一听有人叫他大脑袋,徒弟们气得两眼冒火,正要发作,赵大鹏一摆手让他闪退一旁。
赵文国笑道:“有言道‘盐从哪咸醋打酸’,这个必须得清楚。武林界讲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也不敢忘了一个义字。”他说这话往旁边一指:“他们仨是您徒弟不是?”赵大鹏点头。
赵文国又道:“他们几人长期在校园称王称霸,早就令人所不齿。跟我来的同学里挨过他们欺负的就有不下二十多人。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却被他们步步紧逼,迫于无奈才将他们打伤;孙涛仗着人多势众,欺负马桂福孤儿寡母,周津趁人之危,想要拐骗穷人家的女儿进窑子,我出于义愤将其教训一顿,我认为这并不过分。我相信赵师傅您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像这种混蛋,是不是该教训?我打他们冤不冤?”
“这个……”赵大鹏被他这么一问,顿时语塞,脸憋得通红不知说什么好,回头用眼狠狠瞪了宗文瑞仨人一眼,气得牙咬的咯咯响:“他妈的,你们敢骗我。”
底下同学也都异口同声地喊道:“赵文国说得对!我们都可以作证,这几个小子就是我们学校的害虫败类!应该开除!”
宗文睿他们一看引发了众怒,吓得一缩脖子,躲在赵大鹏身后,再也不敢说话。
赵大鹏一看在舆论上己方已经处于劣势,还得故作强横,冲赵文国不含糊地说:“你这只是一面之词,谁知道你的同学不是跟你串通一气?再说你们孩子之间的事我也没功夫搭理!”
“哦?既然没工夫搭理我们,那您今天找我来是干嘛呢?”赵文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