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1 / 1）
“你应该知道那个地下室吧！”
“是后面才知道的，当时去的时候真以为就只是普通的农家乐，我当时高中毕业也没有考上大学，就一直在家待着，有次任亚梅来找我，说她找到一份工作，工作挺轻松的，离的也不远，每个月还有35元的工资，我一听还可以，跟我父母商量了一下，他们一听是在那家农家乐上班，坚决不让我去。”
“为什么？”
“因为吴晓东在附近几个村子名声特别臭，大家躲着他都来不及，我父母不让我去，我执拗不过，还把我关在房子里，我没办法就告诉了任亚梅我不去了。”
“那你为什么后面又不顾父母的反对去了呢？”
“那大概是一个月后吧！我在路上碰到任亚梅，她穿着一套新衣服，是那个时候的最新潮的，还拿着一部我都没有见过那个样子的手机，任亚梅说这都是她干的好，老板奖励她的，这个时候我再次心动了。”
“那你就没怀疑过？什么样的工作能一个月就得到那些东西？”
陈清娜手扣在一起不停搓着大拇指“当时就想着，我也要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想过你说的这些，然后回家我连夜收拾了行李，背着我爸妈就跑了，当时吴晓东还派车来接我了，那是我第一次坐小汽车，以前都只是去县城的时候才见过。”
“刚去的时候吴晓东也确实是让我当服务员，他也特别照顾我，活确实很轻松，每天也就兮兮寥寥的几个人，不过，来的人看起来都很有钱，他们一般都会在店里住一晚，第二天才走。”
“你去的时候只有你和任亚梅吗？”
“没有，我刚去的时候见过在外面干活的有三四个，都是女生”
“任亚梅呢？”
“任亚梅他们的宿舍和我们是分开的，只有在放假的时候我才会见到她。她说她在里面，等我在外面干段时间也就可以和她一样去里面了，还会加工资，还有各种福利，我当时也没想太多，我觉得只要我努力干，我肯定也会去里面的。”
直到十五天以后，一个中午吴晓东单独找我，问我还习惯吗？我说还可以，随后他拿出一套衣服说要送给我，问我想不想跟任亚梅一样去里面？我当时还有些高兴，又有新衣服穿，又可以去里面和任亚梅一样挣大钱了。”
“那就是把你安排在了他的会所里面？”
“没有！他把我安排在里面的娱乐室里，给那些打麻将的人端茶倒水，那些人时不时还会给我一些小费，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月，吴晓东又找到我，这次送了我一个和任亚梅一模一样的手机。说我表现的很好，从明天开始可以去最里面了，那晚我回去还激动了好久，跟我住在一起的女生都羡慕我，说让我一定以后要多照顾照顾他们，在吴晓东面前说说话，让她们也早点可以去里面。我当时还想着，我等挣了钱一定要回去给我父母看看，让他们对我刮目先看。”
“第二天，吴晓东带着我来到一间小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给了我一套特别艳丽的衣服，让我换上，我看到衣服还是有些抵触的，那个衣服特别暴露，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衣服，吴晓东看我一直不动，就说里面都是大客户，要是给他们服务好了，那小费可是拿不完的，一想到能拿好多钱我也就没想太多了，房间里也没有换衣服的地方，我准备拿衣服去外面换，吴晓东说就在这里换，我当时都震惊了，难道要我在他面前换衣服？吴晓东说要是不在这儿换可就没办法去里面了，我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到里面去，也就忍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房间里有监控，监控那头是那些吴晓东所谓的大客户。”
说到这儿陈清娜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桌子上，大拇指都快搓的起泡了。
梅晓月站起来，走到陈清娜身后，递给她纸，拍着她的背“没事，都过去了。”
等陈清娜缓了一会儿：“谢谢，那我接着说？”
“说吧！”
“看我换上衣服以后，吴晓东这才打开地下室的门，带走走了进去，下面跟上面完全不一样，下面装修的特别豪华，金光闪闪的！房间也不多，只有几间，吴晓东把我带到休息室，让我先在房间去让里面的人帮我化个妆，等会儿安排我上班，我推开门，一整个房间都是刺鼻的烟味，我以为自己走错了，走到男生的休息室了，等我睁开眼睛看清楚，烟是那些女生抽的，任亚梅看我来了，掐了烟就迎了上来‘姐妹，你终于来了，我们还打赌说上面那一关你过不了呢！’休息室里是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穿的都是和我一样特别暴露的衣服，画着现在看来特别妖艳的妆容，笑的特别不和善，像是讨厌我的到来一样，‘哎呀，他们啊！是刚才和我打赌输了钱，这才摆着个苦瓜脸，来姐妹，坐这儿，我给你化个妆，今晚可是你第一天上班，要精神点。’”
“有时候我挺狠她的！为什么要给我那种幻想，但现在想想也只能怪当时的自己。”
“第一天晚上，我被叫到一个包间里面，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带着无框眼镜，人中还有颗痣，挺着个大肚子的中年胖男人，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对我打量了一番，然后笑着对吴晓东说‘就这个了，把东西都备好。’然后就拉着我的手坐在了沙发上，‘呦，小妞，别这么害羞嘛，既然来这儿挣这份钱，就应该有挣钱的样子，先去站前面给我唱首歌，让我听听。’随后递给我一个话筒，指了指让我过去，我当时被他吓的快话都说不出来了，更别说唱歌，结结巴巴的唱了两句，他站起来走到我旁边‘小妹妹，别害怕嘛，来，我抱着你唱，’他一只手将我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抓着我拿话筒的手，放在自己嘴边就唱了起来，我当时一下被吓懵了，一时间都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