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渊（1 / 2）
朱允炆告诉小川四郎：“好的，那你先试着将两术同时释放出来，只有同时释放出来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小川四郎运转全身的仙源之气，他将两手合十，潭中的水瞬间形成水牢，他试着将另一只手放开，但却发现无法做到，只要他将右手转向时，水牢的右边便会坍塌，倒置左边的一半也迅速消失，不论试多少次，情况总是没有好转。
于是小川四郎又将手摊开，准备以土术作为先手，哪成想刚要把右手移走时，土块形成的巨锤就砸向地面，险些没将朱允炆砸到。小川四郎疑惑不解，只得求教师父，朱允炆告诉他：“这恐怕是因为你对仙源的运作还不太熟悉，对仙源走过的通道还没有彻底的疏通，这样吧，我教你一招体之类的术法，让你对自己的仙源更加的了解。”朱允炆盘腿坐下，小川四郎也赶紧跟着师父做。
朱允炆将手撑在地面上，盘腿坐好：“你好好观察我的动作，这个术法叫做‘猿顶象通’，是专门用来熟悉自己仙源和气血的功法，对于你这种初学者来说是在合适不过的。”朱允炆言罢，开始调动自身仙缘。
小川四郎仔细地观察着师父的变化，朱允炆的丹田处逐渐透明起来，小川四郎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体内的丹田是一把剑状。朱允炆的丹田非常的深厚，储存的仙源之气就连身处体外的小川四郎也为之一振，这就是强者的仙源吗。小川四郎暗自惊讶。
过了一会儿，朱允炆的筋脉，血管，骨骼逐渐的透明起来，不由得有些渗人，小川四郎吃惊之余看到一股股蓝色的气流顺着筋脉、血管逐渐的疏通体内，等到朱允炆全身的筋脉都充斥着幽蓝色的气体时，朱允炆将撑在地上的手用力，竟然将自己整个举了起来，小川四郎看到这样的姿势，不禁觉得有点滑稽，但又不敢怠慢，继续仔细地观察。
朱允炆闭着双眼，幽幽的说到：“你可能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你要明白这之中的道理，因为术的发出是依靠手势的，所以我们要将仙源更多地汇聚到手掌。”果然如朱允炆所说，他的手掌逐渐的变蓝，几秒钟后就变得幽蓝了，小川四郎大为惊奇，不由得心生敬畏。
朱允炆就这样撑了一刻钟，逐渐的放下身体，仙源之气又都重聚回丹田之处了。朱允炆睁开眼睛，看到小川四郎认真的眼神，不禁失笑：“哈哈哈，小四，看懂了吗，没看懂我可不介意再给你表演一遍，虽然说这个术法是最基本的，但是只要练好了这个术法，甚至可以延年益寿。”
小川四郎点了点头：“师父，我已经明白了这个功法运作的原理，就是要将仙源之气与血红细胞结合，然后利用血红细胞的运输功能将仙源之气运输到身体的每个部位，至于用手撑地，不过是将血红细胞更多地在手掌处凝聚已达到仙源之气汇聚的目的”
朱允炆听的一愣一愣的，只好点点头：“是，对，你说的自己的看法，很好，年轻人就要有这种精神，不过你要知道，仙源之气是要严格的用精神去控制的，如果仙源不小心走错了经脉，人会爆体而亡的。”小川四郎点了点头，准备盘腿练习。
小川四郎将手撑在地上，闭上眼睛调适自身的仙源，使他们充分地与血红细胞结合，看来我要多吃点富铁食物了，小川四郎想。他的丹田逐渐的透明化，仙源自然是一尊大鼎的形状，只不过小川四郎的仙源不是青铜绿色，而是比较古朴的金色，小川四郎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全身的经脉都变为了金色，他的两手撑起，双手逐渐变金。
他本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忽的发现自己的心，肝，脾，肺，肾中间都有一个黑洞洞的孔，那孔持续不断地旋转着，又深又黑，好像在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小川四郎感觉自己异常虚弱，赶忙将仙源逼回了丹田之中，小川四郎睁开眼睛刚想将自己五脏中有孔的事告诉朱允炆，没想到朱允炆眉头已经紧蹙：“嗯，我看到了，你的身体五脏中有渊，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小川四郎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自己本来千辛万苦地转生过来，刚刚稳住自己，居然又被告知自己的器官上有不好的征兆，这叫人怎么能安心！小川四郎稳住自己的心神，现在的要务是搞明白什么是“渊”，并且要知道怎么能消除。
朱允炆看小川四郎神色不定，安慰他：“没事，小四，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难以治愈罢了，你放心，既然老夫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自然不会叫你夭折了的。”小川四郎颤颤的问：“师父，什么是渊？渊能治愈吗？为什么他会长在器官上，为什么他在肉体上显现不出来，却在修炼的时候可以看出？”
朱允炆知道小川四郎万分着急，但他无可奈何，只能扶起小川四郎：“好小子，别着急，我们先回客栈再说，老夫真是没想到啊……”
小川四郎跟着朱允炆回到客栈，客栈的人依然没有多少，但是小川四郎已经明白这座客栈的人都不简单。朱允炆找到掌柜的，伏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掌柜的停下手中的活，站了起来，咳嗽一两声。朱允炆站在柜台里，旁边立着小川四郎。
正在嘻嘻哈哈的人们听到掌柜的示意，都停下手中的营生，大家看到朱允炆走到柜台后面，连忙单膝跪地，齐声：
“陛下！”
小川四郎万分惊讶，难不成此间客栈都是建文旧臣？朱允炆看破了他心中的疑虑，说道：“唉，也不全是，你知道的，死的死，亡的亡，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练子宁和他们的子嗣已经到那边去了。”小川四郎感到客栈中的气氛变得凄凉起来。朱允炆询问众人：“你们有谁拿了古籍？拿来老夫看看。”柜台斜对面的年轻男子窜到前面来，奉上了一本《仙源录》。
朱允炆翻找着书籍，边翻边对小川四郎说：“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据老夫所知，有渊的人大多都没有死亡，而且得渊未必是件坏事。”
朱允炆停下翻书的动作，指了指一段文字，“嗯，就是这里，渊，是一种古代邪术，至今都没有消灭。渊可以给人带来巨大的增益，因为有渊的人杀死修仙者后可以将别人的仙源吞为己用，虽然很残忍，但确实是可以更快的增长修为的。
渊一般长在五脏上，肉眼难以发现，只有在运行体之类功法的时候才可能显现出来，渊没有大小之分，都是一种漩涡状黑色的洞，宛如口般。但渊有数量之分，有的人只有肺上有，有的人可能心脏和肺都有，也有可能五脏上都有渊，越多的则吞噬能力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