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转折（1 / 2）

但葛逢秋并没有出言阻止她。既然她想当伟人，何必再打击她呢？反正结果也不会改变。

栗魔面露讶色，上下打量着美少女的身体，表情渐渐变得猥亵，忽然抚掌淫笑：“你是人间少有的美人，我当然想对你怎样。而且，我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对你怎样。但到口的肥肉我怎么会放过？难道我杀了他，你还能反抗我不成？”

美少女沉默了。良久才静静道：“你应该明白，死也是一种反抗的方式。”

“是的，你说得对，死也是反抗的一种方式。”栗魔笑容更淫荡了。“但是请你放心，像你这样的小美人，我是绝不会介意你是活人还是死人的。就算你死了，该做的事，我还是要去做的。”

美少女脸色变了。

如果死后尸体还要被他侮辱，那该多可怕？

她盯着栗魔，紧咬下唇，身躯微微颤抖，显然极为愤怒。

忽然，她一字字道：“我原以为禽兽不如这个词是用来骂人的，没想到用在妖怪身上更合适。”

虽然被骂，栗魔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缪赞了。等我跟你办事的时候，你就会更深刻理解禽兽不如到底是什么意思。哈哈……到时，只怕你会爱上这个词。哈哈……”

“无～耻～”

骂完这两个字，少女就再也说不出话了。对于完全没有羞耻之心的人，怎么骂都是没用的。

此刻的她，已是六神无主。

听了他俩的对话，葛逢秋却感触良多。

当死亡不能解决问题，你就不会选择死亡。

栗魔显然很明白这个道理。他故意说要奸尸，显然就是要断绝她自尽的念头。

如此看来，她仍然有活下去的机会。虽然到时活着也未必比死更好过。

之前他要吃她，应该是在演戏，是演给自己看，逼自己现身的。

栗魔望着葛逢秋，悠然地抱起双手：“小老鼠，你知不知道当猫玩够了老鼠，就会怎样？”

葛逢秋当然知道。猫玩够了老鼠，自然就是要开杀戒了。如果栗魔要杀他，刚才在他受了第一下重击之后，就可以在第二次攻击杀死他。

但栗魔并没有那样做，而是选择慢慢折磨，指挥更小的树枝来打。

现在葛逢秋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再折磨也没意义了，栗魔自然要准备杀他了。

“我知道。”葛逢秋道。“但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栗魔道。

葛逢秋道：“我现在是不是死到临头了？”

栗魔道：“好像是的。”

葛逢秋道：“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猫鼠易位了？还有，为什么魔杀道士能得到十年功力？”

“不能！”栗魔回答得很干脆。

“为什么？”

栗魔笑了：“因为我一向都言而无信。”

虽然在说自己坏话，栗魔却面无愧色，反而得意洋洋，仿佛言而无信是一件很自豪的事。

葛逢秋哑然失笑。良久，忽然道了声谢。

“为什么谢我？”栗魔眼中现出好奇之色。

“谢谢你让我临死前仍然能笑出来。”

“哦……不必客气，助人乃快乐之本。既然你已经可以含笑九泉了，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想说。”

“什么话？”

葛逢秋望向美少女：“我想跟她告别。”

美少女凝望着他。她那本已泛红的双眸，忽然间泪水泛滥成灾。

“那你最好快点。”栗魔道。“我耐心有限。”

美少女回到葛逢秋跟前，慢慢跪下来，轻轻捉起他的手。

“对不起！”她哽咽着。“是我连累了你。”

她显然是个淑女，男女授受不亲，淑女不应该轻易跟陌生男人亲密接触，捉手当然是亲密行为。

她敢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就是死了。当明知死神即将来临，每个人都愿意解开一些约束。

其实造成这个结果，跟她完全没关系。栗魔既然有心要杀葛逢秋，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动手的，她只不过是巧合当了棋子罢了。

更何况，葛逢秋本来也想杀栗魔。

但葛逢秋并没有安慰她，只是抬手轻拭她脸上的泪，然后微微一笑：“既然你欠了我，是不是应该答应我一个请求？”

“请求？”她满脸不解，睁大双眼。“什么请求？”

“你先答应。”

“好……我答应你，无论是什么请求。但我能做到的……”她叹了口气。“只怕很有限……”

她的意思，葛逢秋非常理解。眼下她可以说没有任何自由，并且，如果她打算以死反抗栗魔，自然不能再做什么。

因此，葛逢秋的请求是：“活着。我要你活下去。”

栗魔显然对她的身体很感兴趣，理应不会杀她。如果栗魔怜香惜玉，她受到的痛苦就不会太多。至少肉体痛苦不会太多。

假若日后栗魔被别的道士诛灭，她还能重拾自由。因此，葛逢秋希望她坚强地活下去。

美少女没回答，而是陷入了遐思，然后神情渐渐变得恐惧。

她显然在想象一件极可怕的事。

忽然，她从遐思中清醒过来，呼地站起，大声道：“你居然希望我活下来？你难道不知道活下去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