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欲界殊天（2 / 2）
“你们终于来了。”燃灯佛道。
“我们……是的，我们来了。”路霄雲应答道，但是不明其意。
“兜率天欢迎你们。”
“尊敬的燃灯佛，我们非常困惑！”
“因何而困惑？”
“佛尊，我们该去哪里、该做什么，心中完全不知，还请您指点！”
“向内心深处寻找吧！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在你们的心里。”
“如何向内心寻找？”
“在兜率天，这个并不难，你们试试看，去吧！”
“谨记佛尊教诲！”路霄雲的心中虽然满是疑惑，可是不知如何继续发问。
护法队随即远去了，燃灯佛再次隔空传音：“你们还要知道：人间四百年，为兜率天一昼夜，一定要把握好时间。”
“知道了，感谢佛尊！”两人再次拜谢。
接下来，他们留在了兜率天，并开始了对这里不计其数的兜率宫的探索。
……
有一天，他们来到了一个特别的兜率宫。这里的装饰格调豪华亮丽，宇宙之七宝齐聚于此，琳琅满目。
他们走入了兜率宫的中庭，这里有很多分散的空间，彼此可以相视，但是声音却又相互隔离。
中庭之外连接着很多小岛一样的房间，每个房间都聚了很多人。
两人走进了其中一个特别的房间。
这里的氛围就好像是学校的课堂一样，有人在认真地讲，有人在认真地听。所不同的是这里虽然有声音，但是仍然像出奇的安静。
房间里的生命体模样各异，并不全是人类的样子，他们彼此之间低声说着什么。
两人的到来并没有让众人感觉奇怪，一切照旧。
两人也坐下来，静静聆听。
只见，那讲授者声音舒缓，轻声朗朗，容貌很像一尊菩萨。
讲者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扫向众人，过程中也不经意地看向两人。虽然是不经意，但是两人也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其中的慈祥。
“请问是观世音菩萨吗？”羽菱萱问道。
那人没有应声，聆听的众人也没应声。
路霄雲示意羽菱萱不要说话，因为直觉告诉他，自己和羽菱萱出现在了本来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他们要尽可能低调——要低调得如同尘埃一样。
两人继续跟着众人听法，不知不觉这小半天过去了，心中开朗如明镜。
话说，此时的讲者确是一位菩萨，但并不是观世音菩萨，而是远古的另一位菩萨，只是他们二人并不知晓。
接下来，日复一日。
两人继续在兜率宫中研习，前往各处听法。
他们见识了各路菩萨、各路仙人，以及各路异者……等等，见闻实在丰实。
终于有一天，两人会心一笑。
他们顿悟了，知道了宇宙的真谛，也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于是，他们重新来到了燃灯佛的面前。
燃灯佛面带微笑，没有等他们说什么，就明白了一切，并为他们做出了新的指引。
……
不久之后，两人来到了降世天台。
在那降世天台上，有不计其数天仙般模样的众人在列队等候。
他们向前走去，看到在不远处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些人，也在参加类似的仪式。
路霄雲步履铿锵，心中满是荣耀——当然，也带着恐惧，因为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但是，恐惧很快就被他抛掷脑后，他勇敢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羽菱萱的思绪亦然复杂，她同样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柔弱之心与果敢之心交织缠绕。终于，她也可以勇敢地面对这一切了……
随着二人的前行，一名老妇人率领众多天女迎面走来。
天女们的双手中都捧着碗。
老妇人微笑着看着两人，询问来意。
当她知晓一切之后，便示意一队天女端碗上前。
老妇人首先走到路霄雲面前，说道：“去吧！从这些汤碗中选一个，喝下去。”
路霄雲向那些天女的手中看去，只见她们捧着的碗五颜六色，很是不同，碗中盛满了半透明的汤状液体。他惊异地看着老妇人，问道：“莫非，您是孟婆？”
老妇人笑道，“孟婆是我的姊妹，她和我的职责类似。你可以叫我天婆婆。”
“哦，”路霄雲又盯着眼前的这碗汤，问道：“天婆婆，这个汤是什么，喝了会怎样？”
“喝了这碗汤，你将褪去你当下的躯壳。”
“什么？我要又死一回吗？”
“你不会死的，”天婆婆笑了，“喝了这碗汤，你才能继续接下来的使命。你的灵魂将会进入量子隧道，随后会降临到……”她认真地翻了翻手中的本本，继续说道：“对了，你是要降临到：地球。”
“知道了。”路霄雲不舍地看了羽菱萱一眼，发现对方也正望着自己。
“天婆婆，如果我们喝了这汤，是不是会忘记一切？”羽菱萱问道。她听到这个天婆婆说是孟婆的姊妹，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妙，似乎没有想象的安全，似乎要经历一场鬼门关的考验。
“或许，大概吧……”天婆婆模棱两可。
“请您说清楚一些好吗？”羽菱萱追问。
“好吧，基本上，是的。”
“哦。”羽菱萱没说什么，转身抱着路霄雲痛哭了起来。
天婆婆看着这场景很是心酸，“别太难过了，姑娘。”
“天婆婆，请您告诉我，地球上人海茫茫，我们真的会如愿相遇吗？”羽菱萱哽咽道，“天婆婆，请您快告诉我！”
“当你们遇到彼此的那一刻，你们的心会为你们确认好彼此的！”天婆婆微笑道。
“我不信，我不信！”羽菱萱继续抱着路霄雲，呜咽不止。
“好了，好了，不哭了。”路霄雲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哎，姑娘别哭了。”天婆婆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继续说道：“因为你们的使命特殊，我会尽量让你们能保留一部分关键记忆的，这些记忆会随着你们的梦境呈现出来。不过，这种关键记忆会有一些随机性，也就是会有一些误差……”
“谢谢您，天婆婆！”路霄雲应道。
“不客气。”
羽菱萱勉强止住了哭泣，问道：“天婆婆，是不是我们的身体和容貌也会改变？”
“这些当然会变。”
“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要取决于你们所降临的国家、民族、血统……有一系列复杂的因素影响。当然，尤其取决于你们的父母。”
“好吧。”
“孩子们，放宽心吧，我会尽量让你们降临在和平的国度和幸福的家庭。”天婆婆看着的两人，突然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怜爱。似乎她已经知道了这两人接下来命运的波折，或者是因为她想到了别的什么……
见时间已经不多了，路霄雲温柔地对羽菱萱说道：“走吧，我们出发吧，好吗？”
“嗯。”羽菱萱点了点头。
接着，路霄雲走向前，鼓起勇气说道：“天婆婆，让我来选一碗吧！”
“请吧！”天婆婆微笑道。
路霄雲走到这一队天女前，左右徘徊，目光在不同的汤碗之间游荡。最后，他毫不犹豫地端起了一只淡蓝色的汤碗，一饮而尽。
“到你了。”天婆婆又对羽菱萱说道。
紧接着，另一队天女带着另外一些汤碗走了过来，那些碗和这些不同。
“嗯。”羽菱萱也鼓起勇气。
她看着这些汤碗，思索了很久。最后，她选择了一只自己认为特别的碗，端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