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是生是死（1 / 2）

时间嘀嗒、嘀嗒地流逝，一天又一天。

路霄雲有了意识，他觉得自己还活着，但并不能确定，因为他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

我是在哪里？我真的活着吗？他问自己。他感觉到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一种粗犷的异音，像是一种喘息。

难道我已经成了野兽的食物？还是？……他的内心极其恐惧，越想越糟。很快，“阴曹地府”四个字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难道我已经死了？

天啊！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让自己集中精神，以便早一点确定自己实际所处的情况。然而，他又昏迷了过去，脑海中全是虚无……

又过了很久，他再一次恢复了意识，身边还是那恐怖的喘息声。

他不断努力，努力用意念呼唤自己的身体。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很快，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

耳边那阴森的喘息声依然还在，他的一切行动都要不动声色，不能打草惊蛇。

路霄雲继续努力着，努力恢复对整个身体的控制权——从手指、到脚趾、再到手臂、再到小腿，血脉贯穿全身，涌动……

他又试着微微挪动……嗯，可以动了！

他确认了自己并没有死。

他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陷入了强烈的恐惧，因为一只面目狰狞的巨兽正在旁边，盯着他。而他，正如同僵尸一样躺在一块冰冷的石板上。

“我去！”路霄雲猛地大喊，连滚带爬地翻身向远处。

噗通！一声，他掉在了更低处的岩石上。

他不顾疼痛，继续挣扎着逃跑，同时想要找到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你别跑，不要怕！”巨兽说话了。

“md！见鬼了！”路霄雲更加惊诧了。

“stop！”巨兽又用英文喊道。

连续的人类语言，终于叫停了路霄雲。他意识到，这是一个灵性的生物。

“你是谁？”路霄雲紧张地问道。

“你觉得我是谁？”

“你是……”路霄雲瞪大眼睛，在昏暗中观察眼前的巨兽，他突然涌现了一个激动的想法：“你是龙？”

“是的。”巨兽回答。

“我的天！”路霄雲差点惊掉了下巴。他开始仔细端详起来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对照传说中“龙有九似”的说法审视它：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我的天，还真像！”他惊呆了。

那龙没有回答。

“我没有死，对吧？”路霄雲又问。

“不错，你还活着。”那龙说。

“我们在哪儿？”

“在一个岛上。”

“是你救了我？”

“对。那飞车爆炸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

“哦，”这话有些让路霄雲吃惊，“哎呦！”突然他的感觉集中到了身上的剧痛——旧伤没有痊愈，刚才的挣扎又增加了新的伤口。他皱着眉头蹲了下去。

“你不能多动，要专心养伤。”

“嗯。”路霄雲后悔刚才的冲动，凭白无故地多了几处伤口。

“你叫什么名字？”那龙问道。

“路霄雲。你呢？”

“我叫瑛特。”那龙回答。

“谢谢你，瑛特！”

“你躺在这里，我去弄些食物来。”

“好。”

……

不一会儿功夫，瑛特就带着几条巨大的海鱼回来了。他将鱼放在一处干净的地面上，喷出了龙焰。不一会儿功夫，鱼就烤熟了。

“可以吃了。”瑛特说道。

“嗯！”路霄雲挣扎着爬起身，先是找了些干净的水来喝，然后开始吃鱼。

“你是华夏民族的吧？”瑛特微微探询。

“华夏民族？”路霄雲略带疑惑，不明白瑛特为何使用这种说法，“严格来说，我是汉族人，我们历史上确实称自己为华夏的子孙，你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华夏的子孙。”瑛特点头确认。

路霄雲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神奇巨龙。

“我们龙族自古以来一直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华夏的子孙，从未停步。”

“真的吗？”路霄雲颇感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