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1 / 2)
结束了,在万众瞩目间,首脑杀手首领杜奕尘亲自认输,所有高层都没有出声,他们静静的看着这个时代的终结,他们是见证者。
没有人去责怪杜奕尘的认输,因为他们很清楚,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必输局面,就算首脑杀手胜利了,也已经翻不了这个局面,这场战斗,只不过是彻底的解决此次的所有恩怨,因为新时代,不需要杀手。
踉踉跄跄的杜奕尘走了出来,他向着血之杀手的阵营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觉得格外沉重,但他必须去见他。
砰!
子弹划过他脸颊,留下一道伤痕,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向前走。血一挡在了他面前。奕尘木然的抬起头,迎接他的,是重重的一拳。
这一拳打得很重,直接将他打出去五六米,鲜血从他脸颊流出,他又爬了起来,又被血一一拳打倒。存活的首脑杀手赶忙向这边冲来,其余血之杀手也来到血一身后。
“都退下!”杜奕尘口齿不清的喊着,然后继续向前,血一用力按着他脑袋往下砸,顿时鲜血淋漓的杜奕尘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手想要支撑他爬起来。
“她现在不想见你,孩子,没有保住。她会回来找你,为她孩子报仇!”交代完,他转过身子,带着血之杀手们离开了,没有任何人阻难。
杜奕尘趴着地上,手用力的捉着破碎的岩块,划破了手掌,就这样的陷入了昏迷。
一个月后,帝国举国同庆,出来了一系列的平等条约与法律,鸽派迎来了最终的胜利,废除了等级制度,引起了全国的轰动,资源调配开始分配到各个领域与地区,两极分化开始逐渐降低。人们歌颂着此次的反叛军与鸽派的代表,痛斥着旧时代的贵族和杀手。
雪,再次降临到大地上了,不过人们却感觉不到寒冷与孤独,这一年的雪,第一次让他们觉得是那样的温暖。万家灯火照亮了每个人前进的道路,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个国家正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前进着。
她一个人走着,这个时代不属于她,就像开国功臣,终究会被上个朝代的余浪带走。血之杀手和首脑杀手也正式解散了,血一他们也回归到了正常生活,原本他们还想跟着雪琳,但他们也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就像她一样,她也有必须要去做的事,谁也帮不了,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事。
她走上了这座大楼,没有选择潜入,而是从大门走了进去,大楼很空旷,却没有人把守,雪琳拉开了背后的布,露出了那把漆黑的狙击枪“黑蛛”,手持着机枪,面不改色的前进着。
大楼中共有三十二层,电梯只能行三十一层,第三十二层无法直接通行,因为那是首脑杀手首领的住所。所有的杀手都在那次解散后,离开了这里,除了他们……
雪琳登上了三十一层,推开了大门,里面站着一个男人,他西装革履,梳理好秀发,脸带微笑的迎着她,就像是第一次约会那样,穿着同样的衣服,手里拿着鲜花……
“你来了。”他温柔的说道。
雪琳点点头,不再沉着脸,露出了动人的笑容,两人相视而笑,下一刻都举起了手中的枪。这是他们约定好的,这一次必须有个终结。
砰!
两声激烈的枪声划破天际,两人如同炮弹般冲了出去,枪术与格斗术的融合,如同交响乐,优美的进行着。就像在最高级的音乐台上,每个音符都不能弹错,一旦失误就是致命。
大厅上,播放着他们彼此最喜欢的音乐-蝶舞。轻柔的声音随着一声声枪响与肉体搏斗的声音交替着,从柔和到高潮激烈冲撞再到委婉的结尾,他们像演奏者,也像舞蹈者,在完成一件史上最完美的作品,为上个时代的落幕献上凋零的花瓣。
当音乐的最后一个音落下之时,两人同时转身,枪口对着着彼此,随着最后一声枪响;他向后倒去了,空气中,只回荡着一声枪响,子弹穿透了他的心脉,他露出了解脱的微笑,倒在的血泊中。他枪里空出来最后一枚弹位,就是为了迎接着最后一刻。
雪琳走了过去,将他抱在怀里,眼神中没有任何憎恨,她不傻,她也很清楚,孩子不是他杀的,但却无法否认,是死在他手上。奕尘温柔的看着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抚摸,雪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奕尘就这样看着,就如第一次见到她的面具一样,被深深的迷住了。
“最……最后……一……一次,再……吻……我……我,好吗?”
雪琳流着泪答应了,她轻轻低下头,吻在了他鲜红的嘴唇上,他幸福的闭上了双眼,手从他脸颊滑下,留下了占有血液的手印,他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带着对孩子的罪恶沉睡了。雪琳仔细的整理他的衣服,为他包扎住流出的血液,即便已经止不住,衣服都被染红了,她还是不紧不慢的整理着,直到血液不再流出,尸体变得冰冷与僵硬。她站了起来,将一些液体倒在周围、走道、柱子上。点燃了一把火,丢在了他的尸体上,顿时引燃了他周围的液体,身后的建筑也跟着引燃,大火迅速蔓延了整个房间,夹带着爆破声。雪琳没有再回头,径直的推开了最后一扇门,里面的病床上坐着一位老人,他消瘦无比,身上插着针管,在微笑的看着进来的雪琳,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例外。
“你来了,孩子。”
谁也不曾想过,这个弱不禁风的老人是曾经那个腥风血雨的杀人王,也是夺走雪琳一切的恶魔,首脑杀手首领杜思洛!
雪琳静静的看着他,她曾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来到他面前,是会有多么憎恨的表情与杀气。但现在她却平静的很,如一谭死水,没有任何波动。
“可怜的孩子,你是来求最后的解脱的吗?”杜思洛慈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