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选择性记忆（2 / 2）

那时候走投无路的蓝围巾决定彻底放纵自己，反正这个“监狱”很舒适，作为临终关怀来说该有的一个不差，那就彻底野起来，让自己无憾……

“所以你是怎么和……嫂子遇上的？”白羽骑士喝了口茶水，他已经有点沉浸到故事里了。

“那个时候因为感觉大限将至，我什么都敢干，”蓝围巾也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到，“具体怎么样我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嫂子还是这个怪物的伥鬼，是她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说是我这种没有脑子的样子吸引了她……”

蓝围巾说自己不记得了，其实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只是说不出口罢了。

感觉自己大限将至的蓝围巾并不是简单的放纵，事实上是，他疯了，他开始拒绝穿衣服，到处撒尿拉屎，像个动物一样有洞就想试试，他毫不掩盖自己原始的动物本能，最后一丝的理性仅仅只是让他依旧按照这个地方基本的运行规则，在不同的时间段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罢了。

而小鱼也不是被这种没脑子的样子吸引了，而是被那个怪物抓进来打扫卫生的，但对于小鱼来说，进这个地方打扫卫生基本上就相当于宣布死刑，每多待一秒钟都是在被“消化”，但你让她直接对搞脏环境的蓝围巾下手，这种虎口夺食的事情她也不敢，只能一边冲着蓝围巾嘶吼一边委屈巴巴的跟在屁股后面扫地。

这个怪物的梦境里“关”了数十万的储备粮“灵异”，对于这个怪物来说，经营这个庞大的储备粮梦境就像在玩经营游戏，哪里脏了扔个人过去擦擦就好，至于扔下去的人什么时候收回来，为什么要收回来？你也是储备粮！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随着“自我”的消化和现实中大脑的升温，蓝围巾愈发沉浸在疯狂中无法自拔；而小鱼也是彻底被怪物忘了，从一开始的殴打蓝围巾不让他使坏，到后面拴着蓝围巾让他只在一个地方使坏，一点点被消化掉的小鱼失去了大多数灵异能量后，反而逐渐恢复了理智，不在用原始的杀意和恐惧进行行动，而是开始思考怎么减轻自己的工作量，以及怎么让那个怪物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小弟在“胃”里。

时间一长小鱼还有了种养成的乐趣，直到有一天，当小鱼扛着扫把拿着项圈在食堂区的入口等着某个“疯子”冲进来时，看到的却是穿戴整齐的蓝围巾：他的大脑负荷到了极限，进入到了回光返照。

“反正那时候我就和你嫂子好上了，借着被这个时间差延长的回光返照，恢复意识的我和你嫂子一起搞了个大计划，”蓝围巾说到，“你嫂子利用伥鬼的身份，而我则利用曾经是教团成员，是这个怪物的‘饲主’身份，放跑了一大批这个怪物的‘储备粮’，我混在里面一起逃走了，而你嫂子则趁这个机会‘努力’为这个怪物挽回相当一部分损失，成功让自己重新从‘储备粮’变成了‘伥鬼’，好结局，可喜可贺。”

“等一下，那也就是说……”

“对，从一开始外面那个就不是什么‘假想的替代品’，而是我一开始就认识的那个。”

“额，那你这个围巾……还有你进来前的那个故事……”

“你看，外面一分钟等于里面一年，我进来后只要不是教团养着的其他怪物，普通灵异是不敢碰我的身体，反而更安全，而小鱼作为伥鬼，我作为教团人员，有准备的情况下进出还是很方便的……”

“所以你们把这个怪物的防御用的‘梦境’用来……私会？那你这条围巾是？”

“物尽其用嘛，这条围巾当然是小鱼亲手织的，现实里送过来的，不过妮妮倒是真的是不存在的，是这三个月我们捏出来的。”蓝围巾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有小鱼在，最少大家的安全是有所保证的，这里面说实话，不考虑被‘消化’的话，其实生活条件比外面好多了。”

“那你之前是？”

“我一直都是这个怪物的重点监督对象，每次我一进来，这个怪物就会警惕的一直盯着我，甚至会派曾经帮它挽回大量损失的得力干将来亲自盯我，但毕竟就像人看不到自己胃里的情况，只要我不主动刺激，不要大喊着我要逃出去之类的，就不会有事，它都让人亲自盯我了，只要等着消化就行。”

“那确实盯的够近的……”

蓝围巾将手上的杯子放在一边，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却突然变的落寞了起来：“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那也算是我的迷茫吧，我快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