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准备钓鱼(1 / 2)
以对付天帝的理由把其他人都引过来,也不是不行,不过需要斟酌。
至少,暂时不能太过突兀的提及此事。
还好,暂时把监首忽悠住了,再拖延一段时间不是问题。
不过,最麻烦的一点在于,对天帝动手的时候,不能有其他人在场。
否则,真到绝望之时,天帝不可能把封神台的秘密带进坟墓之中,肯定会说出来,给他制造麻烦。
封神台一旦暴露,大夏必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虽然不太可能,直接对他动手,但到时候势必会和大夏产生隔阂。
他在大夏心中的形象也不再“冰清玉洁”,以后想白嫖就麻烦了。
所以,最好是先处理掉天帝,再用天帝这个理由,把其他人引过来,一直拖在这里。
“也不知道戴上头盔,能不能打得过天帝。”李昊暗自嘀咕。
有些道具就这样不好,没使用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威力,实在不好估摸。
按照上次和天帝交手的经验,对方拥有一件道器,五灵珠正好可以抹平这一点。
主要是天帝还有昊天境的加持,根据六耳猕猴所言,天帝借助昊天镜积攒了不少灵身,一股脑的加持之下,实力恐怕超出想象。
“如果有办法限制昊天镜,就好了…”李昊暗自琢磨,眼神逐渐亮起来:“有了…”
他嘴角微翘,“不过,得先从盛阳城离开,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天帝肯定知道我就在这里。”
化作流光,他很快便消失在了天穹中。
………
与此同时,另一处,监首收起阵法,身边站着一位窈窕女子,白裙佳人。
“监首,我父亲真的背叛了吗?”她言语中带着困惑和不解。
“没错。”监首语气沉凝,丝毫没有因为女子精致的容貌而改变。
“唉…”女子哀叹一声:“你们对父亲逼迫太甚,我也早有感觉,陛下派李昊和明安皇子前来,不就是故意激起父亲的反抗吗?”
“你多想了。”监首懒得解释,心中依旧残余着几分焦躁,再次把目标放回二十八个红点上,他想尽快确定真假。
然后返回镇南城与李昊汇合。
“父亲绝没有和寻天勾结,这一切都诬陷。”女子意图解释些什么,却被监首直接打断,冷漠道:
“天帝已经动手,干扰了整个南疆的传送阵运转,我也很不想相信这一点,可事实摆在眼前。”
女子急了:“那明显是针对李昊一人,天帝是借着我父亲这次行动。”
“既然如此,那你就让镇南王出来解释。”监首沉声喝道:“香火成神,分疆裂土,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可知,李昊为这片天地做了什么?”
“万一,天帝真的对他不利,大夏如何对得起他?”
“李昊?”女子有些难以置信:“我父王为大夏镇守南疆不知多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又算什么,竟得如此地位?”
“镇南王生于大夏,受万民供养,就应该如此。”监首自然不会告诉她外来者的事情。
“南疆本已经安全,镇南王却又不甘心。”
“如今,李昊宁愿自己冒着风险,也要让我们继续追查,已经仁至义尽。”
李昊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中,找到外来者全靠李昊,化解太岳山神,也全靠对方。
而李昊,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好处。
这一次,更是这样。
镇南王之事,本是大夏内部之事,李昊本可以置之不顾,却仍然身先士卒。
即便和镇南王有些许私仇,但大夏也不会放过镇南王,他并不用付出太多。
现在,众人分隔南疆各处,天帝在暗中虎视眈眈,虽然暂时推演不到李昊的位置,但难保不会出问题。
即便这样,他仍然把搜寻镇南王放在首位。
如此种种,他都看在眼中,如何能不动容。
“至于镇南王,心怀不轨,镇南南疆这么多年,非但无功,且有大过。”监首如此评价。
“希望父亲,真的可以成功。”女子心寒,没想到监首竟能说出这种话,顿时冷声道。
“就凭你这句话,后半辈子,便再无修炼的可能性。”监首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封禁修为,直接裹挟着,带离了这里。
………
镇南城,兵马部中,南北脸色闪烁,距离监首等人离开,已经过去了几天。
这几天里,他寝食难安,无妄所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答。
这段时间里,他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无法联系到镇南王。
而镇南王府下的所有密探,也都和他断了联系。
他是镇南城明面上的管理者之一,在大夏登记在册,虽然是镇南王提拔上来的,但名义上效忠的是大夏。
而暗中的那些密探和他不一样,是名面上不存在的人,也算镇南王的绝对心腹。
他们的销声匿迹,已经足够证明很多事情。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魂火殿中,属于镇南王的魂火,居然熄灭了。
他不相信镇南王已经死去,否则监首等人就不用仓促离开。
必然有惊天骇人的大事发生了,他并不是一无所知,了解了一些隐秘,知道香火成神道。
正因为如此,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犹豫。
不知道是装做一无所知,在这等候消息,还是做出行动,避免大夏秋后清算。
王爷出了这种事,八殿下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明安皇子背后站着李昊,此人与监首等人交好,影响力极大。
正此时,穿着明黄色铠甲的手下匆匆来报,半跪在地上,抱拳道:“大人,找到了。”
“走!”南北豁然起身,这个消息一来,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
咚!咚!咚!
夜幕中,房门被敲醒,坐在床上的黑袍人,猛然睁开双眼,他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这让他心中不安,没有任何犹豫,他身影消失在床边,连带着旁边的金色箱子。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墙壁崩塌,他倒飞回来,跌坐在地上,沙石飞溅。
透过墙上的孔洞,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黑色阵纹交织,已经牢牢地将此地封锁。
“镇南大阵?”他瞳孔收缩,已经瞬间明白来者是谁:“南北?”
“影鬃,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吧,你我二人配合,对付寻天。”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南北身着墨色长袍,晕染着一只金色的麒麟。
“南北…”影鬃下意识抱紧手中的箱子,黑袍下的眼神晦暗不定。
“和我说说,王爷到底想干什么?”南北俯视着影鬃。
“那你又想干什么?”影鬃反问,冷漠的眸光从黑袍下投射出来。
“没什么…”南北淡笑:“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看不太明白,我想弄清楚。”
“王爷待你如何?”影鬃又问。
“恩重如山。”南北叹道:“想我当年不过是兵马部的一个小小校卫,化龙境就是我这辈子的顶点。”
“侥幸,得王爷看中一路提拔,成四部之首。”
“既然你念着王爷的恩情,那就放我离开。”影鬃沉声道。
“我还没说完呢…”南北继续道:“太衡山一战,我大儿子死在莽屠手中,十六年前,我二儿子跟随世子徐元新出去狩猎。死的不明不白。”
“八年前,我女儿嫁给徐炎,唔…成婚八年,那小子和我女儿同房的次数寥寥无几。”
“上次寻天攻城,我身先士卒,毫不退让,战后,用了足足大半个月的时间,耗费无数天材地宝,才休养过来。”
“王爷待我恩重如山,可我待王爷也不差啊。”南北脸色阴晴不定:“上一次,王爷要告诉我是和寻天演戏,我也就不这么拼命了。”
“王爷没和寻天勾结!”影鬃怒道。
“那这次呢?”南北也喝道:“王爷不相信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如果他失败了呢,大夏清算,我作为他麾下头号战将,谁能保我?”
影鬃沉默了,而后咬牙:“既然想背叛,何必说这么多。”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找到我,我和你完全不是一个体系。”
“同是王爷麾下的人,我们互相之间多有合作,下意识的塞几个人过去应该很正常,你难道没往我这边塞人?”南北嗤笑。
“是我小瞧你了,王爷也小瞧…”他话还没说完,冷光乍现,两者距离极近,黑袍之下,一抹血刃,朝着南北刺来。
威力凝缩,让四周虚空扭曲,血刃极短,不足一臂,血纹灼生,直奔南北的头颅而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南北并不慌张,四周阵纹交错,像是一条条蛟龙在蔓延,直接将血刃击飞。
有镇南城大阵的帮助,南北的实力,不下于仙火。
黑色锁链将影鬃吊压半空中,他手中的箱子落在地上,影鬃牙关紧咬,没想到问题会出在自己身上。
南北会被选择背叛王爷,这是王爷原本也没预料到的,只能说人心叵测。
“这里面是什么?”南北拾起箱子,在手中掂量着。
影鬃默不作声,心中却升起了绝望,这是王爷计划中颇为重要的一部分。
具体计划是什么他也不知道,镇南王将所有计划分成无数份,然后分别交代下去,每个人只知道自己应该做的。
他要做的,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将箱子里的东西打开。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希望王爷还有后手,自己被抓,对整个计划影响不大。
南北发现箱子以秘法封禁,强行打开,只能动用镇南城大阵,他想了想::“算了,还是不打开了,省得我说不清楚。”
说着,他脸上又绽放笑容:“影鬃,同僚一场,多谢了,到现在还给我送一份投名状。”
南北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想从镇南王的阵营中跳出来,势必要有投名状,否则空口无凭,谁也不会相信。
影鬃可是镇南王暗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这个礼物,应该够了。
“走,去找明安皇子。”他转身,带着影鬃,离开了这处小院。
很快,明安就被南北突如其来的打扰,搞的有些懵逼。
“你是说,此人是镇南王麾下密探首领之一?”明安看着影鬃,又看着满面春光的南北,顿时明白了。
这小子是看镇南王即将倒台了,想投诚啊。
“没错,此人行踪诡秘,藏在城中有一段时间了,他随身携带着这个箱子,这上面有阵法封锁。”南北没说为什么抓“自己人”,他相信明安皇子能明白。
明安接过箱子,摆弄了一阵,暂时打不开,得找高明的阵法师去破解。
“你做的不错。”虽然对南北的行为比较鄙夷,但明安面上功夫不会怠慢,和煦道:
“你应该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过我相信你是大夏肱骨,到最后一定会有一个清白。”
南北要的就是这句话,不由得大喜,道:“殿下若有吩咐,只需开口。”
“嗯,你把人和东西留下,先离开吧。”明安挥手道。
“是。”南北颔首,他已经将影鬃的修为封禁。
他也明白,对于他这种刚投诚过来的人,肯定不会太信任,没多说,他就离开了。
“啧…”明安看着影鬃,本质上是有些茫然的,监首和李昊已经去找镇南王了。
这影鬃留在镇南城,又是干什么的?
看对方这架势,肯定是死士级别的,想让他开口,不亚于登天。
“列周…”他下意识呼唤,又摇摇头,“竟没人了…”
琢磨了片刻,他无奈的对外吩咐:“把敖长老请来。”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徐子玄那个家伙,也给我喊过来。”
城中,自己人剩的不多,无妄这个老和尚肯定不算。
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想来想去,能商量的人也不算多,索性全都喊来了。
徐子玄很快到来,听完明安皇子的叙述,不由得挠挠头,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装模作样的摩挲着茶杯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