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言(1 / 1)
今天是妈妈离开人世间的第五天了,感觉她还依然活在我身边。脑电波里时不时发出电活铃的声音,接通后妈妈一遍一遍的说着:“女儿,妈妈没劲,走不动了!”我安慰着:“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为此这两年往返医院多次,在这个月最后一次出院,我心里总觉着不大好,因为妈妈老是忘事,妈妈是个体面的人,尤其在穿衣着装方面,可是最近回家看到妈妈,我总会看到一个妈妈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一面,裤子草草地挂在臀部,裤子中缝不知跑哪去了,就这么坐在长椅上,头低着,眼睛闭着,不和任何人说话。
星期日休息,回去做中饭,那会儿妈妈躺在长椅上,像是有点不舒服,问了爸爸,说没事,一会儿妈妈坐了起来,和爸爸分吃了一个香蕉,就回房休息了,待做好饭,老公、爸爸吃过后,我叮嘱爸爸去休息,就又开始了打扫,待所有完结后,见妈妈还没醒就悄悄地回去了。
下午三点钟左右,爸爸打电话问我,中午你妈可喂过了,(因为妈妈有帕金森,由于长期激素服用和注射的原因,使得这次妈妈回来,连筷子都无法使用,我回了没,爸爸还埋怨我不该让妈妈饿着,我只是笑了笑。
晚上接女儿上素描班,女儿强烈要求要去见外婆,我想着还是带她去,平时你要她去,她推三阻四的,这次如此积极,不能不成全,上完素描都七点半了,到了家才七点四十五。女儿来了,见着外婆还和外婆说了半天,虽说妈妈这会儿说话还要爸爸翻译,但还是非常关心我家女儿的成绩。我吃饭那会问妈妈晚间可吃过了,爸爸回吃了鸽汤下面条,还吃了我白天买的西瓜。吃完饭,我清洗完所有的碗筷。妈妈说着要睡了,爸爸立即要帮妈妈洗澡,还开玩笑让我今天帮我妈洗澡,我偷懒要送女儿去她姑家就溜了。
早晨五点多钟时,爸爸的电话响了,说妈妈不行了,我的理解是妈妈肯定又嘴里出血了,跟着叫起了老公,让他开车子先去,我骑电动车,想着待事情办完,早得话我还可以回去上班。待赶到家时,妈妈躺在床上,很平和,我问老公可要送妈去医院,老公摇摇头说不必了,我想这是严重了,怕是抬不动妈妈,担心妈妈内出血,我随后问道那么打12好了,只见老公根本没回我,伸手摸了摸妈妈颈动脉,我顿时觉着不妙,我跟着抓起妈妈的手,摸着妈妈的腕动脉,还有脉动,我心安了一下,但摸着摸着,妈妈脉就没了,为了验证是我感觉错误,老公向我点了点头,我顿时觉着心里空了好大一个洞,我立时明白我的妈妈没了,我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待一会儿,我恢复过来,我和爸爸商量,给妈妈全身擦洗一遍让她走得舒服些。待妈妈全部换洗完毕,小区里的基督教徒全部过来了,妈妈信教二十多年了,很虔诚,老公在妈妈走了没多长时间就开始通知专门从事丧葬的主管过来我家,带上老衣(教徒,在我家长兄还没回来前妈妈的寿衣就由一众教徒穿好了,妈妈走得时候是早上6点1分,我家哥哥回来都八点多了。因为天热,等我舅舅到时有1点多了,看了我妈最后一眼,妈妈就被送到殡仪馆。妈妈8月7日病故,8月9日这天被送走了。待到来年,我们一家遵从妈妈生前的愿望,给她在她亲姐妹故去坟场买墓让她们团聚,妈妈这一生算是走完了。
在此期间我要衷心感谢妈妈信教的众姊妹们,从妈妈病故这期间他们接手我家里所有事务,都没有任何额外报酬,尽心尽力,让我们全家都非常安心,这是妈妈的福报,未尝不是惠及了我们活着的人,妈妈生前慈善,走后为我们子女带来方便,谢谢你——妈妈,我爱你!愿你在天堂安好!想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