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破壳时 当年种下的苹果(1 / 2)
说到手冢,就不得不提到半泽夫妇可以写出一本小说的爱情故事。
半泽直树是石川县金泽人,他的父亲在他上学时因银行中途反悔,拒绝给自家工厂贷款,困境之下面临破产危机而崩溃自杀,于是他的母亲接手了风雨飘摇中的工厂,又将他拉扯到大。
好在他很优秀,不仅以高偏差值考上了应庆义塾大学的经济部,还在大学时拿到了剑道全国大赛的冠军,认识了各种各样的朋友,其中就有手冢国光的父亲,手冢国晴。
毕业后,半泽直树没有选择回到家乡接受自家的工厂,或是在某个小公司当起高管,反倒是一脚踏入了东京的大银行,做了一名小小的银行员工,志在改变银行“晴天打伞,雨天收伞”的现象。
而当时的真田花,则是神奈川真田家的掌上明珠,自小学习剑道,成绩优异,容貌美丽,是许多人心中完美妻子的不二人选。
一个是乡下来的穷小子,一个是公务员世家的贵族小姐,怎么也八竿子打不着。
连接两者的桥梁是手冢国晴的婚礼,一个是他的大学好友,一个是他父亲朋友的女儿。
据真田奶奶说,等真田爷爷发现时,半泽花已经打算偷出户口本,然后打晕半泽直树直接私奔了。
虽然老人根本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有半泽直树因为觉得自己不够优秀而惴惴不安,但无辜的手冢国晴还是被老头子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哪怕女婿很优秀人也很好,那也是宝贝女儿
无论怎么样,手冢家的人都不会顺眼即使手冢国晴和手冢国一一点也不像。
嗯说起来,手冢国光和手冢爷爷还真有点像。
属于手冢家的故事在半泽雅纪脑子里重复播放,他才慢慢的将眼前的冷面男和印象里的小朋友对起来。
啊,是那个脾气很好的叔叔的儿子。
“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啊”半泽雅纪摸着鼻子,有一点心虚。
在大阪的时候父母有时会去东京看看朋友,但他每次都贪玩赖在白石家不去,以至于他也没见过手冢国晴几次。而手冢国晴有时也会来大阪,但他也不怎么带手冢国光,说儿子不是在打球就是跟着爷爷钓鱼去了。
最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真田家。
当时他和弦一郎费了半天劲儿爬到树上偷摘爷爷的苹果,结果苹果看着大,实际上又酸又涩,根本吃不成。失望之余,他直接把剩下的果核扔了下去,没想到砸到了另一个小豆丁。
小豆丁手里老气横秋地捧了一杯茶,而他和弦一郎的果核一个砸到了对方圆圆的脑袋上,一个砸到了对方杯子里。
好巧不巧。
小豆丁说自己叫手冢国光,在两人的威逼利诱下保证不告诉真田爷爷这件事,但晚上手冢家的人离开后,兄弟俩还是被爷爷打了屁股。
半泽雅纪坚信是那个苹果小豆丁告了密。
“树上就那几个苹果你们以为手冢家的小孩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小时候孩子们都爱给别人起个外号,对于那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屁孩,半泽雅纪早忘了对方的全名,心里一直暗戳戳叫着小苹果的昵称。
后面见了几次,他嘴上都是手冢手冢,心里已经默认了这人真的叫手冢苹果,完全忘了国光这个名字。
想着,他更心虚了。
“下次有时间了我去叔叔那里拜访一下。”
手冢国光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话,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气氛有一些尴尬。
最终是迹部景吾将氛围破开,他环顾四周,问“我们准备出去聚餐,你们青学要来么。”
“不用客气,我请客。”
原本好好的话,加上最后一句后,在这个时候就有些挑衅了。
不过手冢国光也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不用了,你们去吧,下次见。”
“啊,拜拜,下次见。”半泽雅纪和他们挥手再见,最后还不忘和走在队尾的海棠熏小声打了招呼。
后者一愣,没想到对方还记得他,而后又凶恶地瞪了回去,只是眼圈还有些红,看起来倒是有点委屈。
“诶下次还有机会见么。”向日岳人架起芥川慈郎,试图摇起这位睡神,“慈郎慈郎你怎么又睡着啦”
宍户亮戳了戳那坨毛茸茸的头发“算了,叫不醒的,到饭店再叫他吧。”
“可路上怎么办啊,桦地今天已经很累了。”平时都是桦地在背的。
桦地崇宏眨了眨他不大的眼睛,说他没问题的。
“没事,让崇弘背吧,就当负重训练了,我也可以换着背。”半泽雅纪低头看向呼呼大睡的绵羊,“那些路,慈郎少走多少,回去了他就按十倍数跑吧。”
“教练你觉得怎么样”
榊教练纵容的没有反对“你们私下的问题自己解决。”
“魔鬼。”泷荻之介小声地嘀咕,见半泽雅纪看了过来,又迅速转头吹起了口哨。
他就是个网球部的会计,才不要也跑圈。
“唔唔唔”正说着,芥川慈郎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含糊不清地哼哼着,“唔雅纪不要追我啊我不跑了”
喊着,“唰”地起了身,和站在正前方低头看他的半泽雅纪大眼瞪小眼。
“啊”
半泽雅纪笑盈盈道“慈郎,睡得还好吗”
“还好”
“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吧,不要在路上睡着哦,不然我就得把身上脏兮兮的慈郎捡起来了。”
“好。”睡懵的芥川慈郎懵懵懂懂地跟着点头,团吧团吧自己的网球包,浑浑噩噩地跟了上去。
行动力超强的迹部景吾已经走了五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