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心魔宗(1 / 2)
“什么?死了?”
孙飞海一脸怒气,一脚将前来汇报的弟子踹翻在地,破败的大殿中央,吴越云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众人面前。
张渔冷冷打量着脑袋被重新安回原位的吴越云,心中不住冷笑,这家伙之前大言不惭吹嘘自己是心魔宗首席大弟子,实力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被自己给弄死了。
倒是看孙飞海为了找他如此费心,说不定还真是心魔宗大弟子。
“小子,你在青云宗潜伏这么长时间,有没有见过他?”孙飞海指着吴越云的尸体,“这是我收下的第一个徒弟,被我派去万兽山挑拨离间,青云宗被灭,一多半的功劳都在他,但没想到居然被人杀死了。”
张渔假装认真地扫了几眼:“方才山门打斗时似乎见过。”
“那你知道他是被谁所杀嘛?”
“不知。”张渔摇摇头,“我只见他用一只珠子跟很多人对打,丝毫不落下风,实力可叹。”
“去你妈的,坏老子好事。”孙飞海狠狠踢爆了吴越云的脑袋,“我让他收集了很多精壮的雌兽,还没给我送来就死了,真晦气!”
张渔一怔,他原以为孙飞海是为自己大弟子的死亡伤心,没想到是因为某种独特的癖好。
“话说,这家伙的癖好真独特。”聂红雨匪夷所思地舔了舔唇角,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不会”张渔无语道。
“我在想他临死前向我求饶的样子,那一定很让人兴奋。”聂红雨邪笑一声,婀娜身段翩然起身。
在四方钟内,周遭景致因她而变,成为一片漫无边际的草原。
孙飞海无比生气,令手下将青云宗所有宝贝掠夺一空,便启程回去。
心魔宗此去青云宗八百多里。
孙飞海这次出来一共带了四十多个弟子,没想到回来的才二十来个,除开被救活的,剩下都基本都死于聂红雨的血箭。
带着一帮病号,孙飞虎也走不了太快,等到目的地,他们已经在路上挣扎三天了,丢下了好几个重伤的弟子。
时近子夜,月影横斜。
溶溶月色下,一片漫无边际的原始森林在张渔眼前铺展开来,这里远离城镇,三面环山,一条大河从山谷中湍急泻出。
“魔教都喜欢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落脚嘛?”张渔传音给四方钟内的聂红雨。
他发现自己被种下唇印后,就和四方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不仅能够直接看到钟内的小世界,还可以跟聂红雨进行秘密交流。
“灵界的魔教可不是这样,他们可以堂堂正正地落脚。”
“听说煞血宫的大殿建得比玉虚宫还正经。是真的吗?”
聂红雨撩拨着自己的长发,洁白的耳垂粉雕玉琢:“当然是真的,魔教又不傻,能住在舒舒服服的宫殿里,为什么要往人迹罕及的山林里钻?”
“喏。”张渔撇撇嘴,意指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心魔宗。
“心魔宗只是个小蟑螂罢了,不和你说了,我去睡了。”
四方钟内可都是荒郊野地,她能怎么睡?
张渔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
只见原本还辽阔无垠的原野忽然间出现了一座豪华的别院,一角飞檐高扬,露出几根丹红色门柱,上面还有绚丽的漆画,深宅大门掩映,阻断了张渔的视线。
月色清冷,把前面一面崖壁照射得更加诡谲神秘。
此崖名夜魔崖,高直峻立,陡峭异常,满山嶙峋怪石,重重叠叠,悬绝无径,人兽难以攀爬。而西崖尤为峻峭,岩壁如刀切般光滑,心魔宗的本部就建在此地,沿开凿的石路上去,就能看到建筑。
夜魔崖之巅,终年紫雾滚滚,缥缈隐忽,绝难一睹其貌。在这扑朔迷离,虚幻渺茫的妖雾里,几座灰扑扑的宫殿左右横陈。
说是宫殿,倒不如说是几间石屋,而这些,正是心魔宗的本部。
孙飞海凑过来,手里捏着一块绯红色石头,笑道:“别看这里破,但却是十足的好去处,过去多少年,很多正道都想打进来,结果被本座统统屠戮殆尽。”
张渔点点头,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此地的确易守难攻,地形地势对心魔宗极其有利,若非派出元婴修士恐怕还真奈何不了他。
何况离心魔宗最近的青云宗已经被灭掉,更没人去管魔教的行动。
孙飞海让人给张渔找了个屋子住下,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屋外,两个看守站在门外,应该是孙飞海那个胖子专门叮嘱的。
张渔无奈只能躺在屋内休息,不过这里可是魔宗,不做些什么总感觉不太安全。
他搜肠刮肚,总算从脑海里想起一个简易的阵法,能够隔绝声音和气息,便连忙起身在屋内选定阵基,画上阵纹。
搞定之后,张渔盘腿入定,额头唇印亮起,意识和身体进入四方钟。
四方钟内。
一切如旧。
张渔环视四周,这里的时间随外界变化而变化,此时也是星月当空,薄云半显,远处高山沉寂,唯有隐约的流水声自侧边传来。
聂红雨造出的宫殿就在一处山崖上,周围流萤四起,翠竹掩映,还能闻到夜来香的馥郁香气。在一阵微风之中,此楼崇台复殿,阁耸云霄,犹如琳宫梵宇,气象万千。
这座雄浑瑰丽的庑殿,与心魔宗的破烂瓦砾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