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局势复杂（2 / 2）
只是看着张小山态度坚决，他终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也罢，既然小山你一片纯孝之心，为师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一切便都随你吧！”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张小山见此展露笑颜。
而后两人再就一些细节商议了一会儿，张小山就出了客栈，找合适的房子与店铺去了。
出了门，张小山按照店小二的指引，前往了离得最近的一家牙行。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然还是找牙行最好。
虽然难免会被收取一笔中介费用，但是省时省力，乃是他这种财大气粗之人的最好选择。
一路上走走停停，张小山有心留意街道上来往行人谈话间透露出来的各种信息。
昨晚那般阵仗，他希望能从这些市井杂谈中获得一些信息。
只是很可惜，虽然昨晚阵仗颇大，张小山估计至少有上百人参与街斗，但人们似乎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一直到牙行也是毫无所获。
这让他很是好奇，昨晚的阵仗那么大，喊杀声隔了至少十几条街都被他听见，这里的人竟然都不在意的吗？
摇了摇头，迈步进入牙行，立时便有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热情的迎了上来，询问他想要些什么。
张小山并没有直接说出需求，而是问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现在实力大进，对于有可能产生的一些小麻烦并不害怕。
那掌柜一听他的话，顿时就露出一副恍然之色，笑吟吟的问道：
“客人应该是刚来这西岸城不久吧？”
张小山眉头一皱，对对方答非所问的态度略有不满，不过也没隐瞒，直接说道：
“确实如此，在下昨日才到的这西岸城，便落脚在了离这不远的同福客栈，听掌柜的话，昨晚之事似有隐情，不知能否告知在下一二，也让在下有个数，下次遇见不至于慌了神。”
“哈哈，客人你有所不知，昨夜的争斗实是本城毒龙会与铁砂帮因为一处码头货物搬运权的约斗，参战者总共百人，双方各占一半，据传昨晚杀得格外惨烈，不过最终似乎是毒龙会更胜一筹，拿下了那处码头的货物搬运权，从此以后铁砂帮的人便不能在那处码头做事了。”
居然真的是帮派争斗，而非是官府出手？
张小山颇感意外，昨晚他可是切实的看到了官府中人在场的，虽然他去时这些人并没有参与其中，可也没道理袖手旁观才对。
想到这里，他试探着说道：
“哦？这城中的帮派竟然如此猖獗？还在这城内就敢大打出手，不怕官府出手吗？”
“呵呵，客人说笑了，这城中谁不知道，但凡能立得住脚的帮派，其后无一不是有着城内贵人站台的，官府又怎么会插手他们的争斗呢。”
说到这里，那掌柜又补充道：
“就像这毒龙会，背后的就是本城的主簿李大人，你说这官府又怎么敢管李大人的事呢？”
果然是黑白勾结吗？
张小山暗自咂舌，只是心中又有不解。
按道理这城中的黑恶势力竟然已经如此猖獗，那这西岸城早应该是一副民不聊生的场景了。
可来到这里一天了，看着也着实不像啊。
似是看出了张小山心中疑惑，掌柜的微笑着问道：
“看客人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疑惑？”
张小山也不隐瞒，径直将心中疑惑道出。
掌柜的闻言微微一笑。
“这就要得益于本城的郡守大人了，十三年前郡守胡大人上台后也曾施展铁血手腕，对本城内的帮派势力进行过一次清洗，将这整个西岸城都杀的人头滚滚，但凡是叫得上名号的势力，其首领人物无一不是死的死逃的逃！真真是让这西岸城内的风气好了一段时间，城内的百姓对此也是纷纷拍手称快。”
“既然如此，那现如今又怎会变成这样？”
张小山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嘿嘿，这就说来话长了……”
说到这里，掌柜的顿了一顿，似乎是觉得两人就这么站在大堂内不太好。
“不知客人可有闲暇？若是不忙的话，不妨与我进茶室详聊，客人也好说说来我们惠源牙行有何事，总不至于是来找我这年近半百的老头子聊天的罢？”
张小山闻言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当即跟着掌柜的一同去了后面的茶室。
待伙计奉上茶水，两人才继续话头。
原来那位郡守胡大人当年刚到这西岸城的时候，为了做出政绩，尽快高升，确实是做出了一番大动作。
只是后面不过数月时间，这西岸城就再度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帮派势力，将原先势力的地盘瓜分殆尽。
并且行事风格比之先前更加嚣张跋扈。
先前那些势力多少还会注意一下城内民生，讲究一个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很少直接将人逼死。
可新上来的这些帮派，却似乎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行事毫无顾忌。
大有一种以后日子不过了的亡命之徒做派。
偏生还都是一些本地人，对本地极为熟悉，又隐藏的极为深，官府的捕快短时间内根本抓不到关键人物。
碰巧，那时这位胡大人在朝中的靠山似乎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能为其遮风挡雨，朝中参他的折子都有不少。
搞的这位胡大人一时间也是束手束脚，根本不敢再次调集城外守军进城。
就连城内的城防军都难以调动。
没办法之下，只能先维稳。
后续又与本地一些世家大族走动，这才将局势稳定下来。
不过这位胡大人也不是好相遇的，虽然难免妥协，但还是立下了规矩。
但凡城内帮派，不能侵扰城内百姓正常生活。
就连那所谓的‘会费’也强制规定了数目，且不能多个帮派同时收取。
这也让西岸城的治安重新变得稳定，当时最出风头也是闹得最凶的一些黑道人物纷纷伏法受诛。
局势稳定，那位胡大人又连忙娶了本地最大世家陈家嫡女为妻，两相联合下，朝中的对于这位胡大人的议论声也渐渐散去。
直至后面这位的后台落马了，这位依旧在这西岸城活得潇洒。
只是套本来用于短暂施行的权宜之计却得以保存了下来。
一直发展到现在，即便是寻常的帮派争夺，也需要提前跟官府报备，且不能祸及百姓，否则就会受到打击。
张小山昨夜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在听到这些后，张小山很是诧异。
这完全是将黑帮给合法化了，这等模式简直匪夷所思，至少张小山想破脑子也是自问想不出来这一番骚操作的。
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要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家师父在这里立足了。
以掌柜的描述的情形来看，似乎与这些帮派势力后的大人物们交好才是最佳选择，但是他一介白丁，似乎实在没办法与这些官面上的人物扯上关系。
要是他愿意拉下身份，去人家府上当个客卿护院之类倒是好说。
凭他的实力，再扯张虎皮，护住李行云一家子是绝对绰绰有余了，但是他年纪不小了，尽早踏入修仙界才是正理，大好年华不可能浪费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