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者（2 / 2）

最后一个步骤便是炼化这颗绿色魔晶了。

“都是绿的，像西蓝花那样。”萧炎又评价。

药老撇了撇嘴角，忽视这句话语继续炼化。

三个步骤持续了一刻钟有余，药老精神抖擞，不见一分疲倦神色。

最后，药老将火焰缩小，翻滚着炙烤这溶液，不多时，那绿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纯了起来。这过程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

最后大功告成，药老将火苗减灭，手心悬浮着一滴翡翠色溶液。

这液体里充满了无比充沛的能量。

“这个是喝的嘛？”萧炎眨巴着眼睛问道。

药老白了他一眼：“那样的话你整个人就真报废了。”

“报废是啥？”萧炎好奇道。

“额，就是武功顷刻间无影无踪的消失。很恐怖吧。”药老很高地昂起自己的头颅。

于是萧炎点点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大他的嘴巴，一口全吃进肚子里了。药尘和黑者都来不及阻止，这件事情就那么发生。

萧炎体内一股属于魔晶的霸道之力肆意流窜在全身，这种力量非常残暴，把原本属于人类的修炼根基只在几呼吸间就完全摧毁殆尽。

“小炎子想不开吗？”师父颤抖着问道。

萧炎舔了舔嘴唇，说：“事到如今了，我想说，我之前所说的不想练什么功法都是真心的。小炎子本来就对修炼什么武功不感兴趣，什么理由都阻挡不住小炎子的真正决心了。”

白狐狸师父的眼泪泪汪汪地掉出来：“虽然师父从来没有跟你讲过。可是师父有一个小小希望，总是希望假如有一天小炎子学有所成，功法大成的时候，能帮为师再找一具合适的躯体，再炼身躯的……”

对小炎子来说，师父的泪水虽然情真意切，可是并没打动此时的萧炎。那种熟悉的忌惮感又在萧炎心头浮现，他问师父：“师父真正的心愿恐怕是如此。如果萧炎没有办法帮师父实现心愿，那只能说萧炎确实没有那种天分。师父为自己前程着想，还是另寻更合适的徒儿才好。”

药老还在说：“师父哪有那样贪心无比，我当初也只是想醒转过来，并不是要求萧炎为师父付出到再生的境界……”

一只手搭上了药尘的胳膊，说道：“你不了解“心”。也不了解萧炎他的志向。这样子是走不到终途的。”

萧炎木着小脸，不说话，他喊了一声：“老狼师父。”

黑者再度皱起黑眉毛。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呢？白色的灵魂体。”

“药尘。”药老不咸不淡地回答。

那黑者骤然睁大了眼睛，说道：“你怎么……算了。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你们二人之间不肯说的话实在太多，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表达罢了。这样的话，现在真的很难有有用的对话的价值啊。”

萧炎听了红着眼睛，说：“我并不是不愿意帮白狐狸师父炼体。”

黑者说：“嗯。这很好，不过你想过身为徒儿到底要遵守怎样的义务了吗？”

萧炎说：“我当时以为是帮师父打工什么的……”

药尘有些不可置信，他说：“这么模糊？你就肯帮为师？”

不想这句话却触了萧炎的霉头，他把小脸别过去，小声地又埋怨了好几句，便不开口。

黑者看着两人，摸了摸下巴，道：“你师父是为你好。你明白这一点即可。”

萧炎果然有所反应，但还是不动。

黑者又问：“你想学灵魂感召？”

萧炎说道：“其实那个的话，是想的。如果我能学得会，”萧炎撇了一眼想要翻眼皮的两位师父，继续说：“我就能够把想要拿的东西拿过来了，不需要顾及距离和力度，都不会是问题。虽然还想不明白是哪一种场景……可是我想拥有，能够让我获取我所渴望的一切东西的能力。”

黑者说：“师父明白你想干嘛了。不过这件事你还是做错了。”

萧炎撇了撇嘴。

药尘说：“小炎子做得是对的。他没有理由为谁牺牲自己真的想做的事情。他也有自己的值得过得人生的。”

萧炎道：“白狐狸师父。不论如何，萧炎还是会想办法帮你的。”

边说边靠近银色的铁片说：“我也不知道老狼师父有什么愿望。可是我也一定要帮师父实现。但是，现在确实是萧炎这么多年以来最为开心的一日了。萧炎一直救人，救了很多人。上次药尘师父告诉我，我太软弱了，不肯对害过自己的人下手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应该要为自己的真情而活，这才是正确的。所以我想尽量不被任何事情束缚，也不被任何人逼迫。”

药尘与黑者都不说什么。

萧炎说：“我没有斗气了，不过我也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然后他抽出椅子，坐在桌子前面，拿起那铁片仔细研究起来。“圆满清净，归于一境。”他读道。

他的师父，黑者和药尘现在正颓唐地倒在旁边，不论怎么说，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还有很多，现在他们正在全心全力地想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