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杀了神兽（1 / 2）

褚唯听后一阵大笑，点点头欣慰地看着几人。“没错，我的确有求于各位！”语气自信淡然，似乎是别人求他。

“哦？说来听听。”青一背着剑立在暗处，火折子的微弱光亮在他脸色忽明忽暗，谁也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褚唯点点头，挥了挥袖子，将几人带到了一处住宅。一处再普通不过的住宅。唯一特别的是房子内部有些凌乱，看上去许久没有打扫过了。

看来房子的主人很忙，也很穷。

“让各位看笑话了，这里是我的住宅，平日里琐事缠身，无暇整理。”褚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很快带着几人来到一口井边。

小安村的枯井还历历在目，几人都默契地站得远远的。褚唯也不催促，面对着井口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各位可知道你们离开后，那群追逐你们的小人们去了哪里？”话语中带着难以捕捉的悲痛。

“我知道，那日我砸了葫芦后，都化作白烟散去了。可能已经死了吧？”

“小姑娘说得不全对。他们是散作白烟，但还没有死。每天天亮之处他们又会从白烟化为巨人，再由巨人化为小飞人。幸运的话一天不过两变，不幸的话，这样的过程一天要经历数遍。”

“你是说他们不会死，而是一直处在变化之中？”云梦想起那瞒天蔽日的小飞入，不禁打了个寒战。

“是！不仅如此，每一次变化都会带来身体上的剧痛，若第一次的痛是一分，那第二次便是二分，如今的他们恐怕已经是成千上万辈的疼痛。”也就是说，如果昨夜小杏子没有救出他们，他们也将承受身体巨变的痛苦！

“从前他们不过是没有记忆没有意识的变化，可随者岁月流逝，他们渐渐意识到自己每天都是一种不人不鬼的状态，也许会在几个时辰后想起自己刚刚残杀了兄弟手足；也可能在几个时辰前杀害了父母恩亲。也会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不死不灭不人不鬼的怪物，面对茫茫人海却不知道谁才是自己可以信赖依靠人！他们有些人不想伤害别人，所以选择一遍遍地杀害自己，可在天亮的时候发现一切并没有结束，也有些人问我为什么他们在天水和也没有活着的权力！”褚唯的话里带着无能为力的颓败。

“这样的人生的确痛苦，可这不代表你可以把我们拉进深渊！”青一冷静地说。

褚唯转身心虚地看了眼为首的瘦削的清俊少年，他说的没错，在这件事上他很自私，但为了天水和的子民他只能赌一把！

“几十年前我和医鬼设阵将大小国圈禁在隐秘之处，一来防止他们伤害其他人鬼，也担心白烟范围扩大。可天水和的子民爱我敬我，称我为褚大人，我就必须护他们周全！看着大小人国的人这般痛苦，我又于心何忍！我只能冒险一试。你们不是成功逃出来了嘛。何况这件事只有你们能帮我们。”

“帮不了，再会。”说罢，青一抬腿向门外迈去，其余三人见状急忙跟上。

大门嘭得一下闭了起来，青一转过身子，用黢黑幽静的眸子盯着褚唯，“既然是请我们帮忙，自然我们也有拒绝的权力吧。”话说得很轻，却透着一股子你奈我何的意味。

褚唯点点头，“这是自然，你们果真会拒绝。”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递给青一。

是青一师叔的笔迹！“青一，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天命难违，天水和的事你不得不帮！你若拒绝，恐怕你走不出天水和了，你若有自信离开也罢，可文礼、云梦，小杏子也能吗？”

死老头又威胁我们，云梦心里暗骂。继续往下看“顺其自然便是大道，顺应大道就是顺应天命。你若顺应天命，收集到了五颗散天珠，便可以换一个答案。而天水和正好有散天珠，我猜你会说不在乎。不过文礼小兄弟不是在找人吗？云梦不想要过去的记忆了吗？还有小杏子的身世，你能替他们决定吗？”

字越写越发潦草，匆匆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