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偷梁换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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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夜晚发生了很多事情。
一个魔鬼王子逃离了地狱,准备开启自己的辉煌征服。
一个骑士被赋予了力量,被命运推动着加入了这场大狂欢。
而在它们两者即将交汇的地方,同样也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在发生着,而且这件事的重要性,丝毫不比前两者更差。
每个城市都有墓地。
虽然没人喜欢那个地方,但对于一座发展迅猛的城市而言,墓地是必须的。
它往往都会安静的,低调的矗立在城市边缘的一些不怎么引人的注意的地方。
它往往都有很漂亮的草地,很幽静的围栏,似乎是为了给死者塑造一个不会被打扰的环境。
尽管那对于死者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
在死亡到来之后,他们的灵魂就已经脱离了即将腐朽的躯体,要么踏入信仰的天堂,要么坠入悲苦的地狱。
除了一些情况特殊的家伙之外,它们绝对不会停留在人间界。
灵魂才是真正重要的,躯壳,那毫无意义。
在强尼和罗珊的家乡,在奥斯汀郊外,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墓园中,一位守墓人正在准备入睡。
他已经很老了。
头上白发苍苍,脸上布满了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最真实的痕迹。
但这老头还倔强着不想倒下,他穿着一身半旧的牛仔装,打扮的就和上个时代,不,上上个时代的老牛仔一样,还戴着一顶残破的牛仔帽。
在入睡之前,他要完成每日都要做的工作,他扛着一把铁锹,在墓园中巡视着,虽然说这个时代的盗墓贼已经很少了。
毕竟在这个新时代里,盗墓贼真的是一件很没有前途的工作,但总有些醉鬼和瘾君子们会喜欢墓园这样幽静的,又不会被打扰的地方。
嗯,还有一些心理扭曲的小情侣们会趁着夜色,在这里做一些很变态的事情...
永远不要低估人们内心的疯狂,尤其是在这个越来越疯狂的世界里。
老头提着马灯,哼着古怪的歌,在墓园里走来走去,这一幕看上去有些渗人,甚至足以吓坏那些胆小鬼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突变的原因,在这个见鬼的深夜里,墓园里居然还升起了雾气,影影幢幢之间,那马灯散发出的光芒,都显得有些苍白了。
就像是建立在传说之上的西部大地里那些古老而荒诞的故事...
什么引魂人啊,什么死神啊之类的。
“嗯?”
扛着铁锹哼着歌,正在巡视墓园的老头子突然听到了旁边的墓地里传来的说话声。
他扭头看去,说话声是从墓园深处传来的,那里是最古老的一批墓地了,大都是西部牛仔那个时代死去的人留下的墓碑。
不过他们原本不是葬在这里的,原本是在城里,但城市也要发展,墓园的作用显然不如火车站那么重要,所以那些墓地就在几十年前被迁到了这里。
很少会有人再来祭拜那些几百年前死去的人,除了那些还维持着古老传统的家族之外。
能当守墓人的,都是一些胆子很大的家伙。
在这午夜时分,守墓的老头子顺着说话声向墓地深处走入,他以为那又是一群跑来寻欢作乐的瘾君子们或者疯子们,但直到他靠近那片有些荒芜的墓区的时候,他才发现,并不是。
在一座墓碑前,两个古怪的人正站在那里。
左边站着的家伙穿着黑色的风衣,还带着兜帽。
看上去有些消瘦,手里握着一把古怪的手杖,在黑夜中散发着微红色的光芒,那手杖很奇特,看上去像是某种塑料制作的,但那不是!
见多识广的守墓人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玩意是骨头做的。
用一根完整的腿骨雕琢出的艺术品,而从它能发光这一点就能看出,那用过原料的骨头肯定非同凡响。
而右边站着的家伙,也穿着斗篷,但那斗篷的样式更像是披风。
而且像是很古老的那种披风的样式,它拖在地上,就像是中世纪的贵族们穿着的披风一样,他还带着绿色的兜帽,在黑暗中,那兜帽几乎完美的隐匿在黑夜里。
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所以守墓人也没有再靠近,他躲在一颗树后,悄悄的听着那两个家伙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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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杜姆先生。”
梅林看着眼前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的墓碑,他对身边沉默的维多克.冯.杜姆说:
“在你和我的‘老朋友’交谈的时候,它给你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方便透露一下吗?”
“不行,我答应了它,在时刻到来前,不能说。”
杜姆低沉的声音从他的铁面盔之下传来,这位巫师国王一如既往的低调而且沉默,面对梅林的问题,他回答说:
“我只能说,你拥有的好东西真的不少。”
“梅林阁下,就如你的‘老朋友’,那无所不知的羊皮卷,如果可以,我希望从你手里收购它。”
“可惜啊,我不能把它交给你。”
梅林蹲下身,伸出手,拨开眼前墓碑的杂草,他说:
“羊皮纸很麻烦,它牵扯到很多未知的东西。”
“而且上一次我把它寄存在一位朋友那里,结果它给我弄出了很糟糕的事态,我现在还没摆脱那麻烦。说真的,杜姆阁下,我是为了你好...”
“我的‘老朋友’绝对不如它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找到了,就是这个。”
梅林看着那墓碑上已经风化的差不多的文字,他将那些文字念了出来:
“卡特.史雷...愿父的光芒照耀你阴暗的灵魂,我的朋友。”
在那意味深长的墓志铭之下,记载着这个卡特.史雷的生卒年月,梅林盯着那已经在时光中剥离不堪的文字,他说:
“一个生活在19世纪的人,嗯,还是个骑警,有意思。”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尘土,他看着身边沉默的杜姆,他说:
“所以,羊皮纸告诉了你什么?”
“它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卡特.史雷,关于圣凡冈萨契约,关于梅菲斯特的失败,关于我们该怎么利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