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你是废柴? 好巧,我也是!(1 / 2)
按照常理来说, 沢田纲吉每天放学回家都不会是自己一个人。
毕竟自从reborn来强买强卖给他当家庭教师之后,因为发生了很多很多离谱的事,狱寺同学便开始每天宁可绕路也要来他家门口“偶遇”十代目一起上学放学, 山本同学也觉得他们的“黑手党游戏”很有趣, 没几天就笑得一脸开朗要求加入——天然也要有个度吧, 不要什么游戏都想加入啊!
沢田纲吉也从每天孤零零一个人的“废柴纲”, 变成了现在甚至觉得身边有点吵闹的意大利黑手党继承人——说真的他其实觉得有点离谱, 意大利的黑手党为什么会在日本找继承人啊?
这点他也不是没吐槽过,不过当着reborn的面吐槽这个, 后果就是被二头身的小婴儿一脚踹到了墙上, 还美其名曰“锻炼蠢纲的抗打击能力”。
如果被reborn揍就可以锻炼这种能力的话,被云雀前辈的浮萍拐抽到也应该没那么痛了, 只不过很可惜,reborn的说法显然就是为了理所当然揍他而随口扯出来的借口,沢田纲吉现在仍旧觉得被浮萍拐揍到会痛到扭曲,导致每次看见风纪委员的袖章, 都会下意识心底发飘, 战战兢兢。
这么想着,沢田纲吉攥着自己的书包带,颇为心酸地叹了口气, 耳边听着并盛中的放课钟声,稍微有点没有干劲地往家走,身边空荡荡, 一个人也没有。
比较巧合, 往常都会在他放学回家途中吵吵闹闹的人今天全都有事要做,偶尔恢复一次耳边的宁静,沢田纲吉竟然还觉得有点儿不适应。
人在嫌吵, 人不在还觉得少了点什么。
狱寺君似乎是意大利那边找他有事,这两天需要回国一趟,午休时候就一脸恨不得切腹谢罪的模样前来跟“十代目”请假,沢田纲吉很想吐槽,请假不是应该和老师请吗,和他请有什么用啊?!
最后还是他帮狱寺君补的假条,老师对于这种不是自己亲自请假的行为很不满,不过因为狱寺君的成绩实在无可挑剔,最后也没说什么,让沢田纲吉松了口气。
而山本君则是因为最近处于捕捞旺季,家里的寿司店每天都要处理一大批新鲜海鱼,所以每天放学都要急匆匆回家,甚至连棒球部的部活都请了假……能让棒球脑袋的山本君部活请假,可见竹寿司已经忙成什么样了。
沢田纲吉还惦记着要不也去帮帮忙,马上就是周末,与其让一大家子精力旺盛的家伙无处施为,倒不如一起打包来帮山本的爸爸经营店铺,好处是还有免费寿司可以吃,不过需要提前隔离狱寺君的姐姐碧洋琪就是了。
这么想着,沢田纲吉拐进了直通家门的住宅区小路,心不在焉地继续往家走。
然而刚走了没多远,他就听见了一声惊恐的尖叫,音量极其可观,分明离这里还有段距离,但仍旧让沢田纲吉的耳朵“嗡”了一声,察觉到一阵刺痛。
“唉……?什么情况?”
沢田纲吉下意识捂住了耳朵,随后才反应过这声尖叫里透露出的信息——不会是有低年级的学生被不良勒索零花钱了吧?
哪个学校的不良胆子这么大,敢在并盛勒索学生,是嫌云雀学长的浮萍拐打人不够疼吗?
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沢田纲吉的面色凝重起来,他以前还作为“废柴纲”的时候也遭受过这种欺凌,没人比他更懂得这种时候的恐惧和无助,现在竟然又一次出现了这种恶劣事件,这让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废柴纲”了,他能保护这个学生不受不良少年的欺凌,不再让自己曾经遭受过的事情在他面前再次发生!
这么想着,沢田纲吉面上露出一抹坚毅,暖棕色的眼底隐隐亮起一点金棕,他毅然决然地冲着传出尖叫的地方跑了过去。
然后在看清“恶性欺凌事件”的一瞬间,眼底的金棕色biu一下就熄灭了,灭得毫不犹豫,灭得飞快。
森白的利齿,鼻孔喷出的粗气,遍布全身的短毛,犹如恶魔在世的眼睛,和凶恶的吼叫。
可怕的野兽上前一步,爪子踏在草地上,宛如恶狠狠踏在了他的小心脏上,背景的爪爪狗窝都仿佛化作了尸山血海,透着浓稠的压抑,无与伦比的气势摧枯拉朽一般扑面而来,几乎能将堂堂意大利黑手党的继承人给吓到心脏停跳。
“怎、怎么会是……”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仿佛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废柴纲,手抖脚也抖,额前应该燃起的死气之炎好像突然从来不存在过一般,毫无意外地就这么失灵了。
什么必死的决心,什么保护同伴的力量,此时此刻,在面对这种地狱恶犬的时候,全都消隐无踪,一点不留。
暖棕色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恐惧,沢田纲吉牙齿打着颤,简直想原地哀嚎一声:
“怎么会是吉娃娃啊?!!”
……
我妻善逸被吓得六神无主,手脚并用地后退了一段距离之后,后背就“砰”地一下撞上了不知道哪户人家的墙壁——没路了。
眼前的恶犬还在步步紧逼,我妻善逸的眼泪就好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刻不停地汹涌往外留,金色的大眼睛里浓浓的全是惊恐,和以前看见审讯或是火拼的恐惧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区区审讯火拼怎么能和吉娃娃比?吉娃娃可是恐怖的地狱恶犬啊!!!
“不要过来!咿呀!不要咬我!救命啊!要死了!我的口感真的很差的!求求你不要咬我啊!!!”
我妻善逸瑟瑟发抖。
现在谁能帮他?啾太郎也帮不了他,啾太郎这么小一只麻雀,要是被吉娃娃吃了可怎么办?!
就算是发现家里出现一窝蟑螂的恐惧也不过如此了,我妻善逸满脸绝望,浑身抖得像是筛糠,嘴里语无伦次哭喊着“救命啊姐姐救我谁都好请救救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之类的话,如果恐惧可以分级,他绝对已经到达了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估计再吓一会儿他就要直接大脑断线,直接因为恐惧到极点而昏迷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两眼一翻,一头栽倒切号之前,我妻善逸的耳朵就捕捉到了迅速向这边跑来的脚步声。
鞋底与地面沙石摩擦的声音从未像此刻这么动听过,我妻善逸几乎是抱着看拯救他的天神一般的心态,堪称感激涕零地冲着脚步声接近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身高和他差不多的棕色头发男生拨开树丛,战战兢兢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