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 / 2)
“舞得好,本宫重重有赏!”姜桐儿双眼迷离地道。
刘元景摇了摇头,这么大风,居然还没把她吹醒。
手边无剑,刘元景便以指代剑,身姿绰约,矫若游龙,却又有气贯长虹的气势;一阵狂风吹来,刘元景顺风舞动,衣袂翩跹,剑气凌冽,却无杀意,在月光之下,灯火之中,愈发地风月静好,如痴如幻,似梦境一般。
姜桐儿突然起身,抽出衣带剑,与他共舞。
刘元景顺势握上姜桐儿的手腕,与她共执一剑。月光之下,屋檐之上,烟火做景,丝竹为伴,风起云涌,剑舞似龙吟,好一对璧人。
“王兄,你看屋顶。”忽有宾客发现屋顶二人,对着二人的剑舞连连赞叹,“剑花如云,翩翩如蝶,行云流水,好一对神仙眷侣。”
在场的宾客也有栾阳的名流贵族,一眼便看出屋顶上二人,“那是摄政王殿下和王妃!”
在场宾客无不讶异,一人却庆贺道:“摄政王殿下与王妃代表两国结秦晋之好,此舞更显天下安宁之意!王兄,今日令郎大喜之日,能有此舞相庆相伴,实乃令郎之福啊!”
屋顶之上,二人舞至一半,倏然刘元景执剑下压,挑起地上那坛酒,姜桐儿不及反应,被他带入怀中,眼见酒坛从眼前飘过,不假思索地伸手捞过,仰头豪饮。刘元景看着怀中人,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将酒坛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姜桐儿仰头,只能看见他的下颌,眼中似有星光。刘元景亦是含笑看着她,姜桐儿心中莫名一酸,仗剑天涯、一剑豪情中却又少不了的风花雪月,这等她向往而又不得的生活,此时她竟有些感触。
一剑舞毕,刘元景道:“该走了吧?”
姜桐儿把他身子转过去,轻轻一跃便上了他背,嘟囔道:“你背我吧。”说着便歪头睡了过去。
刘元景无可奈何,只得背着她回了府。
许是喝得太多,回来后姜桐儿吐了半宿才睡着,晚上昏昏沉沉地醒了一次,只觉头疼得厉害,珐琅强硬喂下解酒汤便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珐琅面色极度不好,姜桐儿怕她又长篇大论地教训她,忙解释道:“就这一次!以后我绝不喝这么多。”
珐琅坐到姜桐儿床边,见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正色道:“王妃,您这次做得太过了!您怎么能私自出府呢?还拽着殿下喝了那么多酒。”
“这不能怪我啊,他要不想喝我也不能逼他啊。”姜桐儿辩解道。
“王妃!”珐琅沉声道:“殿下这几日本就有些咳嗽,为了找您又喝酒又舞剑的,还是在明辉楼屋檐之上!这寒风凛冽,那得多冷啊!殿下着急找您衣裳都没穿几件,如今更是病情加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啊?”姜桐儿确实不知刘元景生病了,“那请太医了吗?”
珐琅叹口气,“早请了太医,只是殿下高烧不退,府中无人侍疾,昨日您睡了一天,今日该去看看殿下。”
姜桐儿有些犹豫,黎丹却道:“公主,你确实该去看看,我前天在楼底下都能看见王爷在屋顶上给您舞剑呢。”
“那好吧,我去看看。”
在娶亲之前,整个王府可以说没有一个婢女,直到二妃进府,府里这才多了几个婢女,然而也只是够二妃院里使唤,多一个都没有。如今方侧妃尚在小月,想来照顾也是有心无力,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也只能姜桐儿来照顾。
刘元景自回来后便高烧不退,用了药也是见效甚微,额头仍是烫的。
姜桐儿只能让婢女多加几床被子捂捂,又添了几盆炭火,争取把汗捂出来,而后又一遍一遍地给他换毛巾,晚上再给他喂药。
这么一天忙下来,姜桐儿又试了试刘元景的额头,虽然还在烧,但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估计再睡一晚,明天就能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