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刀的对决（2 / 2）

“什么？假以时日，那我岂不是变成废人了？完了，都完了！”夏晟感到胸口一股热气上涌，哇得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太医！太医！”

李严赶紧把太医拉了过来，太医摸着夏晟的经脉，又看了看他的双瞳，摸了摸心口。片刻以后，太医说道：“没大事，永定王心力憔悴，这是堵在心口的淤血，吐出来还是好事。这段时间殿下需要多多休息，切不能劳神费力，不然经脉受损，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了。”

“多谢太医了，还请太医给四皇子开几份安神养元的方子。”夏见远起身谢道。

太医连忙回礼，说道：“自然，自然。”

夏见远刚准备走，忽然感觉到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回头一看，居然是夏晟已经醒了，他拉着夏见远的衣角，嘴唇微动着。

“怎么，四弟，有什么话说？”夏见远俯下身子，凑到嘴巴前听着。

夏晟的声音很无力，却很坚定：“上官珝真的没事吗？二哥，你不要骗我。”

“上官他，他……”夏见远犹豫了许久，抬头看到了夏晟殷切的目光，颤声说道，“他后日就出殡了，你要送送吗？”

夏晟心里早就猜到，但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阵痛还是让他猝不及防。夏晟发出阵阵苦笑，他低下头，整个身子都抖动起来。

“都是我太心急了，我应该等你们一起的。”夏晟哭着说道，“二哥，我要查案！二哥，让我去查案！我要抓住那个人！”

“殿下！太医刚刚还让你不要劳累，这件事情我们会追查下去，殿下保重身体才是第一大事啊！”李严上前劝解道。

夏晟苦笑着，说：“我？我现在都是废人了，保重什么身体？我要抓到幕后的人，亲自砍下他的脑袋，祭奠上官的在天之灵！”

“夏晟，你想查案也得要起得来吧。你现在这样，连房门都走不出还查什么案？”夏见远说道，“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悔，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只有把自己养好，才能帮上官复仇。”

夏晟扒着夏见远的手哭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看着众人说道：“我饿，我要吃饭。”

李严听到这话喜得一拍大腿，说道：“太医说了，你昏迷几天没有吃东西，这几天先吃点粥。”

说着，他从后面端来一碗桂花银耳粥，银耳晶莹剔透，桂花点缀在上面，还冒着热气。

“这粥怎么来的，还是热的？”夏晟吃了一口问道。

夏见远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让后厨一直做，冷了就倒掉，做新的。”

“太浪费了，太浪费了。”夏晟一边吃着，一边叹息道。

看着夏晟这样，众人也放心了，又叮嘱了几句，夏见远和李严等人也出了房门，里面只留了几个侍女伺候。这几天夏晟的真正心腹也看出来了，除了夏见远和几个太医外，也只有大理寺卿李严一直侯在这里。夏晟出事后，他继位的可能性就基本没有了，不会让一个瘸子当皇帝的，加上夏晟一直昏迷，支持他的大臣们一时间也不敢过来表态了。其实最支持夏晟的就是上官珝的父亲上官信，以他为首的一众大学生及其门生都是夏晟的支持者。但是上官信的儿子死了，他现在也一心扑在儿子的葬礼上，几天都没有上朝。现在大部分的大臣都隐隐约约站到东华茂那边去了，而东华茂是夏常的支持者也是众所周知的。可以说，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夏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了。

夏见远离开了夏晟的王府，十一月的京城是一年最忙碌的时候，街道上人来人往。将近年关，大家都期盼着再多赚些钱过个好年，而达官贵人家现在也准备起年货了。街上吵吵闹闹的，夏见远一时有些慌神，自从父皇回朝后一个月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山雨欲来风满楼说得就是这种感觉吧。

“殿下是要去上官大人府上吊唁吗？”李严也走了过来，他的小厮已经牵马过来，临走前，他看到了发愣的夏见远。

夏见远回过神，回答道：“皇家现在一团糟，我还是得表达一下父皇的关心。李大人不过去吗？现在朝中大臣估计都在那里，巴结大学生也就这个时候了。”

“大理寺那么多事情，还有太子案越来越扑朔迷离，这个时候巴结的事情就暂且放一放了。”李严翻身上马，向夏见远拱手道，“殿下，现在这里外都要你撑着了，有用得上李严的地方随时吩咐！”

“李大人，大义。”夏见远也拱手说道，“但是太子案，我却真的不愿意大人再查下去了。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不是普通人敢干的事情，为了查这件案子，上官大人的独子都死在里面，如今我四弟这个样子也是查案导致。这后面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想都不敢想。”

“殿下，您贵为皇家子孙，其中知道的其实比我更清楚，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李严说道，“我相信永定王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执着于这个案子的，只是事情担在了他的身上，永定王后面是一众大臣的期盼，也有我的期盼。李严身份卑微，没什么势力，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夏见远看着李严，对他行了一礼，道：“那就拜托李大人了。”